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之前的軟禁,現在陳明慧可以說過的生不如死,每日被綁在鐵架子上,吃喝拉撒都在這一處,處境可想而知。
而這裡的守衛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人家出身,骨子裡都帶了一些卑劣,而一些老油條更是看人下菜,所以陳明慧這一段時間來,受到的折磨不必言說。
陳堅要來提審陳明慧的事情早一步通知了過來,這裡的守衛倒勤快的打掃了一下牢房,但濃重的異味是怎麼都驅散不了。
嚣張跋扈的陳明慧經過上次太子的手段後,早就被壓的擡不起頭,這時候也跟行屍走肉差不多。
好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輪到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都在哀求給她個痛快,可看守她的人怎麼敢擅自做主呢。
所以,當陳堅站在她面前時,她終于體會到見到人的心情,熱淚盈眶的問:“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陳堅對上她含淚的雙眼,是怎麼都想不通她到底為何如此惡毒,時至今日,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反而仍在關心她能不能離開這裡。
不過,對她的耐心早已消失殆盡,陳堅沒有給她好臉色:“你和金人是靠什麼方式聯系的?”
陳明慧的臉唰的就白了,她看看陳堅,又看看宋慎之,頭就默默低了下去。
謝陽默默看着她,想了想,開口就跟她:“明珠死了,秦掌櫃也死了。”
陳明慧嗖的擡起了頭,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徐明珠?徐明珠死了?”
“對!”謝陽點點頭,繼續開口詐她:“蘇婉婉被抓走了,就在昨天。”
“這怎麼可能!”陳明慧失聲尖叫:“徐明珠怎麼可能會死?婉婉被抓走?”
“你們騙我!”
“明珠在我們心目中的份量你應該很清楚”宋玉冷漠的說:“你認為,我們會咒明珠死來騙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明軒護送契丹使團回去,他現在回不來,如今和蘇婉婉有血緣關系的就剩下你,所以,特地來知會你一聲。”
“我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人,明珠都能死在他們手裡,我不覺得你女兒運氣有多好,能逃出生天。”
“你如果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們也會繼續找,直至找到她的屍體為止。”
“反正我們和她又沒什麼交情,還偏偏是你女兒。”宋玉繼續冷漠的刺激她:“如果她死了,将來有一天,你們在底下遇見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她解釋吧。”
陳明慧還在猶豫,她依然在分析各種利弊關系,也就是在這一刻,宋慎之譏笑着說:“你以為完顔真會娶一個被幾百人染指過的女人嗎?”
“這麼些年,他身邊就真的沒旁人?”
宋慎之每說一句話,陳明慧的眼神就黯淡一分,可心底最後的倔強到底是撐着一口氣:“他說了,他會娶我做王妃!”
“他若真的想娶你,大可大大方方的提交國書,向陛下請旨,然後昭告全天下的人,他要娶你為王妃,遮遮掩掩這麼多年,你難道一點都不着急嗎?”
“我們都是男人,男人的那點心思,還用得着一一跟你說明?”
“你混迹風月場的那幾年,都是隻長媚術,沒長腦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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