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寒譏諷一笑:“可别這麼說,你不是去的時間剛剛好麼,正好為她收斂屍身,順帶找找那本賬本。”
賀泓清寒聲道:“我在你眼中便是這樣的人?”
燕驚寒攥緊的手微微松開,她注視着面前的人緩緩道:“你我鄧捷三人同在蒼梧郡為官,相互扶持照拂,賀州官場難熬,但總能盼來出頭的日子。蒼梧郡郡庫被盜,叫鄧捷無意發現了貪墨一事,她為人小心謹慎,這等大事也隻是放在心中,連你我都不曾告知。直到後來,我在河道衙門任職時,賬面明明有空缺,但總能找到法子補上,我将此事告與鄧捷,她才把戶房的事告訴我……泓清,這一切本與你毫無幹系,你卻逼鄧捷将賬本交與你,她不肯,你就串通人污蔑她貪污公款,被族中除名,讓她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你難道不是你所為嗎,我說的這些,可有半字诋毀你?”
賀泓清擡起眼:“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燕驚寒低低笑道:“無妨,你當然不會承認,你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踩着摯交好友的性命爬上來的。”她盯着賀泓清歎道:“你可有夢見過冤死的鄧捷,她難道都沒有問問你,你到底為何出賣了她,将她反賣給八荒的那些人……”
賀泓清手上青筋暴起,她怒道:“鄧捷不是我殺的,都是她自尋死路!難道你也要和她一樣,藏着掖着,就是不肯将東西交出來!?”
燕驚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失态的樣子,道:“交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泓清壓低了聲音靠近她,陰恻恻地道:“莫非你也想和鄧捷一樣?”
燕驚寒反問道:“這麼說來,鄧捷便是你殺的?”
賀泓清面上一陣扭曲,她恨恨道:“就算是我殺的又怎樣,如今你也不是自身難保了麼?你若是交出來尚且能有活命的機會,否則……”
燕驚寒微笑着推開她道:“好,你能承認就好,鄧捷将你視作朋友,你卻害她喪命,而區區賬本,竟抵不過你的前程。賀大人,且看這條路的榮華富貴,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命去享!”
她話音剛落,屋門便被人破開,數位身着黑紅服的捕快飛身而入,賀泓清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壓着捆住了雙手,她冷靜下來後問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本官乃黔南郡太常,你們如何敢——”
“賀大人,想請你入衙門叙話可真是麻煩。”
原随撩起衣擺入内,賀泓清猛回頭,她再怎麼蠢,也不至于連原随身上的官服都不認得。
她立即冷靜下來,慢慢道:“原來是刑部侍中。原大人,在下不才,但也是朝廷命官,你既然要抓我,好歹也該出示公函,否則也是說不過去的罷?”
原随道:“本不必如此麻煩,隻是賀大人行蹤不定,若不是原某今夜拜訪燕大人,也不知何時才能與賀大人見上一面。”
賀泓清看向右邊,燕驚寒對上她的視線攤開雙手道:“原大人,我自己會走,不必勞煩您的人了,我比賀大人安分許多。”
捕快從賀泓清身上搜出匕首一把、香丸一顆,用軟布托着送到原随面前請她過目,原随看了看那顆香丸,對賀泓清道:“賀大人令尊姓寸,這姓氏頗為少見。”
賀泓清眯了眯眼,緩聲道:“辰州蠻族多奇姓,勞大人上心了。”
原随側身避了避,捕快也随即退到兩旁,又一人從屋外進來,眉眼溫潤,姿容秀美。面雖有倦色,亦不損其風雅。原随轉向她道:“李大人,請。”
清平含笑回禮:“辰州蠻族改漢姓後雖多有古怪,但都是雙字姓,這‘寸’姓卻是單字,的确是少見的很。據我所知,也隻有青廬山下有過這麼一處莊子,全村人以‘寸’為姓氏,村名便叫做‘寸家村’,而與這寸家村一道的,還有一個言家村,不知賀大人可否聽說過?”
賀泓清擡頭看向燕驚寒,見她隻是把玩着手中的火折子,好似對周遭全然無感一般,不禁心中急躁。
原随神色凜然道:“正如李大人所言,青廬山上言、寸二村在百年前就已經并入其他村落,村中百姓也流入他鄉,早已不複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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