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長風覺得,自己拿沈清晝毫無辦法。
明明早已經決意要好好生一場氣,讓他知道以後絕不能再動這樣的心思,卻還是差點在沈清晝層出不窮的手段下潰不成軍。
為了逼自己狠心,從禦書房回來後,郁長風先将沈清晝送回了王府,自己轉頭去了兵部。
他在兵部挂着個閑職,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兵部的官員也都知道不能指望這位王爺,見他忽然去了,倒有些意外之驚,甚至猜測陛下是不是準備對他們動手了。
郁長風在兵部磨蹭到了半下午,面前的案上擺着幾本做樣子的文書,根本就沒翻開過。
怒火逐漸熄滅,郁長風有些後悔了。
不知道自己不在府中,沈清晝中午有沒有好好吃飯,以前都要自己強喂他,他才肯多吃兩口。
自己回來的路上都沒給他好臉色看,他何曾在自己這裡吃過這樣的委屈,會不會已經心灰意冷了?
他本來就想離開,這下是不是更想走了?
一念及此,郁長風瞬時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抓起門口的披風,如一陣風般匆匆離開了兵部。
等回到王府,郁長風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間,姜南星之前給沈清晝的傷口新配了藥,昨日才剛送來王府。
他們昨夜回來得晚,等他發現時,沈清晝已經睡下了,他本想着今日下朝拿給沈清晝,卻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一直拖到現在才想起來。
不過也給了他一個去找沈清晝的借口。
沈清晝的院落門口靜悄悄的,仿佛裡面是空的一般,使人心慌。
郁長風邁進門去,就見院子裡空落落的,唯有丹靈在門前守着,見他過來便要通傳。
郁長風連忙止住了她,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他本以為這麼安靜,想必是沈清晝還在休息,沒成想才剛進門,就看見沈清晝從桌前擡起頭來,一見是他,唇邊便勾起了一抹笑:“殿下來了?”
郁長風勉強保持着自己的冷臉,口氣也還是硬邦邦的:“來替你換藥。”
又問道:“中午吃了什麼?”
沈清晝敏銳地從他那張冷面下捕捉到了幾絲松動的痕迹,垂頭故作黯然道:“殿下不在,我哪裡吃得下呢?”
又趕在郁長風皺眉前彎起眼眸:“吃的羊肉鍋子,藥膳也吃了,殿下放心。”
郁長風讓他氣得半點脾氣都沒有,隻能冷哼了聲,坐下來仔細替他換藥。
那道傷口已經見好了,原先斑駁可怖的創口結了痂,邊上生出粉嫩的新肉,反複撕裂過的地方仍有血迹,可沈清晝顯然并不在意。
郁長風忍不住輕輕碰了下,又怕他會疼,隻是一觸,便挪開了手。
沈清晝倚在床頭,看着他微微皺着的眉峰,柔聲細氣地哄他:
“殿下不必擔憂,這傷已經快好了,而且陳濟已死,魏國使團的人不敢對我如何,我在驿館等着殿下來迎娶,可好?”
郁長風隻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好與不好,收拾了藥瓶和紗布,冷着張臉便要起身。
沈清晝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衣袖,還不曾想好該說什麼,先忍不住笑了。
他一直被郁長風捧在手心裡,這還是第一次被甩臉色看,即便他低聲下氣地哄了一路,都不曾見着個笑臉。
可他并不覺得傷了自尊,反倒越發想湊上去撩撥兩下。
一直以來,郁長風對他都好得太過頭了,那扇心門就那麼朝他大敞着,任他在裡面橫沖直撞,過線了也不曾皺一下眉頭。
不,郁長風對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底線這種東西。
非但沒有,還要站在門前,熱切邀他進去逛逛。
他自來不曾受過這等禮遇,于是這比一扇關着的大門更令他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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