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所有的不适應都被熱水泡化了,從宮中出來的時候他尚未來得及沐浴,風塵仆仆一路的疲憊此時才漸漸被緩解掉。
想到這裡,楚北渚又不禁想到,如何自己和盛衡之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明明才經曆過半年刻骨的相思,明明回京之後才剛剛見面,怎麼就鬧得不歡而散。
楚北渚始終在想,這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盛衡的問題。一直以來,他都清楚地知道以盛衡的身份,兩人是不可能光明正大成親的,但盛衡突如其來的旨意,卻讓他無所适從。
楚北渚突然開始懷疑,他既在擔心盛衡受到非議,又在擔心自己沒有立足之地,但他卻不知道這兩者之間哪個更重一些。
也不知想了多久,門被小心翼翼地敲響:“老爺,小的進來給您換水。”
楚北渚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揚聲朝着外面說道:“不必了,我這便出去了。”
楚北渚自己擦了身子穿好衣裳,喊道:“進來吧。”
那小厮聽見楚北渚的聲音推門進來,将楚北渚沐浴過後的東西收拾起來,楚北渚對他說:“明日早上給我備馬,辰時我要進宮。”
那小厮沒問楚北渚進宮做什麼,隻是點頭稱是。
楚北渚下定決心,明天要去找盛衡說清楚,商議也好,争吵也好,甚至打一架也好,他都要找盛衡說得一清二楚。
而此時的盛衡也在晏清宮發着火,原本他和楚北渚關了殿門之後,崔安海就安心下值了,但現在他又被匆匆叫了回來,畢竟盛衡大發雷霆時,除了崔安海沒有别人敢湊上前去。
崔安海本以為兩人小别勝新婚,應該濃情蜜意個一段日子,卻沒想到不過幾個時辰就鬧翻了,那位竟然還給陛下甩了臉色,而且還被氣走了。
現在崔安海已經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原本他還因為楚北渚是個殺手而戰戰兢兢,但現在他知道了楚北渚不願動氣,也很好相與,因此一想便知,是陛下說了什麼惹得人不高興,乃至甩手走了。
但崔安海自然不敢指責盛衡,還是盛衡先打開了話匣子:“崔安海,朕就是想立個皇後,怎麼就這樣難。”
此話落在崔安海的耳中便猶如五雷轟頂,“皇後”這兩個字像是魔音灌耳,在他的腦中反複回蕩着。
他撲通跪了下來,說道:“陛下,老奴請您收回成命啊。”
盛衡一看崔安海的反應便更是生氣了:“崔安海!連你也覺得朕的想法荒唐?”
“陛下!”崔安海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陛下請三思啊!”
崔安海以為盛衡會更加大發雷霆,但沒想到盛衡隻是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第二天清晨,楚北渚早早便起了,他知道今日是沒有朝會的日子,因此想着能盡早去見盛衡。
車已經套好,車夫正等在車上,管家将他一路送到了門口。
“老爺一路小心,”管家先是囑咐了楚北渚一句,又對着車夫說道,“慢些駕車,當讓則讓。”
楚北渚從馬車中探出身子來說道:“放心吧……”
“飛龍衛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突然一隊飛龍衛闖了進來,将楚北渚的車架團團圍住,“楚千戶,速速下車。”
飛龍衛說着就要掀開楚北渚的車簾,被管家攔住了:“你們做什麼?堂堂朝廷命官,豈容你等如此侮辱。”
幾個飛龍衛上去便制住了管家,将他拖到一邊,然後就要去抓楚北渚。
這時,車簾從裡面被拉開了,楚北渚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
飛龍衛們如臨大敵,顯然也是知道楚北渚的能耐,紛紛拔刀相向。其中,站在前面的,像是統領一般的飛龍衛用刀指着楚北渚說道:“楚千戶,你有通敵嫌疑,請跟我們走一趟。”
楚北渚并不認識這人,他說道:“你們的腰牌我要看一下。”
那飛龍衛見楚北渚沒有反抗,也知道确認他們的身份是符合規矩的,便将他的腰牌拿給了楚北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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