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科塔的公務員在這裡無疑是孤獨的。但他對自己的孤獨根本沒有意識,怡然自若地在隻屬于他一人的空氣裡生存着,就像是一條自願被困在魚缸裡的金魚。
炎客換完班推門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沒有進門,而是默默地倚着門框看了一會兒,然後無聲關上門離去了。就像他從沒有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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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德克薩斯剛剛結束她在貿易站的值班,頭昏腦脹地推開門,卻發現一根一米九高的大煙囪杵在門外的過道上吞雲吐霧,也不知道已經抽了多久了。
“吃根pocky麼?抽煙不好。”作為深知煙草危害的前煙民,德克薩斯皺着眉走上前去,順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包沒吃完的巧克力味pocky。
“啊,好。”炎客一口把手上的煙屁股吸到底,直接戳在左頸上突出的黑色源石結晶上按滅,然後從德克薩斯遞過來的盒子裡拔了一根pocky叼上。
“有煩心事?”
“怎麼看出來的?”
“前煙民的經驗談。”德克薩斯咔嚓咔嚓地嚼碎着pocky,“你這一看就是抽悶煙的架勢。”
她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略微輕快起來:“如果你需要一個人傾訴的話,可以和我說。”
炎客笑着搖了搖頭。他和這位隸屬于企鵝物流的幹員并不熟悉。從對方的種族魯珀,以及那個明晃晃的代号可以看出,她曾是叙拉古盛極一時的德克薩斯家族裡的一員。那個家族的瘋狂、黑暗和臭名昭著,就連久享惡名的薩卡茲人都比不上,或許隻有現如今盤踞在烏薩斯境内的整合運動可以稍作比拟。
所以他說:“還是不了,我沒有和人分享傷疤的習慣。謝謝你的餅幹。”塞進嘴裡的前半截餅幹上巧克力已經化得差不多了。炎客擡手捏住pocky的尾部,把内層被含得略微發軟的餅幹一口咬斷,捏着剩下的半截随意揮了揮。
“是pocky。”德克薩斯轉眼間已經吃完了一小包。她把吃空的塑料包裝塞進大衣的側袋裡,轉眼就拆開了新的一袋。
“對了,你是叙拉古人?”
“怎麼了?”
“沒什麼。以前做傭兵的時候去過那個地方,挺懷念的……”炎客“咔嚓”一聲咬斷手裡半截的半截,将它推到後槽牙的位置滾碾着,“被一大群西西裡人追着跑了半座城,真是難忘的記憶啊。”
“那是你活該。遵守緘默法則的西西裡人通常不會對外鄉人出手,他們連和外鄉人說話都格外謹慎。”
“我隻是想找他們問個人而已。誰知道他們反應這麼大。”
德克薩斯被他說得來了興趣。她也學着炎客的樣子往通道邊緣的欄杆上一靠,用叼煙的姿勢叼着一根pocky,口齒不清地說:“那你找的一定是朋友的朋友下令要抹殺的人。”
“朋友的朋友”,在叙拉古的土話裡是黑手黨的意思。
“隻是一個長相特殊的奇美拉而已。明明長着薩卡茲族的角和尾巴,卻又有天使的光圈和黑翅膀——嗯,就像和我同宿舍的那個薩科塔那樣的黑翅膀。你也是叙拉古人,認識這個奇美拉嗎?”
德克薩斯懶懶散散的表情忽然收了起來。她縮緊瞳孔,橙紅色的眼睛灼灼發光:“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還有一頭藍色的長發?”
“看來我是問對人了。”
在炎客的目光中,德克薩斯緩緩站正,将叼在嘴上的pocky摘下來捏在手中,口齒也變得清楚起來:“我沒有正面和她打過交道,但是我的同事能天使見過她,而且對她印象深刻——據說那個黑天使的身上有不祥的味道。”
“她的名字叫‘莫斯提馬’,堕天使莫斯提馬。”
(TBC)
第7章讓兩個擋一打一個擋三敵人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馊主意【中】
如果要給羅德島的控制中樞找一個代言人的話,那麼十有八九是送葬人。
這個高逾兩層、裝滿了各種儀表和顯示屏的超大房間一度被評為羅德島全體員工“最不想單獨值班”崗位之一。弄得博士每次都要好說歹說,拖家帶口塞上五六熟人,在駐守時間互相聊天解悶,才能緩解空曠陰森的房間帶來的壓抑感。時間一長,大家就開始往控制中樞裡帶各種各樣的小東西。午睡用的抱枕、折疊椅、遮光面罩自不必說,還有瓜子桌遊泡面薯片三國殺飛行棋大富翁……大有把值班時間搞成娛樂時間的傾向。博士對此視而不見,反而是凱爾希醫生三天兩頭要過來收繳一次,勒令大家好好值班不許娛樂——想想樓下制造站貿易站加工站發電站那些加班到精神渙散的兄弟姐妹吧。
然而送葬人從來不帶這些小東西上班。輪到他值控制中樞的時候,就是安安靜靜地往角落一坐,到了時間下班走人,安靜得像棵盆栽。因此他被推選為控制中樞代言人,也是現如今控制中樞唯一一個堅持不上班摸魚的模範員工……失智博士聽了都感動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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