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回到深西,夏念站在林子口往外面望去,她知曉任務結束後即将離開林子,正式加入玄樓,後面等待她的又是怎樣的命運?
夏念并不是頭一個完成任務回來的,最先回來的是玄七,他們每一個人的任務都要保密,夏念不清楚玄七去做了什麼。
後面回來的是玄十五,然後是玄五,再後面是十七。七日時間一瞬即逝,八名玄子僅有一人未能回到深西,還有兩人受了輕微的傷,并不嚴重。
一個月後,臨安城。
七名玄子并肩站在臨安城門下,望着西亞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繁華的城鎮,不由感歎真是一點都不比帝都遜色。
曲封在城裡相迎,将他們領進玄樓。
玄樓落于臨安最熱鬧的地方,周圍盡是些青樓、賭坊、茶館。玄十一疑惑着問為何選在亂區,曲封解釋道,因為青樓、賭坊、茶樓是諸多消息重要的來源地,這裡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消息都能輕易地傳入耳中。
玄樓并不是一座樓,它由無數個院落組成,中間的正殿大概有三層樓之高,占地極為廣闊的。在臨安城,玄樓像是另一座皇宮。
“房間都安排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曲封将他們帶到後院,安排好每人的房間後又道,“在樓主未傳你們之前,你們什麼都不用做。”
“是,我們知道了。”
夜裡,夏念躺在床上,想着臨出深西的時候,六位師傅表情各異就覺得好笑又好想哭。三娘送了許多的毒藥以及一隻黑蜘蛛,其中劇毒渡魂無解。莫嫌則是給了一堆的靈丹妙藥,甚至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引魂。夏念随口問道,“當渡魂遇見引魂,你說這人是死是活?”
三娘睨眼夏念,陰笑道,“一試便知。”
“誰試?”
莫嫌道,“十七。”
夏念第一次覺得三娘和莫嫌原來是合拍的。
離開深西,竟還有些舍不得。
等樓主赤天想起他們,又是五日之後了。玄樓正殿,赤天穩居高坐,兩側站着左右護法以及多位分堂堂主,七名玄子站在大殿中央。
夏念所了解的玄樓,亦正亦邪,不拘一格。
一個時辰,全部儀式有右護法主持,洋洋灑灑的說了許多,無謂是些樓規要遵守,不能違背樓主命令,然後又說了些處罰。
期間赤天隻說了三句話。其一,不可背叛玄樓;其二,無論何時何地盡最大可能活下來;其三,無事的話都下去,左護法留下。
傍晚,左護法交給他們每人一張紙,上面寫着他們在玄樓的正式名字。而這一次,唯獨沒有夏念的。
“為何沒有十七的?”
不等左護法解答,曲封來傳話說,“十七,樓主讓我帶你過去。”
見面的地方不是在正殿,而是去了樓主的書房。赤天負手而立,面對長大後的夏念,他再也找不到霍紫的影子。“你叫什麼?”
“十七沒有名字。”
“本座是問你之前叫什麼,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
夏念垂首沉思,堅定地昂起頭道,“十七沒有名字。”
赤天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忽略,瞧着眼前神情如常的少女,他道,“就叫青绫吧,青色的绫羅,取一切終歸零的清零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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