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謝飛鸾氣得眼前一黑。他的父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老嬷嬷的身上,如何能想到,表面老實憨厚的嬷嬷,背地裡居然是個賭鬼。
“謝大人!”侍衛見謝飛鸾的身形搖搖欲墜,扶了他一把。
“哪家賭坊?”謝飛鸾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蠱神教。”李嬷嬷的聲音逐漸弱下來,縮着腦袋,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家賭坊是蠱神教開的。姑娘年紀小,我把她抵債後,終究是放心不下,在賭坊外徘徊了三日,後來,蠱神教來人,将姑娘接走了,他們說,姑娘骨骼清奇,适合習武,被他們的教主看中,打算收為座下弟子。”
謝飛鸾一愣。
李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又道:“姑娘進了蠱神教後,正好蠱神教招收奴仆,我便混進了蠱神教裡,成了一名洗衣仆,我打聽到姑娘的确成了教主的第十七位弟子。”
再後來,她就一直留在蠱神教,得到蠱神教的庇護,直到蠱神教與六大門派打起來,她趁亂逃了出來,躲在一個偏僻的鎮上,不知道怎麼被鬼尊的人找到。鬼尊命人将她看押起來,這一看押,便是八年。八年後,她被放了出來,按照鬼尊的吩咐,編了一通謊話,欺騙謝飛鸾。
鬼尊答應過她,隻要她照着她說的做,必定還會庇護她。誰知道,冥獄一夜之間被蕭承煜給滅了,她也成了謝飛鸾的階下囚。
“她成了教主的弟子?”謝飛鸾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句,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灰白。
蠱神教的教主的确收了二十名弟子,這弟子當中,女弟子占了七名。八年前,為救出蕭承煜,他率領青衣樓,攻打蠱神教,曾一舉殺了不少蠱神教的弟子,這其中不乏教主的親傳弟子。
謝飛鸾記得,他們都帶着面紗,使的是一樣的功夫,教主弟子至少有一大半折損在他的手裡。謝飛鸾念及他們曾經做過的惡事,手下不曾留情,其中一個女弟子臨死前為了活命,還喚了他一聲“哥哥”。
想起這聲哥哥,謝飛鸾的心口一窒,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謝大人,您沒事吧?”侍衛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關心地問了一句。
謝飛鸾什麼也沒說,踉跄着步伐,朝着門口走去,剛跨過門檻,眼前一片漆黑。
謝飛鸾的身體猛地倒了下去。
“謝大人,謝大人……”意識消失前,耳邊傳來侍衛驚慌的呼聲。
一場大雨過後,天色逐漸放晴。
太陽一出來,天氣也就熱了起來,林妙音換上薄衫,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納涼。
天氣雖熱,好在桃夭小築内種滿了碧樹,又有水塘和幽荷,坐在濃蔭裡,徐徐微風撲面而來,倒也清爽。
侍女捧着切好的水果,站一身旁伺候着。
林妙音拿起一顆葡萄塞入口中,雙腳蹬了一下地面,秋千載着她輕輕搖晃起來。
院子的另一端,一道青色的人影在侍女的帶領下,緩緩朝這邊走來。
侍女停在林妙音身前,福了福身:“林姑娘,陸先生前來為您請脈。”
陸清逸負責為林妙音調理身體,幾乎每隔三天就過來給她看一次診。林妙音下了秋千,走到石桌前坐下,伸出手臂擱在脈枕上。
陸清逸探出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陸先生,我這藥還要喝多久?”林妙音問道。
“林姑娘照着在下的方子吃了幾日,已初見成效,待過一段時日,在下會為林姑娘開一副新的方子。”
“還要喝啊……”林妙音一聽到要繼續喝藥,還是新的,臉上一片愁雲慘淡。
陸清逸失笑:“林姑娘怕苦的這個毛病侯爺已經同在下提過,林姑娘放心,新的方子在下會酌情改善口味。”
“那我的失憶症可有法子治好?”
“待林姑娘将身子調理好,在下用針灸試一試。”
林妙音默了默,又問:“侯爺的蠱毒呢?”
蕭承煜曾困在蠱神教半年,這半年來,蠱神教将他當做試驗品,險些制成傀儡。那日蕭承煜狂性大發,也是因為鬼尊的毒針刺激到隐藏在他體内的蠱毒。
“侯爺體内的蠱毒已經驅得差不多了,再過些時日,定會完全驅出,林姑娘不必過于憂心。”
林妙音微微一笑:“有勞陸先生了。”
陸清逸起身:“林姑娘,在下還要去翠竹園替謝公子看診,先行告辭。”
謝飛鸾重病一事,林妙音也聽說了,他幾天不眠不休,追蹤犯人,在審訊犯人的時候,直接昏了過去,吓得一幹侍衛手忙腳亂。
“謝大哥的病怎麼樣了?”林妙音擔憂。
“心病還須心藥醫,謝公子的病何時能好,全看謝公子自己了。”陸清逸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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