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海老神在在:“别人喂陛下不喝,非要讓你來。”說着他将醒酒湯塞進了楚北渚手裡。
盛衡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在睡夢中打着鼾,他的衣物已經換過,也擦了身子,但仍掩蓋不住滿身的酒氣。
楚北渚輕聲喚了一下:“陛下,用點醒酒湯吧。”
盛衡毫無反應,楚北渚隻能輕輕拍了一下他,但這回盛衡隻是揮了揮手,趕走了楚北渚的手就又睡過去了。
楚北渚無奈,隻能用力推了推,這下盛衡終于醒過來了,但也隻是眼睛睜開了,頭腦仍是混沌的。
楚北渚将一個墊子塞在盛衡身下,讓他半坐起來,盛衡閉着眼睛任楚北渚擺弄,隻是在楚北渚喂他第一口湯時醒過來看了他一眼。
“北渚啊。”盛衡半睡不醒地嘟囔了一句。
瞬間,楚北渚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腦中嗡嗡作響這一刻他如堕地獄,端着碗的手瘋狂顫抖着,調羹在碗中跳動着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楚北渚才重新能夠思考,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雙手的顫抖,大睜着眼睛看向盛衡,他花了整整半刻鐘才反應過來——
原來盛衡早知他的身份。
原來這樣一些才說得通。
盛衡見過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和女人,如何楚北渚隻是在靜靜地擦着回廊就被一眼看中。這個問題楚北渚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他刻意在心裡回避了這個問題,當現在被逼迫着不得不想時,一切都變得十分明了。
從頭到尾,盛衡所有的美好都是一場夢,盛衡為他編織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也顯而易見了,那就是他從進宮的第一刻就已經暴露了身份。
楚北渚覺得這偌大的寝殿突然變得十分寒冷,徹骨的寒意讓他瑟瑟發抖,過去的半個月,他就像個跳梁小醜,展示着自己的愛慕之情,然而其他所有人都是戲裡的角色,看着突然闖入這場戲的他像個笑話。
那所謂的一見鐘情,更是可笑至極。他如何能不喜歡盛衡,在盛衡為他精心排演的戲裡。
楚北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蹲下了,手中的碗也摔在了地上,被厚重到底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聲音。
他先是抱着自己的雙膝,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仿佛馬上就要窒息,剛剛吃下的藥丸救了他一命,沒有讓他的病在此時發作。
對,我有病。楚北渚突然想到,我不僅是隻過街老鼠,我還是個病人,最可怕的那種病人。
楚北渚頓時四肢無力,于是他放松了下來,任憑自己躺在地上,床上的盛衡因為沒有了支撐也軟成一攤,上身滑了下去,躺在了床上。
楚北渚與他相反方向地躺在地毯上,像是隔着一張床的共枕,他正睜着眼睛,望着殿頂雕花的梁柱,他仍是難以呼吸,但也沒有力氣大口吸氣了,隻能在輕微的窒息感中聽着盛衡的鼾聲。
楚北渚将四肢張到最大,仿佛這樣他就能在這殿内多占有一點位置,仿佛這樣他就能成為這座寝殿的主人。
他為這個想法而嘲笑了自己一通,随後慢慢站起來,撿起了摔在地上的碗放在一旁,不去管地毯上的水漬。
盛衡剛被楚北渚立起來,現在又倒下去,因此下身與床平行,上身卻彎折到一旁。楚北渚輕輕搬動了一下盛衡,将他擺成一個舒服的仰躺姿勢,四肢都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這下是真正地該離開了,楚北渚想,這樣的離開方式反而不錯,起碼剛剛因為不告而别産生的愧疚現在已經煙消雲散。
現在離開已經沒什麼遺憾了,過一段時間,盛衡就會忘了這個小小的殺手,曾經在皇宮中一閃而過。
楚北渚萬幸的是,還好他如此自卑,自卑到沒有敢說出口自己的情意,否則未免太過掃興。
現在這樣,自己會在餘生中獨自回味這幾天相處的日子,偶爾和任清講一講,任清笑一笑,再給白昕講一講,白昕聽不懂地追問,實在是他能想到對這段感情最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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