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繞着四條長街而行,最後風光無限的回至琴瑟閣。琴瑟閣前,紅燭高秉,彩綢飛揚,聘禮沿街,琳琅炫目,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台上新人對拜,衆人仰首圍觀。對拜之禮結束,天上煙火極盡絢爛,蕭雲嗔牽着慕卿嫣的手仰首觀看。天上煙火璀璨,二人眼中光彩潋滟。
陸三娘滿眼笑意,望着那執手相依的二人,心中即是喜悅亦是感慨,怎的好似一眨眼那小小的奶團子竟已長得這般大,她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紅,話音亦有些哽咽:“天地為鑒,衆人為證,四方賀慶……成以其禮,送入新房。”
話音落下之時,煙火亦止,可其後鞭炮之聲綿延,煙火再起。蕭雲嗔望向陸三娘沖她嫣然一笑,而後緊緊牽着慕卿嫣的手,在衆人賀慶與漫漫煙火之中,款步進入新房。
二人坐于紫檀镂雕紅床上,左右衆人撒着瓜果賀道:“一撒兩姓合歡,二撒琴瑟相合,三撒伉俪情深,四撒白頭偕老。”
此禮一完,東竹沖衆人使了一個眼色,衆人便悄然退下。蓮花燦,紅燭高燒,香薰袅袅,屋内隻剩下她們二人。
蕭雲嗔先将慕卿嫣頭上的鳳冠摘下,随即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她持其一側的玉如意,穩穩握劍的手此刻竟顫抖起來,試了兩次皆未能将慕卿嫣臉上的面具摘下,急得她直接想上手,暗罵東竹怎的不弄成蓋頭。
面具下慕卿嫣瞧她神情不由得抿唇輕笑,蕭雲嗔握住那顫抖的手,又試了幾次終是将這面具挑下。
面具落地,呼吸一滞,那清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顔在紅色盛服之下更添妩媚絕美,蕭雲嗔癡癡愣愣的瞧着她。
慕卿嫣亦擡眸與她對視,一瞬間心神已是晃蕩,全然不受控制的癡望着她。大紅的錦帳,潋滟的霞光,映着二人深情相視的雙眸,紅燭悄逝,二人并肩靜坐相視無言。
蕭雲嗔艱難的挪開眸光,舉起一側的合卺酒,望着慕卿嫣莞爾一笑:“宮中三盞酒之約,這合衾酒便是第三盞酒,我說過全憑卿卿自願,飲與不飲我皆尊重你。”
共飲合卺酒,執子與共長相守,慕卿嫣望着蕭雲嗔手持的紅樽,指尖止不住顫栗。
良久後,她終是垂下了雙眸,眼底複雜的情緒與克制的愛意無聲翻湧。
子時末刻的更聲敲響,蕭雲嗔瞧着手上的紅樽哂然輕笑,深邃明亮的雙眸劃過濃濃落寞,星光漸漸黯淡。
此刻是世人夢酣之時,卻是她夢醒之際。她放下紅樽,摸了摸袖中之物,眸光低暗扯唇輕笑,想來這東西是送不出了。
她擡起指尖萬分眷戀的在慕卿嫣臉上輕撫了兩下,最終還是直起腰,她轉身背對着她,“更聲已過,三日之約已到……皇後娘娘不必再受我制約,天一亮便可回宮。”
慕卿嫣聞聲擡眸望着她向門外走去的落寞身影,她昨夜守了蕭雲嗔一夜,也想了一夜。
昨夜處理蕭雲嗔全身的刀傷之後,她竟發起了高燒,羨無說若寅時仍不能退燒,那情況便萬分危急,所幸醜時六刻她便退了燒。
慕卿嫣屈指,那幾個時辰她當真是怕極了,可她昨夜在怕些什麼?今日那媪妪的話在耳畔反複回響,“娘子要知世事無常,有些情有些話若今日不言明,或許此生再無機會開口。”
慕卿嫣一怔,若今日不言明,或許此生再無機會開口,她是怕失去她,怕那些緊緊纏繞在她心尖将言而未宣之的喜歡,成為她與她此生的遺憾?
“縱有駭浪千渦、萬般阻撓,終能撥雲見月、白首不離。”慕卿嫣你既如此喜歡她,為何不能放手一搏,與她白頭偕老?
大門輕啟,蕭雲嗔越檻欲離,慕卿嫣倉惶站了起來,“蕭雲嗔……”
蕭雲嗔身形一滞,未曾回頭,慕卿嫣抿唇沖着她背影清聲道:“蕭雲嗔,我心悅于你。”
蕭雲嗔每每至她身側,皆疾奔而來,這次終換她疾步奔到她身側,慕卿嫣微微喘息,凝眸瞧着蕭雲嗔,一字一句認真道:“蕭雲嗔,我本想将這三日當做是一場浮生夢,夢中的一晌貪歡。”
“夢醒之後,斂心固情,與你就此别離。可當之别離,心不由情,我已不願這隻是一晌貪歡,我真真切切的想要與你朝朝暮暮、白首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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