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飏薄唇緊抿,心潮暗湧,聲音冷沉:“母親的死是不是……也與之相關?”
夜太後沉默良久,出聲道:“安王一脈在百年之前也是蒼砻人,芙蓉醉也是因為安家出現在,本是對付大奸大惡之徒的毒物,再後來竟成了後宮争寵殺人的利器,先帝将其列為禁藥,配方早已銷毀,唯一知道的……隻有安陵容。”
蕭飏手中的茶杯因為手間暗運的内力,瞬間崩裂成碎片。容貴妃要報仇不能親自動手,便與蒼砻王朝的人合作,将當年對付安王府和燕王府的各大家族,逐個擊破,表面看來是他為母親報了仇,卻未曾發現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可是她呢,鳳淺歌又有什麼關系,那個人要抓着她不放?
第二百零一章翻雲覆雨手2
昌和宮中,一室沉寂,壓抑而沉重。
蕭飏薄唇緊抿坐在那裡,毒害衛家真正兇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估量,那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家族,是一個王朝,一個強大蟄伏百年的王朝。百年之年,蒼砻與蒼月平分天下,因為蒼砻的悄然沉寂才讓蒼月成了天下之主,如今對方卷土重來,每一步無不精心算計,而他們毫無所覺。
縱使見慣宮廷争鬥夜昙太後也不由心生寒意,對方暗中動作,他們毫無所覺間,将蒼月王朝的衆大家族已經一一除盡,如今隻有一個夜家和蘇家,即便賭上所有她難勝,更何況,蒼月一半的兵權已經落入對手中,一旦發生裡應外合的兵變,整個蒼月都将改天換月,頃刻間易主他人,這無疑是滅頂之災。
沉默,無邊的沉默。
“鳳淺歌為何牽連其中?”身中的芙蓉醉之毒,到如今的一切,無不與當年三王之亂乃至如今的動亂牽涉甚深。
夜太後微怔,垂眸淺抿了一口茶:“這個哀家不知。”她心頭稍作思量,沉吟片刻後道:“不管對方意欲何為,但她注定成為你的軟肋,如今緊握在你的仇人手中,哀家暗中部署,對方也沒閑着,你在北蒼山的這半個月,汴京上下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對方暗中做了什麼安排,我們無從得知。”
好一個容貴妃,好一個蒼砻王朝,她不得不服對方這般不動聲色的手段。這已經不是皇家的争儲之戰,而是兩個王朝在争奪天下。
“一旦聖旨下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和天痕即刻離開汴京,前往燕城,控制燕雲十六州才有力量與之一較高低。”夜昙太後平靜地說道,這場她争鬥多年的戰争,眼看着就要将她心目中的未來之王扶上帝位,如今功虧一篑,如何心甘。
蕭飏劍眉蹙起,壓下心頭狂湧的思緒,回道:“孫兒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以孫兒知道,聰明如他深深知曉這一番部署夜家和蘇家要做出什麼樣的犧牲。
“蕭家的江山,卻要拱手相讓,真是荒唐。”夜太後抿了口茶冷然嘲笑道,起身朝窗外望去,封王大典,那個人該回來了。
蕭飏靜然而座,良久端起那杯已經涼透的茶,一飲而盡,冰涼而苦澀紛紛抑回心底。他不想退,卻又不得不退,還沒正式交手,他終究輸了,輸了天下,更輸了她。
鳳淺歌,到底是他命中的緣,還是劫?
“哀家累了,你趕了一天的路,早些回府歇着吧!”夜昙太後歎息說道,轉身朝着寝殿而去。
争鬥一生,如今真的覺得累了。
蕭飏舉步踏出殿外,遠遠望着殿閣林立的皇宮,他恨這個地方,因為它是墳墓,吞噬所有人靈魂的墳墓,他的親人,他的所由這裡而生,由這裡而亡。他愛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他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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