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過去了,喻文州看完了全聯盟所有戰隊的名單,把每個戰隊分析了個透,黃少天連哪兒出毛病了都沒發現。
“呼……”雖然什麼都沒辦成,但是好像很累的樣子。黃少天擦了擦汗,把螺絲刀丢在桌面上,罷工了。
“明天我找修理工來修一下吧,要不然就換個台燈,”喻文州看了看表,“不早了,睡覺去吧。”
“怎麼可能睡得着……”黃少天不死心,繼續琢磨台燈,“我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你不緊張?”
“還好吧,”喻文州笑了笑,他放下名單,走過來一起查看台燈,“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一樣啊,”黃少天想了想,“我不止一次和人PK,不緊張,也不止一次去現場,也不緊張。但是想到自己要站在那個台子上比賽,我就緊張得手麻——還特别想上廁所。”
說完他自己還笑了,眨眨眼睛,神情有些自嘲。
他穿着剛過膝蓋的破洞牛仔褲和松松垮垮的藍白色T恤,因為領口寬松的緣故看得到清晰精緻的鎖骨,皮膚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浮現一層薄薄的汗水,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喻文州靠他很近,聞到他身上傳來沐浴露的淺淡香氣和獨屬于少年的荷爾蒙氣息。
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喻文州想,大概是因為兩個人一起長大了。最初都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個子不高,瘦瘦的。而這一年裡,黃少天個子瘋長,終于卡着出道這一年有了個不錯的身高,比起兩年前剛進入訓練營時候的樣子,幾乎有天差地别的變化,輪廓更深了,氣質也變了,但是喻文州竟然在之前都毫無察覺。
可能是太經常在一起了,除了夏休冬休,幾乎天天見面,微小的變化就很難被發現。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黃少天轉頭看喻文州,眼珠骨碌碌地轉。
“沒事,這台燈沒救了,别修了,”喻文州指了指黃少天詭異的單膝跪地姿勢,“别跪地上,地上涼。”
黃少天拍了拍手上的灰幹脆利落地站起來,還原地跳了一下活動活動膝蓋。
“我去查一遍房,一起?”
“不去,”黃少天搖頭,他把手裡的黑膠帶丢起來又接住,“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喻文州其實不喜歡查房,但是他必須得阻止鄭軒熬夜看動漫的惡習,幹脆趕在比賽之前到處看一看。黃少天原來還挺喜歡跟着喻文州狐假虎威,背着手到處巡視,後來發現沒什麼意思——最主要的是喻文州老拿他開刀,沒收他的東西!雖然後來都還給他了,但是黃少天仍然覺得非常不爽。
喻文州推門出去,屋裡就剩下黃少天一個人。他想了想,拿起螺絲刀繼續研究怎麼修台燈。
嘿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黃少天念念叨叨的,繼續拆台燈。
喻文州走的時候沒有帶手機,就放在了桌子上,黃少天翹着二郎腿拆台燈,一邊拆一邊哼着歌,哼到一半喻文州的手機突然響了。黃少天好奇地湊過去,發現屏幕上顯示打來電話的聯系人備注是媽媽,頭像卻不是人,而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看不清楚。
他跑到走廊,看到喻文州正在盡頭和賀光遠講話,于是扯着脖子喊:“隊長!你手機響了!”
喻文州回頭:“你幫我接一下。”
“不行——”黃少天不知道怎麼了,一想到打電話過來的是喻文州的媽媽就不敢接了,“我不接,你回來自己接。”
賀光遠一臉驚詫:“這麼晚了黃少天怎麼在你房間?”
百口莫辯,沒什麼好解釋的,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麼,喻文州短暫地沉默了。可是他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不能說的,隊長和副隊長在一起能幹嘛,讨論戰術呗。
“讨論戰術。”喻文州說,“前輩早點睡,我去接個電話。”
賀光遠一臉不信,他準備明天和任藻聊聊。
喻文州回到房間接起電話,黃少天抱着台燈探着頭聽,模樣鬼鬼祟祟的。
“還沒睡,早着呢,”喻文州笑着看黃少天,“在讨論戰術,明天就比賽了。”
讨論個鬼的戰術。黃少天翻了個白眼,修台燈就修了一晚上,再者就是湊在一起八卦新人名單,八卦新賽季可能出現的有趣局面,八卦王傑希八卦張新傑八卦肖時欽八卦葉秋……總之逮着誰說誰,一點戰術都沒讨論,甚至連第二天比賽的細節都沒聊。
“嗯,知道,”喻文州點頭,“可以在家看直播,八點半。”
“電視上不一定轉播這場吧,”黃少天遲疑地說,“網上有啊,等下我給阿姨發個直播地址。”
喻文州點頭:“聽見了吧?嗯,我們隊的……沒,沒有,你可以去官網上看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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