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看着甜甜蜜蜜的兩人,頓時沒了胃口,帥哥都和帥哥談戀愛了,她們這些剩女還有活路麼?李珊珊對林安可說:“老闆娘,以後請千萬對小的手下留情,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把小的開了行不行?”
林安可對“老闆娘”這個稱呼不排斥,還挺心動的。他看了身旁黎雲一眼,憋着笑意說:“行。”黎雲難得幼稚地在桌子底下踢了林安可一腳。
下午泰迪的主人來店裡,見狗子還活着就要帶回家去養傷,黎雲囑咐了些注意事項,跟他說堅持吊一個星期水,那人結完帳抱着狗子就走了。
林安可下午四點要去舞蹈系女生的學校排練,大學城遠在郊區,黎雲當然就開車送他過去。路上林安可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說也要去學開車,在他那個時代的汽車都是傻瓜模式自動駕駛;又說要陪黎雲一起去健身,他原本也是每天堅持運動的,來到這兒之後幾乎沒動過,小肚子都要出來了。
再後來就扯到了q公司的發展史,他旅行過的各個地方,雖然是二哈安可的記憶中的樣子,他照樣說得很投入。黎雲原本不喜歡開車的時候聊天,但聽林安可啰嗦這些的時候,雖然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卻一點也沒覺得煩。
到學校停好車林安可給那姑娘打電話,這才想起來連人家真實姓名都不知道,隻留了個英文名olly。等了快十分鐘那姑娘終于來了,見黎雲陪林安可一起了然一笑,大大方方地介紹自己:“我叫莫蕾,感謝兩位大帥哥幫忙。這個舞要是能得獎,名聲是我的,獎金都給你們,再請兩位搓一頓以示感謝。”
黎雲代林安可推辭道:“獎金當然也是你的,請一頓飯倒可以,這位是帶着傷來陪你練這個舞的。還有我這個司機,鐘點費挺貴。”
莫蕾見林安可右手纏着紗布很感動,答應比賽結束一定在酒吧好好請次客。
從四點排練到六點,林安可自己坐車回去的話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打車不好打,地鐵公交擠死人,恐怕沒兩小時都晃到不了家。黎雲索性留下等他結束,莫蕾領着林安可和黎雲來到練習室,幾個女同學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問莫蕾從哪找的這麼帥的舞伴。
黎雲聽了高興,小男朋友被女生追着誇,自己也倍兒有面子不是?他躲到一邊安靜地玩手機,偶爾才擡起頭從鏡子裡看林安可一眼。
莫蕾選的伴奏是一首時下正流行的韓文歌,舞蹈動作幅度較大,節奏也快,考慮到林安可的手傷,部分需要力量的動作莫蕾就沒讓他練。但這支舞男女生跳起來有些暧昧挑逗的意味,莫蕾自然是無所謂的,她一心隻有舞蹈,林安可就有些尴尬,尤其是黎雲就在旁邊,他因為放不開也就少了那份該有的味道。
休息的時候莫蕾偷偷跑過來和黎雲說,請他和林安可聊聊,讓他動作再放開些。莫蕾覺得林安可在黎雲眼皮子底下跳舞有心理負擔,不敢摟她的腰,連一些借位的動作也不敢做。
黎雲心中暗笑,答應了莫蕾的請求。
莫蕾拿了水遞給林安可和黎雲,假裝過去和同學說話,黎雲貼心地幫林安可擰開瓶蓋才把水遞給他,問道:“是不是我在旁邊看着你覺得緊張?”
林安可知道自己剛才跳得不好,一是還不熟悉,二是沒跟女生跳過這種舞蹈,身體接觸什麼的都覺得挺尴尬。聽黎雲這麼一問他更有心理負擔:“是不是我跳得挺别扭的?我就說我不會……”
黎雲說:“沒有,跳得挺好,就是有點心不在焉。你摟人家女生腰怎麼了,還怕我吃醋不成?”
林安可反問:“你不……不吃醋嗎?”
黎雲笑着說:“你傻吧?這是為藝術而獻身,好好練别拖人家女生後腿,我還等着看你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呢。”
後面一個小時林安可的狀态好多了,莫蕾很開心,結束時對林安可說:“林哥跳得挺好,這樣看來不用兩周就能練好。對了,服裝要我幫你準備嗎?咱們周末一起去買?”
