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看了眼身後懦弱的太後,咬咬牙道:“皇上,許高也算是您的舅舅,您打算如何處置。”
“是呀,舅舅。”傅季瑛溫和一笑,“煤礦之事已證據确鑿,朕也十分為難,不過舅舅和母後都不信,朕可以繼續查下去,還你們一個清白。”
“不必查了,許高貪贓枉法,罪當問斬。”許宴沉着着吐出這四個字。
傅季瑛微笑:“那便依舅舅所言。”
此刻太後已臉色灰白,驟然跌坐在椅子上。
慈甯宮裡瞬間亂成一團,太醫來後,白雪鶴也跟着人流退守在門口,傅季瑛在床邊寒暄了幾句,見太後沒有醒轉的意思,他揉着額頭淡淡皺紋從房中出來,向白雪鶴招了招手。
白雪鶴垂手跟着出門,及至書房門口,傅季瑛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遞去,“朕剛問太醫要的,你搽搽吧。”
“謝皇上。”白雪鶴接過藥,語氣很是委屈,“皇上要演戲,也不事先通知臣一句。”
“你小子還委屈?”傅季瑛哭笑不得着扭頭,突然扳過他肩膀,“讓朕看看,有那麼疼嗎?”
白雪鶴沒有再動,傅季瑛别過他的臉,伸手小心碰了下那道傷痕,白雪鶴疼的一哆嗦,長長睫毛跟着顫了一下。
那張光潤無瑕的雪白面孔讓傅季瑛有些怔怔,他依稀記得白雪鶴小時候挨打,自己尋了理由到柳府看他,燕王就是這樣站在角落看他的傷口,問他疼不疼。
傅季瑛猛然伸手,将他推開。
白雪鶴跟着趔趄半步,兔子般的眼神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做錯何事,“皇上……?”
“許高不過是個小卒。”傅季瑛回神,将桌上的點心遞給白雪鶴,“雪鶴,朕要你查出許宴的罪。”
“給許高定罪,是确有證據……”白雪鶴喃喃道:“可是許宴又沒有……”
“有。”傅季瑛笑笑,“朕不需要他打仗了,而想讓他死。”
這個理由任性卻不可動搖,早在白雪鶴意料中,他皺着眉,開始苦思冥想。
兩人安靜了一陣,傅季瑛有些沒耐心的看着白雪鶴怏怏的攥着手中糕餅,擡腿踢了他一腳。
“是不是皮癢了,朕賞的東西都不吃。想個由頭這麼為難你?”
“皇上,臣倒是可以查出來。”白雪鶴苦思冥想很久,試探着擡頭,“隻是許将軍背後是太後和裕王,臣和蘭梓清,都不夠分量出這個頭。”
傅季瑛冷冷問:“那你覺得誰合适?”
“有一個人。”白雪鶴低頭看地面,聲音極低着道:“燕王。”
傅季瑛二話沒說,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第38章中元節13
這一腳貌似踢的有些重了,白雪鶴的臉驟然刷白,似乎是為了緩解疼痛才緩緩跪下,臉上蓦地露出不知所措些的委屈。
“燕王?很好。”傅季瑛低頭,猛然伸手握住白雪鶴脖頸,“白大人,你不會在這兒等着朕吧。”
白雪鶴說不出話,隻好比劃着慌忙搖頭。
傅季瑛最終還是将手甩開,白雪鶴說的倒也不錯,如果安排其他人着手處理許宴的事,朝廷上下與太後親眷定然會不服,燕王雖然被拘,可裕王等人始終覺得他是被白雪鶴出賣的,的确是徹查許宴的上佳人選。
傅季瑛低眉去看白雪鶴,将眼前人上下反複打量,覺得他大概也沒這個膽子。
白雪鶴忍不住咳嗽兩聲,又歪歪斜斜的身子跪好,看起來又疼又害怕,傅季瑛笑着拉他起來,白雪鶴身子一晃,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怎麼了?”傅季瑛跟着蹲下,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情,也不顧白雪鶴反複的阻攔,伸手将他褲管拉開,細的有些過分的小腿上留下一大塊淤青,在雪白皮膚上甚是顯眼。
“罷了罷了,是朕不好。”傅季瑛輕聲輕氣,起身去拿金瘡藥,白雪鶴笑着拉拉他衣袖,已從自己随身的荷包裡摸了出來,接着笑道:“臣早有準備。”
“你還随身帶着藥?”傅季瑛忍不住失笑,幫着他塗藥膏在腿上,白雪鶴皮膚白而細嫩,因為受傷微微帶着灼熱。
傅季瑛也跟着灼熱,擡手将人勾起按在桌上,接着控制不住的猛然接近,瞬間,他感覺白雪鶴渾身都在顫抖。
“朕不會碰你。”傅季瑛驟然回神起身,正正衣領,“說吧,若朕放燕王出來,你怎麼保證他不會作亂。”
傅季瑛的目光向白雪鶴腰際望去,兩人目光最終在一處重合,那隻金色煙管上系着紅色同心結,煞是好看。
傅季瑛開始微笑,這說明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仍是饒有趣味的等白雪鶴猜出來。
“毀了他,讓他一輩子都不敢違逆聖意。”白雪鶴氣息奄奄,費了很大力氣說出三個字,“息痛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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