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鶴無語,實在被他搞的哭笑不得,剛準備解釋一下,就又看到那雙馬上就要擠出眼淚的眼睛,又着實不敢多說什麼,隻好答應道:“我也從來沒趕你呀。”
“你真好。”黑蛋軟軟的答應着,“白雪鶴,我真的回不了家,也沒地方去了,我隻能留在你家裡了。嗝。”
白雪鶴沒有回答,隻是順着黑蛋的心意,反複說着些無關的話逗他開心,可懷裡的少年卻始終沒有高興起來,過了很久,才慢慢打着嗝睡着了。
其實白雪鶴也未把這裡當做家,在剛剛來到京城的時候,他也曾盼望着将這個極盡繁華的京城當做家,可這個夢想已在傅季瑛決定兵變時破滅。
傅季瑛是天生的帝王,不會給任何潛在的危險以喘息,他薄情冷血,不由自主的懷疑着所有人,更迷戀那種将人于股掌間随意玩弄的快感,譬如明明準備下手殺阮绛合,卻還特意叫自己去見他。
黑蛋睡着時,還在喃喃的打着嗝,呓語着自己無處可去,白雪鶴抱着他,卻覺得自己終究有了個去處。
在這世上,有一個人能傻乎乎的守着自己太不容易,他也覺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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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盛夏陽光清朗明媚。
白雪鶴已馬不停蹄的請來聖旨趕去柳将軍府,黑蛋還未睡醒,就被他半哄半抱着推上馬車。
臨走時,白雪鶴除了細細帶好府中所有的息痛膏外,還派人為阮夫人送去些錢,并特意囑咐那人别說是他送的。
柳将軍府位于湖北恩施,柳将軍名為柳琰,他的故土雖在南方,卻也在北方重鎮太原府過了多年,家人盡數遷徙,自己早已習慣幹燥氣候。
傅季瑛登基後開始整治不服自己的□□朋,一直中立不定的柳琰主動交出兵權,表示自己不願為将,隻想守着家人平安度日。
“那就回老家去吧,彼此也有個照應。”傅季瑛微微一笑,在湖北為柳将軍設了一處大宅,柳将軍隻好放下太原府不願遠走的家人,隻帶着妻子和自個兒風濕抱病的身體來到濕熱的湖北。
白雪鶴剛過施恩境内,當地知府居然親自跑來迎接,驿館門口,知府陸永甯站在白雪鶴車駕前,招呼着人幫白雪鶴搬東西。
陸永甯沒見過白雪鶴,卻也聽到過不少風言風語,他本以為這位天子寵臣該是怎樣的妖豔長相,可白雪鶴身穿官服,眉目冷冷,除了身邊粘着一個少年外,仿佛實在不好接近。
“大人來的有些早。”陸永甯撫着山羊胡子,谄媚笑道:“都怪我那府裡文書通報的遲,不然早拿了柳家的幾口人給大人審問,大人今日先休憩,明日下官……”
“你明日要幹什麼?”白雪鶴冷冷回頭,“還好本官來得早,你不許向柳府透露一字,打草驚蛇。”
“可……”陸永甯面露為難之色,“聖旨要徹查……要下官即刻拿人………”
說話間,他不由自主的掃了眼黑蛋,黑蛋向白雪鶴身後蹭了一步。
成為了“媳婦”的黑蛋絲毫不覺得白雪鶴仗勢淩人,反而覺得他硬氣的樣子很是潇灑。
雙标蛇心裡想,白雪鶴欺負人都這麼好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白雪鶴冷笑,“若打草驚蛇,什麼也查不出來,你有幾個頭可以頂罪。”
“可柳琰已知道您來了,還讓我請您到他府裡一叙……”陸永甯神色更顯為難,白雪鶴曾做過柳琰府上的家仆,這件事早通過柳琰那兩個心高氣傲不甘退隐的兒子傳到自己耳中。
“我聽說這施恩縣也有疑案未破,三年前煤礦礦難,死了不少人。”白雪鶴想想,低眉道:“你就說,本官是為此事而來。”
第17章端午節17
陸永甯以為白雪鶴隻是随口一提,可白雪鶴卻真的去了施恩縣衙,準備調出當年舊案的存卷。
陸永甯還要再問,白雪鶴卻從袖管裡請出旨意,傅季瑛的确下旨,讓他查柳家的同時,順便把興山煤礦的案子查查。
陸永甯二話不說,當下找來了案卷和人證。
這件案子很是蹊跷,煤礦在深入大山的興山縣,負責開采的也是當地淳樸的山民,興山主要的經濟來源,便是靠着這個煤礦,因此山民和恩施知縣都格外重視。
三年前,興山煤礦坍塌,由于位于被挖空的山腹中,又坍塌的很厲害,人們怎麼挖了七八天都打不開,七八天後人早就死透了,當時的知縣也說煤礦快要挖空,再出人力物力去救都不合适,于是隻好決定放棄。
因為這場礦難,施恩知縣引咎辭職。
礦難中死了許多人,隻有一個叫柳河的山民除外。
柳河五十多歲,他正坐在陸永甯面前,顯得很是拘束,但眯縫眼裡卻閃爍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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