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獄最裡面的那間牢房裡,關押的以謀反獲罪的盛王。
兩個獄卒壓低了聲音說話:“你說這盛王,明明最得聖心,為什麼要謀反呢?”
年長些的獄卒橫他一眼,“管他為什麼,總歸不是我們該知道的,太子殿下吩咐了,看守警醒些,盛王軍中舊部多,得防着有人劫獄。”
郁長風内力深厚,自然聽得見外面二人談話,聽到這裡,幾乎要笑出聲來。
過去三年裡,但凡與他相熟的武将,要麼被收了兵權,要麼被調到邊關,就連身邊的親衛都早已經被撤走,他怎麼不知道這京中還有能來劫獄的舊部?
太子郁長景,他的好哥哥,可真會高估他。
他與郁長景是一母所生,先皇後去世得早,生下郁長風不久後就撒手人寰。
深宮之中,他們互相扶持,郁長景在爾虞我詐中護他周全,他手握兵權,為郁長景鏟除異己,隻等郁長景安穩登基,他便替郁長景戍守邊疆。
隻是沒想到,他将郁長景視為手足,郁長景卻将他視作心腹大患。
甚至趁着父皇病重,誣陷他私藏龍袍,甚至還搜出了他跟戍邊将領來往的書信,坐實了他意圖謀反的罪名,将他打入诏獄。
可即便到如今,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
他這些年做的事全然為了郁長景,從不曾對皇位有過半點肖想,對權勢也沒有絲毫貪戀,身邊更沒有什麼舊部。
這些郁長景都是知道的。
可郁長景為什麼一定要他死?
他明明對郁長景沒有一點威脅。
郁長風擡頭望向牢房上方狹小的窗口,夜色漸濃,明日便是處刑之期,若是今晚郁長景還不想來見他一面,他這滿腹疑問,再沒有人能替他解答了。
正當他在牢房裡枯坐之際,外面喧嚣頓起,與此同時,诏獄大門被人猛地踹開,門外走進來一個執劍的黑衣男人。
守門的獄卒見他孤身一人,并未放在眼中,甚至口中輕佻:“喲,還是個美人。”
下一刻,寒光封喉。
郁長風眼見得那黑衣人步步朝他走來,提劍的模樣隐約有些熟悉。
直到那人走到牢房外,他隔着牢門,看見了一張清豔絕倫的臉。
“沈清晝?!怎麼會是你?”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有一位側妃。
三年前魏國送來和親的那位将軍。
來人一劍斬斷了鎖鍊,推門進來,上前幫他卸下鐐铐,同時掃過他身上受過刑的累累血痕。
“殿下,行動可有妨礙?”
郁長風苦笑了聲:“罷了,你快走吧,不要連累了你。”
他被一向信任依賴的太子誣陷謀反,送入獄中,早已經無所謂求生,隻覺得逃出去也無甚趣味,還不如就在這裡等死。
沈清晝也不強求,隻是遞過一把劍去:“殿下可用它自刎,也可用它正名。”
郁長風聞言隻是低聲一笑:“正名?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曾謀反?”
诏獄昏暗的燈下,沈清晝擡起頭來,眼底閃着溫潤的亮色。
“我能在大梁活到如今,總不能隻靠殿下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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