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腔京味的唱詞在蘇瑾年的耳中來回婉轉,他覺得張靜初好像樣樣精通,這世間就沒有她不會的東西,他從前聽過不少的名家戲曲,但終究不及張靜初。
許是張靜初有些頭暈,他搖了搖頭試圖清醒一些,看奈何酒喝的有點多,頭發暈,身子不穩,步伐往後退,差點就要倒下了,一下子就身子輕輕抵住了後面的亭子的柱子。可他竟然還不忘唱戲曲。手拿梅花扇遮住右半張臉,張靜初隻覺得頭暈,有些惡心,他手成空拳狀輕輕捶了自己的太陽穴,他立馬轉身,手指着蓮花亭的欄杆,身子彎着頭微低下,大口大口喘着氣,
“張靜初你怎麼了?做下吧!别唱了”
他發覺到張靜初的身體不适,張靜初回過頭笑了笑眼眸如一汪清泉,“不用擔心我沒事。喘口氣就好了”張靜初将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本來這欄杆的高度對于蘇瑾年就是到大腿根,可是對于身材高挑的張靜初來說這欄杆不過才剛過膝蓋而已。
他望着湖裡的池水看着那紅如血色的蓮花,隻感覺那蓮花染血般紅,仿佛時時刻刻都往外滴血,張靜初不禁将頭低了下去,想要看清楚這蓮花。他身子剛彎下去,這湖心亭裡的紅鯉魚全都聚集在張景初附近。,剛剛還不見這麼多紅鯉魚,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池都是紅鯉魚,全部在水面來回遊走,成片成群的的紅鯉魚,
“二弟,你這鯉魚看樣子養的不錯啊!都快趕上我手掌大小了”
紅錦鯉似乎很興奮,時不時還要越出水面。
“二弟?你這鯉魚是不是好久不喂食,一般的紅錦鯉不會這麼興奮啊,看到人就上前。都不怕人。
蘇瑾年看着他,“張景初,别看了,過來陪我聊天。”
透着月光,仿佛将整個池塘都映紅了,加上這滿池的紅蓮花。他突然看到滿池塘的水一點點被染紅散開。然後徹底成了鮮血,蓮花的花瓣都滴血。滿池鮮血可是紅鯉魚還在裡面遊,吓得張景初瞳孔一縮,呼吸都忘了,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就全都正常,沒有任何的血迹。他急喘着氣,看來真的是自己喝得太多了,都出現幻覺了。
“張景初,那危險!”
蘇瑾年這才注意他,厲聲厲色喊道。可張景初就像中了邪一般,不聽蘇瑾年。仿佛那蓮花有巨大吸引力,他将整個身子都要探出去,伸手打算去撈魚,蘇瑾年幾步跑去,可是已經來不及,張景初噗通,整個人一頭栽進了池子裡。
☆、第二十七章
隻聽噗通一聲,張景初一頭紮進池子裡,湖面濺起一朵水花,池塘裡所有的紅錦鯉瘋狂的湧到張景初墜下去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大腦就已經給身子下了命令。蘇瑾年腳踏欄杆,飛身躍進池子裡,池子裡的水微涼,帶有着濃重血腥味。蘇瑾年深入湖底,看見張景初的身子慢慢往下沉,身子讓紅錦鯉全面包圍,形成了巨大的球形。張景初就在那群魚中間,眼眸緊閉,安詳的就像是睡着了。
但蘇瑾年知道他是被蓮花迷了眼,所以才會毫不掙紮掉進池塘裡。蓮花是他從魔域拿來到人間私養的。蓮花自身就帶有魔氣,本就以血滋養生存,此時蓮花的根莖四處蔓延,蘇瑾年立馬遊到張景初那邊,手掌一揮,一道狠曆的光波似飛刃朝向錦鯉的揮去,可奈何這錦鯉太多,剛剛的确是好不容易打開一個球形的缺口,本想抓緊時間進去把張景初弄回來的,可一眨眼,立馬前仆後繼的錦鯉遊前将缺口堵住。不容絲毫縫隙,将張景初包圍,蘇瑾年知這些魚吃着湖裡屍體的腐肉長大帶有怨氣,又沾染了血蓮的魔氣。
不能再耗時間,這紅錦鯉是在啃食張景初的肉體,在拖下去,肉體會壞。蓮花見血瘋狂蔓延,到時想走都走不了。就真的要藏身湖底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蘇瑾年運氣,将整個身體氣息徹底爆發出來,身體由紅色靈光圍繞,巨大得靈氣把整個湖底都照的通亮。身子迅速沖向張景初,靈氣震碎了一大半的紅錦鯉,破碎的屍體飄灑,見此時機立馬拽住張景初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的身邊,單手摟着他的腰,本想沖出水面,可他的手背有猙獰的傷口,手背整整缺塊肉,蓮花的根莖瘋狂蔓延,緊緊纏繞住張景初兩隻腳踝,将他往下拽,張景初脫離的蘇瑾年身邊,無數個根莖向他襲去,根莖像軟刀子直接從後背插進身體裡,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血色。血蓮在吸食他的血液,枝葉将他的四肢換綁起,四肢張開,身子成個大字。供着血蓮吸食。白色襯衫瞬間染紅。血液在水裡散開,引來越來越多得蓮花,
