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目不轉睛的盯着何炳文,“何大人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何炳文呵呵一笑,道:“真相就是宋世子拐騙了無知的少女,你們夫婦不知要合謀做什麼。說不準宋世子白白擔了個虛名兒。我聽說你那蕙質精舍出的什麼護膚品,之所以有奇效,是有不能示人的秘方。”
清容心間一動,難不成是盯着蕙質精舍的護膚品來的?
何炳文似笑非笑,讓清容更笃定,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這更像是一個提醒。
清容不禁在心裡暗笑,果然是牆頭草,再任何時候都給自己留有随風倒的餘地。
“何大人,這件事不是世子做的。你當然可以報給刑部。冤假錯案嘛,大梁一年不知有多少呢。不過事涉魏國公府,皇後再不濟也還是皇後,遼王封地再不好,也是遼王。國公身體健朗,蔣國公府和任國公府也都靠得住。”清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何炳文。
何炳文也笑看着清容,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清容能看出來,何炳文在衡量,衡量怎麼樣的選擇對他的利益最大化。
“何大人,陷害世子的背後是一宗驚天大案。若是您一力破了此案,這件案子将會成為你最大的功績。”清容的聲音裡帶着一點蠱惑的意味,“實際失蹤的少女,有三、四十之多,你若是能找到失蹤的少女,名也有了,利也有了。”
何炳文笑看着清容,這笑容裡帶着說不出的輕蔑。
清容都能從何炳文的眼中讀出,到底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的内心獨白。
“少夫人,”何炳文輕咳了一聲,道:“您知不知道,如果這件案子是上面的意思,是聖心所向,誰都翻不了供的。”
清容當然明白聖心所向,如果能就此殺了宋昭,皇上也不必再憂心清容和魏國公府的關系了。到時候讓宋晖來做這個世子,他是文臣又非武将,宋家未來在軍中的勢力,就會越發式微下去,這不正是皇上希望看見的嗎?
“若是聖心轉變了呢?”清容早想好了對策,無論成與不成,她必然要賭這一把的。
何炳文道:“那我就瞧瞧,少夫人有什麼扭轉乾坤的本事能改變聖心。”
清容隻笑了笑,沒有再回答何炳文的話。
“等時機到了,想必何大人這種眼明心細的人,必然能有所察覺。到時候便請何大人公正嚴明的把這案子的疑點呈到皇上面前。”清容目光十分笃定,倒是讓何炳文有些好奇起來。
等見過何炳文,清容又馬不停蹄的同宋麒一道去了着火的宅子。
那宅子外面有順天府的人守着,有了何炳文的默許,清容和宋麒重新勘察現場就簡單了許多。
不過這宅子已經燒的差不多了,看着眼前一片焦土,宋麒不免有些絕望,覺着清容親自來查現場,是個可笑的事兒。
清容卻已經提着燈籠仔細的查看起來,“有灰燼的地方,斷壁殘垣的縫隙,都不能錯過,一定要查清楚。一些能表明身份的東西,比如首飾、衣服布料之類的。這些都要找清楚了。”
幾個人一邊找,一邊道了一句是。
清容親自動手,翻找的格外細緻。
便是如宋麒這樣,覺着少夫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對她的印象多半涉世未深恐怕隻知道胡鬧。瞧着清容的樣子,不免多了幾分敬重。心想着,甯可荒唐也看吧,畢竟少夫人對世子爺是其心可鑒的。
清容翻着翻着,突然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在風燈亮光下,還隐隐閃有些光亮似的。
清容立時道:“宋麒,你來瞧瞧這是什麼。”
宋麒湊上前,但見清容手裡拿着一塊燒的有些沒了形狀的木塊兒似的東西,那木塊兒下有一大截兒銅制的,細摸着上面還有花紋。
宋麒不能笃定,有些遲疑着道:“卑職摸着像是令牌一類的東西。”
清容忙從袖子裡抽出掖着的帕子,把那殘缺的令牌細細的包好。
宋麒見真的摸出了東西,帶着人便是更加的賣力。緊跟着在廢墟中,又翻出來了半截兒沒燒盡的竹席。不過竹席是最尋常不過的東西。
幾人搜了大半夜,這才帶着僅翻出來的幾樣東西回了溫泉莊子。
進了門,清容立時拿出兩樣東西,吩咐人打水,她親自擦洗幹淨。
那塊令牌已燒了個大半,隻依稀能看見鍍金的一個“司”字,下面那銅的那塊兒,刻着獸紋,清容是不大認得這個的。
宋麒卻一眼就看出來了,“少夫人,這是朝廷的令牌,像這種主身是木制,四周嵌進銅裡的令牌,通常是朝廷裡最沒權勢的衙門。諸如教坊司、道錄司、僧錄司、廣安司這類。這上面的獸紋是辟邪,這種紋路,都是跟罪人、死人大叫道的有司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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