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哪裡都有清晨起來就開始辛勤勞作的人們。
在某個時間,某個地方。具體到某個瞬間
從車窗裡面不經意的望了過去。你就能看到
馬路邊對于秋葉和秋風在昨夜事先約定好的到來
那姗姗來遲中有扭捏,又恪守約定的樹葉翩飛
樣子上面的一種拒絕。難不成當我想把這種
基礎于時間和空間,在物理學,在現代意識
由人的無一遺漏時間觀念上面所組成的必然普遍性時,
那種瞬間的看見所給予我的恩賜感反而才是了别的事情麼。
從主語,唇邊濕潤的主要事物它自己拒絕了。
并且滑落,從一個高處向着了别的什麼地方。
但那并不是什麼向着未來和暗示性的隐秘之處,
地上是遼闊的,似乎我們的語言,它的一些反駁
和實則對自己的遲疑,真正所言說的意思隻是。
言說之時的語氣不足,力量稍遜,便以彌補的形式。
極其隐匿的,極其悄然的,在未來行程上不斷的對它自己自我修補着。
仿若拖着長長尾音的形象,
留戀卻又難以尋覓于渴望人對于它的
驚鴻一般的止于秋水的尋找得到。
我是說人的驚呼,驚呼于聽到一聲,沉默裡面
對于一種大地一般的,與土地緊密相關的企圖。
甚至這是人的企圖,更近一些,當以人來作為樣本
以我們日常具體鮮活,以我自己的日常起居
各種複雜又難以釋放的情感來作為
最為直接的經驗對象時。
人所說出的語言,我覺得它最為直接的反應了
這種某物與大地的難分難解。
所以人驚呼如同一種迷途知返上面,依然存在的喟歎。
人言說的語言具有重量,具有重量應該是被聽聞到了的
某種觀點和看法。
誰聽聞了它已經不重要了,甚至說出這話的
也可以是人,一個朋友。也可以非人,山具有了
通道一般的敞口。
是人樂意于消隐,他轉過身,他深知于是這句話
這個觀點。這個看法于他
之為他的得以成行上面他,
才得以有了一個如此美好的秋日早晨。
所以是走入山之敞口中的人兒。空留了一個不會再回答的背影。
你可以說影子孤單,那麼仿古詩将油然而生。
沉默,于是你可以說背影蕭瑟
秋天的桃花潭邊,潇灑的李白便從未曾聽聞
僅僅詩歌是不夠,這樣子的一種觀點。
這當然是我個人貧乏的看法。呵,接着于室内
幼稚的觀點。
我從未曾真正的脫離溫暖的室内
卻又每每自覺于對于溫室花朵,所有詩歌
猶如對于花朵之美,它那鮮豔卻并不結果之曆程
緣何同樣羞愧的難以表達呢。
那山之敞口的沉默便是了。群山的秩序反而不如
群山起伏的線條更讓人感到放松和平靜。
我在白日裡再次欣賞到了,群山,這起起伏伏
起起伏伏裡面充滿了植物和樹木的線條。
線條的更為具體,當被一種人難免貧乏和無法甯靜的心靈所結合時
似乎我所面臨的書寫
就像我們書寫的人們在注視着,審查着
我們意欲書寫的事物。而更深的,仿佛一個注定錯誤的回答
我們是書寫給人看,以此好來滿足莫名的虛榮心。
把這個幹脆推給詩人的長命和詩歌
本身一直具有的和諧結構。一些秋天的水不再上升
一些秋葉從街道兩旁的樹木上面飄落了下來
勤勞而早起的清潔工并不知道,
她穿衣,對于睡眠有一種留戀,對最為直接
直接到每一次清掃就如同在一個石頭一般的基礎上面的
生命垂暮的被表面和潔淨那裡
對于她而言,一些仿佛事先被裹挾入貧乏而混亂傾訴之中的
詩章一樣的東西那裡
重要的并非作者本人的似乎再記不起一開始所說為何
而同樣,那些所謂命運一般把那自我來映照的說辭
并不重要。
————她甚至從未曾注意到,我坐在車上,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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