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歆雙手搭在扶欄上,斜曬的金色光線,将他英挺俊麗的輪廊鍍成一尊鎏金像,南又甯望着此景,竟是片刻移不開眼。
易承歆轉眸睐去,挑唇一笑,道:“少師不看花,看我做什麼?”
南又甯僵了僵,連忙轉開眼,望向一朵盛開的脫俗粉蓮,眸光随着池水波動而漸起氤氲。
易承歆看着身旁的少年,忽覺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麼落寞,眼底堆滿了不能言的委屈似的,有些無可奈何的倔強。
這個南又甯來東宮三個月了,可他口風實在緊,每回來開口隻談佛經,其餘的什麼也不說,嘴巴比蚌殼還緊,以至于自己對這個小老頭依然一概不知。
“少師平日除了念佛,可還有其他的嗜好?”易承歆問道。
“習字作畫,還有抄寫佛書。”南又甯緩緩回道。
“看來南大人管教其嚴,而且還把少師當閨女養了。”
聞言,南又甯心中一緊,面上發熱,焦灼地撇眸望着易承歆。
“殿下……這是在胡說什麼?!微臣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望着他那般倉皇失措,易承歆失笑。“少師沒聽清楚,我說的是南大人把你當閨女養,可沒說你是女孩兒。”
“我父親怎麼就把我當女孩兒養了?!我哪裡像個女孩兒了?”南又甯一臉看似不服氣的反問。
然而他心口急驟地狂跳,發了一身虛汗,藏于袖下的雙手,悄然握緊成拳。
“你不會騎馬,你不會射箭,除了待在屋裡抄寫佛經,習字作畫,你還會什麼?”
“我隻是不愛騎馬,不想殺生,還有,過去我都住在佛寺裡,沒人教我騎馬,也沒人教我射箭,我不會這些事,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南又甯心口直跳,面不改色的撒着謊。
“你真不學騎馬射箭嗎?西涼男子哪個不騎馬?哪個不射箭?”
彼時,父親派去護衛他的親信蕭善如是勸他。
可他是怎麼回答的?他當時不情願地回道:“我怕高……不想學騎馬,父親跟母親也是知道的。”
蕭善無可奈何,隻能随了他,可誰曉得呢?
那時的他當着佛祖的面撒了謊,父親跟母親壓根兒不曉得他畏高,更不曉得他寄宿在南方的懷恩寺十多年,連騎馬也沒學會。
“南大人沒讓人教你騎馬?”易承歆眉一揚,直接點明了症結。
“父親在京中其忙,沒得閑空理會這樣不重要的瑣事。”
“你回了皇京,便該學着騎馬,京中貴族哪個不會騎馬?”
南又甯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隻想着趕緊糊過去。
豈料,易承歆竟然被挑起了興緻,笑道:“不如這樣吧,今兒個讓我做一回少師的師傅。”
“阿?”南又甯不解的睜圓眼眸。
“我來教少師騎馬。”易承歆好笑道。
“殿下乃尊貴之軀,萬一傷了身子,微臣可就罪該萬死………”
話未意,易承歆已拉起他的手,步出花榭,命人備轎辇。
“殿下……”南又甯瞪着被他緊緊握住的那隻手。
“少師除了講述佛經時能侃侃而談,平時說起廢話來還挺順溜的。”某位尊貴的太子爺,對他的瞪視恍若未覺,自嘲笑道。
太監們擡來了轎辇,望着兀自乘上轎辇的高大背影,南又甯面上一熱,又氣又惱,偏偏又不能反駁,隻能暗暗懊惱。
望着眼前那匹高壯的紅鬃寶馬,南又甯白着張臉,左右張望,尋思着該用什麼借口離開這兒。
易承歆大手拉起了辔繩,俊顔展笑,直沖着南又甯道:“少師,你站那麼遠做什麼?莫不是會怕吧?我這匹馬可是遠從南蠻那兒引來的馬種,能夠跑上個三天三夜的好馬,放眼西涼,除了父皇以外,還沒人有比我這匹追日更厲害的馬。”
聽出他話裡的取笑意味,南又甯昂起了細長頸子,強逼自己直視着那匹寶馬。
“殿下是在說笑吧?我爹曾經是西涼最拔尖的武将,我做為南家人,怎可能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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