蘇瑾年回頭看過張景初,眸子閃爍妖冶的紅光,眼底翻湧這怒氣。一個旋身,水形成巨大暴風。仿佛要把整個池塘翻過來。将湖裡的蓮花錦鯉,卷在風暴裡,直接粉碎成了血霧。根莖沒有了蓮花本體,慢慢得枯萎了。從張景初身體裡抽出,沒有了支撐張景初身子一沉。
蘇瑾年直接飛過去,攔腰抱着他,飛身重出水面,站在亭子裡,抱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将他請放下在床上,徒手将襯衫扯開,丢在地上,他的身上的上由于在水裡都有泡的發白了。傷口往外泛着血。蘇瑾年手輕撫他手背,缺少的一塊肉立馬已恢複如初。好像從來沒有受傷。
将張景初扶起半坐着身子,他則坐在身後雙手扶着肩膀支撐他要倒下的身子。背後的傷口還在往外冒着血珠。蘇瑾年手一揮靈力覆在張景初的後背,所有傷口慢慢愈合直至消失。
蘇瑾年松手,張景初一下倒在就蘇瑾年的懷裡,頭輕輕的靠着蘇瑾年的胸膛,蘇瑾年看着他,臉色依舊蒼白。濕發緊貼臉旁。蘇瑾年抽出身子,将他的頭慢慢放下,打算幫他把全身的衣服都換了,不換的濕衣服明天一定會生病的。
他剛要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床上的人似乎感知他要走。嘴裡夢呓着,
“别走!”
一把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去,蘇瑾年本想掙脫開,可是不管怎麼弄都掰不開他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掰,都不管用。就像被鉗住了。隻要他一走動,手就會被握的更緊,就怕他要跑一樣。現在别說換衣服了。哪都去不了。
蘇瑾年隻好坐在床邊,身子倚着床頭,
“求你不要,不要趕我走。我不是喪門星,我不是,”
床上的張景初大喊,額頭都是冷汗,神情痛苦,眉頭緊鎖來回搖着頭。蘇瑾年緊握他的手,替他把淩亂的劉海整理了下。
“看來你是真信了那算命的話了”。
總袖口将他額頭的喊擦了擦。為了救他他把自己辛苦養的血蓮全都弄死了。心裡有點可惜。那可是他費勁心力從魔域拿回來的血蓮啊,剛在人間養活了,今天為了他全都死了,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合上眼眸,
張景初握着他的手,他的夢永遠都是揮之不去的童年回憶。那段時光是他一生的噩夢,無論他怎樣掩蓋都忘不掉,他曾經試圖重新開始忘掉過去,可今天那算命的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又勾出他以往的回憶。
他出生沒幾個月,母親身子虛,就去世了,他的母親本就是不受寵的姨太太,所以她的去世沒有引來他爹的憐惜,甚至葬禮都沒有辦就匆匆下葬了。他的出生就被視為不詳,克死了自己的生母,父親也是對他避而遠之,将他安排在張家的一處偏遠的廢院裡。身邊隻有一個小厮。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不過還好自己的爹還算沒有完全喪失良心,也送他去了私塾。他憑借自己才學有幸拜得孫言之先生為老師。跟着孫先生學了不少的東西。他非常刻苦。孫先生将畢生所學全部交托與他。詩詞繪畫樣樣精通。但他有非常低調,将自己的鋒芒全部掩蓋。自己本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可惜天不盡人意。13歲那年大太太得了兒子。為了他的兒子,她不得不處心積慮要趕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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