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帝的手指眷戀的撫過畫卷上少女的臉頰,吩咐道:“給暗十七傳話,讓他們該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萬不可為了遮掩身份,就委屈了姑娘。還有,葉相府上也盯緊了,有什麼事立刻上報。你再查一查,看看有沒有其他遺漏的,想到什麼,再來禀報。”
萬大福接了命令,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出去辦事了。
禦書房内,隻餘泰安帝一人,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面對着滿室的孤寂,堵畫思人,品味着悔恨交加思念若狂的難言滋味。
雖然夜裡沒有睡好,阿俏還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昨天就和阿叔餘七約好了,今日還要和他一起上山去玩。
阿俏像模像樣的挎着一個小籃子,拉着阿嬸的手,跟在高大的餘七身後,往山上去。
一家人出門很早,路上卻還是遇到了很多早起的村人,大家互相打着招呼,都熱情的很。阿俏不由慶幸自己出門時就戴好了面紗,她們千裡奔波才來了京城,在這裡安定了下來,可不能再因為她的容貌給家裡惹禍了。
對于幾個月前還在北部的深山老林裡摸爬滾打的獵戶餘七來說,京郊這映秀山簡直就是自家的後院子,那些山雞野鴨子捉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連阿俏都偶有收獲。這一次,又是滿載而歸。
因為獵物和果子有點多,餘娘子就提議走另一側的路下山:“正好岔路口那裡有一個涼亭,到時候阿俏過去歇個腳,我和你阿叔找一個顯眼的地方把東西擺出來,看看能不能賣給那些貴人們,咱們還能多賺幾個銅闆。”
那條路一邊通向阿俏她們住的村子,另一邊則通向貴人們别莊聚集的那片山。路面寬敞又好走,此時又正是秋遊的好時節,京中的貴人多有結伴去别莊小住的,路上的車馬頗多。要是真能遇上喜歡野味的貴人,餘七就不用費力的将東西背去集上賣了。
一家人達成了共識,就往那個涼亭的方向走。眼見快到地方了,卻出了變故。
一群人從後面策馬而來,餘家夫婦趕緊護着阿俏向道邊讓去。為首的錦衣公子已經縱馬而過,卻突然勒住了缰繩,調轉馬頭看向餘七的背筐,用馬鞭指了指:“那隻錦雞可是活的?”
餘七見來了生意,趕緊上前兩步:“回公子的話,是活的,這是小的剛剛在山上發現的,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品種,又好看又機靈,費了小人一家好大的勁才捉到的。”
錦衣公子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随從丢了二兩銀子到餘七的背筐中。那随從長鞭一甩,就輕松的将那隻罕見的金絲羽冠紅毛錦雞捉在了手中。
餘七連連道謝,又帶着妻女向後退了幾步,擺出讓行的意思。
那錦衣公子卻不肯走了,目光盯着把自己整個縮在餘娘子身後的少女,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憑他閱盡千帆的眼力,他一眼就可以斷定,那帶着面紗的少女必定姿色不凡。最吸引他的,卻是那雙清澈如水,不染一絲塵埃的雙眸。
阿俏的身子有些弱,哪怕選了這條好走的路,她也早就有些吃力了,被人半路攔下之後,她便安心的躲在餘娘子身後,趁機歇口氣。
她想起在那個老獵戶家醒過來時,他們老兩口總是笑她太嬌氣,多走幾步路也要哭鼻子。那時候,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喊“哥哥”,卻拼了命也想不起來哥哥去了哪裡,長什麼樣子。
“哥哥,腳疼。哥哥,要抱抱。哥哥,阿俏好怕。哥哥,……。”
每一次脫口而出後,發現再也無人回應,她都會哭上一場。
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她早就不是那個病中醒來,發現自己忘記了過去,隻知道害怕的哭鼻子的小嬌氣包了,如今,她甚至能自己走上山,再下山來了。不知道模糊記憶中那個無處不在的“哥哥”知道了,會不會對她刮目相看?她又想起昨夜夢中的那個少年,他會不會就是她喚了無數次的哥哥呢?
錦衣公子宇文極拿着馬鞭在手心敲了敲,笑着開口道:“你這錦雞,本公子突然不想要了。倒是這個小姑娘,你開個價吧。”
餘七愣了一下,讪笑道:“公子真是風趣,小女粗鄙,哪敢入貴人的眼,這錦雞就當小的孝敬您的,我這就把銀子退給您,還請您大人大量,别和我們一般見識。”
宇文極身後的一群公子哥立刻哄笑起來,其中一位藍衣公子“好心”提醒道:“你這漢子,也太眼拙了吧?這位可是富春侯府上的大少爺,未來的國舅爺看上了你的女兒,那可是她百年修得的福分,你這傻子怎麼還往外推?還不趕緊叫小姑娘摘了那礙事的面紗,上前給大少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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