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人不安地掙動了幾下,似乎是為了逃避緊貼着皮膚的熱度。炎客在心裡罵了句卡茲戴爾髒話,用膝蓋潦草地翻開一角被面,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天使往裡面一塞,大功告成。
“嗯啊……”
格外安靜的房間裡,送葬人這一聲格外黏軟的輕吟清晰得不容忽視。他在被褥堆裡翻了個身,用光溜溜的背脊對着炎客,乖巧合起的黑色翅膀幾乎挂出了床沿。
炎客将攥在手裡的被角猛地摔下。他聽見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TBC)
ps:最後一段是錫蘭寫的同人文節選。
第13章褲子都脫了你們就給我看這個【下】
錫蘭剛剛更新的第一章到這裡就宣告結束了。今夜整個羅德島裡區論壇都在為炎葬cp狂歡,她的這一章應該也是在心情極度激動的情況下寫出來的,一些錯别字和贅餘的表達不可避免。送葬人認真地将樓層下各位女幹員的回複也一一看完,又重新退回到論壇主頁,看了看“教條力場”閃靈回來沒有……答案當然是沒有。
随後他就陷入了一種無所事事的情況。不想看論壇裡其他的新帖子,也不想去翻他喜歡的舊帖子,思緒仿佛是一團在信息海洋上漂遊不定的浮沫,不斷地被沖散又重新聚合。
我身上真的有牛奶味嗎?送葬人下意識地擡起手腕,湊到自己的鼻尖前嗅了嗅。
奶味當然是嗅不到的。萦繞在鼻尖的隻有酒店提供的廉價沐浴露氣味,它甜膩,複雜,濃烈,卻又是暖烘烘的。黑暗的房間裡,相似的氣味從相隔不遠的另一張床上若有若無地傳來。送葬人想起來了,炎客今晚和他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
他很難形容現在自己的狀态……很陌生,從未經曆過。他想到論壇裡由辛味,也就是醫療部幹員末藥寫的一篇沒有完結的炎葬同人,那是一篇關于“色擊梗”的小說,設定非常有趣:在那篇小說的背景下,任何人生來隻能看到黑白兩色,隻有在遇到命定的另一半時才會忽然看到世間萬物本來的顔色。末藥這麼描述小說中的“送葬人”第一次看到顔色時的景象:
“原本如同黑白默片般的視野忽然像是浸了一層水,觸目所及的一切事物都遊動了起來,在他的視網膜上敲出層層漣漪。忽然間,有一種不屬于黑也不屬于白的顔色跳了出來,因為未曾見過,送葬人本能地揮手上去格擋——然後毫無疑問地撲了個空。”
“令他避不可及的嶄新顔色一個接着一個地跳了出來——它們像煙花般爆發,像墨水般擴散,以不容抗拒的強硬态度接管了他所有的視神經。這一切難道就是他莽撞行事所應該承受的懲罰嗎?他辨認出最初驚動他的那一抹顔色來自對面陌生男幹員的雙眸,張揚的亮橙色,因為無從辨認也無法命名,送葬人隻能姑且将它分類為‘危險品’。”
“他攥着手裡原本該提交給博士的入職檔案,一時無話。”
送葬人在第一次閱讀的時候肯定了末藥的小說創意,卻對這一段描寫十分不知所謂。幹員末藥的體檢記錄上沒有色弱或者色盲的描述,他自己當然也是一樣,或許這就是健全人所想象的關于全色盲者的生活吧?
但是現在,他好像稍微能從另一個角度理解這篇未完成的同人文了。如今盤踞在他胸口的陌生情緒就像是那些色盲患者從未見過的色彩,它确實存在,卻不能由自己所掌握的任何一種語言去描述。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膨脹,卻不能用物理的方式去阻攔。
或許也隻能像小說中寫的那樣,将這份心情姑且分類為“危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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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搞到真的了”情緒裡的cp女孩戰鬥力确實不容小觑。送葬人随手刷新了一下論壇首頁,竟然刷出了《無可奈何》的第二章更新。看着首頁各樓層越蓋越高的盛況,說不定她們會一直歡慶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既然追都追了,那就看下去吧。送葬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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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着背睡了一會兒,炎客被左半身體上生長的那些源石硌得夠嗆,最後還是不得不将身體翻了過來。這樣一來他和送葬人就是面對面躺着了。透過窗簾間瀉入的一絲路燈光亮,已經足夠夜視能力很好的前傭兵看清同床共枕人的模樣。
因為有九厘米的身高差距,炎客最先看到的是位于天使頭頂的黑色光圈。不同于他那些鬧騰的薩科塔同族,送葬人的光圈是安靜的黑色,一枚纏繞着電線的特殊裝置夾在薄薄的光圈邊緣,看上去不那麼舒服。有那麼一瞬間炎客忽然很想伸手替他把這枚監視器似的東西摘下來。他從溫暖的被褥下伸出一隻手,卻在将要碰到光圈的前一秒頓住了,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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