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祯眉頭一皺,手裡的闆子還是打了下去,雙城疼的“嗷嗚”一聲,抱着兩隻手翻滾在地上,鼻涕眼淚一齊冒了出來,形容很是狼狽。
“嗚嗚嗚,哥,你要打死雙城了。”
“起來。”
葉祯清冷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來,吓的雙城縮成更小的一團,不住的抽着氣哭訴,“哥,哥,哥,不要打了,雙城真的受不住了。”
葉祯并不答應,伸手要将雙城提起來,雙城吓的臉色一白,眼中又滾了兩行淚,抽噎着道,“哥…你一去京城十年未歸,雙城獨自在濱州等的辛苦。哥你隻知道雙城不學無術,惹事生非,你怎麼就不知道表叔一家從前怎麼待雙城的。若不是雙城厲害,這些年在濱州,還不得被葉麒兄弟幾個欺負死。你一回來就對雙城要打要罰,可是覺得雙城是個累贅?若是如此,你還不如直接讓雙城在濱州自生自滅,也好過讓親兄長打死!”
葉祯眼中一暗,“這些年是為兄的不是。”
雙城隻是哭,疼的臉色發白,倔強的偏過臉去,愣是不想再同葉祯說一句話。
葉祯向來言出必踐,即使眼下對雙城百般虧欠,見他傷的厲害,亦是不忍心再動手責他。可又一想,如今雙城年幼,闖了什麼禍,做兄長的無論如何都能原諒。可若是今後闖下滔天大禍又該如何?
葉家世代出鴻儒。他們的曾祖父乃是三朝元老,位及一品文臣。祖父才華出衆,更是先皇授業恩師。而他們的父親也曾是内閣受人敬仰的太傅。而葉祯這位葉家長房,更是自幼遠出求學,拜在一代大儒程老先生門下。程老先生學識淵博,桃李滿天下,而葉祯更是其中最為出衆的弟子。年紀輕輕便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之後位極人臣,乃是百年不遇的天縱奇才。
可就是這樣的書香門第,卻獨出了雙城這樣舉止放蕩的公子哥,也委實造化弄人。
葉祯眸色漸深,想着今後無論如何好生管教着雙城才是。于是單手将雙城從地上撈起,順勢按趴在桌上。
雙城早已經疼的沒有力氣掙紮了,上半身被禁锢着,如同闆上魚肉,可刀俎卻偏生是嫡親的兄長葉祯。
身後瞬間一疼,雙城眼裡的淚又胡亂蹦了出來,不一會兒便在桌上積了一小灘水滞。他真的沒力氣掙紮了,便好生受着,隻盼這頓打,能早點過去。一路舟車勞頓,回來又受了磋磨,他真的有些困乏了。
葉祯下手又狠又快,絲毫不給雙城喘息的功夫,一連十多記,硬是把雙城打的嗷嗷哭嚎。
雙城疼的臉色越發白,好半晌兒才感覺背上一輕,他腿腳無力,身子順着桌上緩緩的墜下來。
立馬就有一隻胳膊,将他緊緊攬住。
雙城一抖,又落了幾滴淚,咬了咬唇,小聲道,“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錯了。”
葉祯歎了口氣,随意将戒尺放在桌案上,伸手輕觸了觸雙城的額頭,入手濕漉漉的一片,還微微有些發熱。餘光一掃,見雙城眯着眼睛,一副很困倦的模樣。
葉祯抱着雙城的手緊了一分,隻道,“别睡,處理好傷再睡。”
雙城覺得煩躁,心道,我這一身的傷,也都是你打出來的,現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整一套兄慈的戲碼。
身子忽然一輕,雙城就被葉祯抱了起來,雙城臉上也不知是淚是汗,将額發沾成黏糊糊的一團,他也無心顧及自己的形象體不體面,他隻想睡了。
☆、胭脂俗粉
待雙城醒時,天色已晚,屋裡雖點了蠟燭,但不過些許熒光,不值一提。
雙城整個人趴在床上,手很疼,身後也疼,像條鹹魚一樣久久的窩在床上不動。他以為屋内沒人,暗暗松了口氣,忍不住低聲哼哼,眼眶紅了又紅,始終沒有落下一滴淚。
“雙城。”
葉祯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後走至櫃前,将幾排蠟燭點了起來,屋内一下子燈火通明,雙城一時間沒适應,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眼睛,碰到傷處又抽了口冷氣。
雙城見葉祯坐了過來,原本不想理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抿了抿唇,低喚了聲,“哥”,就将臉埋在了被褥中,隻留下毛茸茸的一頭墨發。
葉祯見狀,微微凝眉,眼裡情緒莫名,見雙城額間又冒出一層細汗,打濕了額發,濕漉漉的黏在臉側,更顯得五官清秀朗俊,隐隐又透着幾分稚氣。
忍不住伸手觸了觸雙城的額頭,卻驚覺他瑟縮了一下,一時心中又多了幾分心疼和感概。他原本并不想讓雙城痛楚如斯,可想了想,也并不需要解釋什麼,讓雙城記得這次教訓總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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