德妃話音未落,林悠蘭便不鹹不淡地接上:“德妃年少時與皇後娘娘的娘家交情甚深,臣妾聽聞因皇後娘娘身子不好的緣故,德妃常常過去葉府陪皇後娘娘說話,皇後娘娘的兄長自也是在葉府裡。這麼說來,德妃與皇後娘娘的兄長也算是青梅竹馬呢。”
葉凝面色鎮定,她也不鹹不淡地道:“皇貴妃倒是将本宮家裡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
三個女人就像是一台戲,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的,讓元平帝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若幹年前。那時他與葉凝換了身體,面對的便是後宮裡的綿裡藏針。
他看看葉凝,又看看林悠蘭。
沒由來的,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兩個女人有些陌生。不過此刻皇帝更關心的是德妃的事情。他拍案喝道:“都住嘴。”
登時所有人的話音戛然而止。
皇帝轉動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緩緩地将在座妃嫔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德妃身上。他問道:“太醫開的藥,你喝了還是倒了?”
說着,元平帝喚來了小永子,說道:“找個太醫去榮熹宮看看。”若當真如爾瀾所言,長年累月都沒用太醫開的藥的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
小永子領命離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德妃的身上。
德妃嘴唇緊抿,似是在猶豫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良久她張開嘴,說道:“倒了,臣妾倒了。”
皇帝的面色頓變。
然而,下一刻,德妃又道:“可……可是臣妾是有苦衷的。”
德妃咬着唇,不一會眼眶就泛紅了,有淚珠子在眼眶處打着轉,她道:“陛下,起初臣妾是有喝的,直到後來臣妾發現喝了過後總是犯困,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而當臣妾沒有再喝藥時,也不會犯困了。之後臣妾喚來了魏太醫,魏太醫卻說藥沒有問題。可臣妾再次喝那藥時,又開始犯困,到了後頭甚至隻有兩三個時辰是清醒的。陛下,臣妾疑心有人在藥中做了手腳,苦于無證無據,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悄悄地倒了那藥。”
衆人都沒想到德妃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皇帝也微微愣住,他喚來了魏太醫。魏太醫跪下道:“回陛下的話,德妃娘娘所說的屬實,娘娘的确找過微臣看藥。”
而此時,德妃又道:“陛下!是有人陷害臣妾呀。”
魏太醫連忙道:“陛下,微臣查了藥渣,當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有腳步聲傳來,小永子與王太醫出現在衆人面前。
王太醫行禮後,方道:“陛下,微臣在榮熹宮裡尋到德妃娘娘倒掉的藥,發現裡面有分量極輕的雙景天。雙景天的毒性不強,但若長期服用會導緻嗜睡,時日一長,便會在睡夢中安然離去。隻是這三年來太醫院裡的每個太醫都給德妃娘娘開過藥,微臣也有查看過,裡邊都沒有雙景天這一味藥。”
言下之意,能下手的人也隻有榮熹宮裡的宮人了。
葉凝說道:“陛下,此時定得徹查,定要揪出意圖毒害德妃的人。”葉凝雙目灼灼,她看向爾瀾,又道:“想來方才爾瀾所說的話也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還意圖讓陛下誤會德妃。幕後指使之人居心叵測呀。若查到是誰,定不能放過!”
葉凝眼神微冷。
爾瀾打了個顫。
林悠蘭的眉頭輕蹙,正想說些什麼時,她身邊的侍婢青棗“噗咚”一聲跪下。她說道:“陛下,奴婢隻是聽命于皇貴妃娘娘,奴婢隻是迫不得已。”
這一出戲峰回路轉的,讓其餘妃嫔的心緊了又緊,原本是想着看熱鬧,可如今看來誰也不知下一個被牽連的會不會是自己。
林悠蘭震驚地站起,喝道:“胡說什麼?”
青棗道:“是娘娘讓奴婢每天悄悄地将雙景天交給爾瀾,奴婢真的是迫不得已,并非有意要毒害德妃娘娘的。”
爾瀾猛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道:“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是皇貴妃娘娘威脅奴婢,若奴婢不照做的話,便要殺害奴婢的家人。”
形勢忽變,林悠蘭的面色唰的一下變白。
葉凝睨了魏太醫一眼,淡淡地道:“這麼說來,魏太醫說藥沒問題又是什麼回事?莫非是這兩個侍婢在說謊?”
這輕描淡寫的一瞥委實讓魏太醫心驚膽戰的,魏太醫一看皇帝的臉色,吓得什麼都招出來了。說是林悠蘭收買了他,無論德妃問什麼都不能告訴她。
林悠蘭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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