黎雲說:“那不用,你說什麼樣的,我們自己去商場挑。”
莫蕾把自己的舞台裝給林安可看了,比賽的主題就是街舞,男的也簡單,基本t恤垮褲闆鞋就行,發型妝容到時有專人負責。林安可點頭表示了解,莫蕾見時間不早要請他們吃晚飯,黎雲也推掉了,叫莫蕾不用客氣,反正天天都要見面,等比賽完得獎了認認真真請一場就行。
半道上黎雲接到老媽電話,勒令他晚上必須回家吃飯。黎雲想着反正林安可也要忌口,在家吃總比去外面好,就跟老媽說多做點,小林也一道回去。
等兩人回到家一看,滿滿一桌子的好菜,黎雲想起來明天就是高考第一天,這應該是特意給劉軒軒準備的。劉小爺還在卧室裡看書,黎媽媽最後端上一鍋老雞湯放到桌邊,和顔悅色地對林安可說:“小林快坐下,來嘗嘗阿姨的手藝如何。”
林安可連忙道謝,黎媽媽客套兩句,轉身去叫軒軒出來吃飯。林安可跟黎雲一起到廚房水池邊洗手,黎雲開口問道:“傷口現在是疼還是癢?明早該去換藥了吧?”
林安可不自在地回答:“就還有一點點疼,不礙事的。”
黎雲拿過毛巾替林安可把左手擦幹,林安可低下頭忍了又忍,才沒告訴黎雲自己的手其實已經完全好了。反正明天就會露陷,就騙今天一晚,達到目的他就主動坦白。
飯桌上黎媽媽問黎雲這兩天店裡忙不忙,有空的話就負責接送劉軒軒去考場。其實從家到考場隻有兩站路,走過去十多分鐘就到了,要擱以前黎雲真不太樂意送劉軒軒。但他現在不是談着戀愛呢麼,在愛情的滋潤下人都變得更善良了,難得一口答應黎媽媽的要求。
黎媽媽見林安可手上纏着紗布,問清來龍去脈後又把炮火轉向黎雲:“你最開始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跑這開什麼寵物店媽媽就不同意!天天伺候貓啊狗啊的有意思?現在的人生活好了就開始矯情,一個個把狗當兒子孫子一樣疼,對自己父母要能這樣上心就好了!”
黎雲懶得跟她犟,隻悶頭吃菜,時不時幫林安可夾上兩筷子。劉小爺可不怕他媽,反駁道:“老媽你那思想早out了,在公司老老實實上班能賺幾個錢?有我哥開這個店賺錢多?一天到晚蹲辦公室不自由還要看領導臉色。反正我以後也要像哥這樣,開個小店養活自己,有空就打打遊戲出去旅遊……”
黎媽媽一筷子敲劉軒軒頭頂:“我不給你錢你指望什麼開店?你給我考個大學上着再說,沒個文憑去工地上搬磚都沒有人要你。”
在林安可那個時代,親情關系要淡漠許多,子女成年後都不和父母住一起,最多周末抽空聚聚,所以他看着黎雲一家人邊吃飯邊聊天還覺得挺溫馨的。因為他表現得乖巧懂事,黎媽媽親自給他添了碗雞湯,叮囑他一定要好好養傷,把林安可感動得不行。
劉軒軒撇撇嘴,對黎雲說:“哥,我考完試暑假還住你這行麼?我不想天天被老媽看着,打個遊戲也要被罵得狗血淋頭。”
黎雲當然不想讓軒軒來住,家裡又不缺電燈泡,有這麼個熊孩子在想幹點啥都不方便。他以為老媽也不會同意劉軒軒過來,沒想到黎媽媽附和說:“就讓軒軒在你這住段時間吧,我和你劉叔打算出趟國放松一下,不帶他去。一人高考全家跟着累,現在可算是熬出頭了。放暑假要是把這小子自己擱家裡頭,肯定天天通宵打遊戲,飯也不知道正經吃,你這至少還有阿姨能給他做個飯。”
黎雲笑笑,不太熱情地勉強答應:“那就來住呗,反正房間多得是。”
吃完飯劉軒軒又進屋抱佛腳去了,黎雲和林安可到小區外河邊散步消食。河邊綠化好,有大樹也有矮灌木,是個散步聊天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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