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他不知道傅韶為什麼放他離開,但是混亂的他已經想不了太多,他犯下的不止謝斂這一樁罪,如果被人發現,他一輩子就全完了。
陳與真鼻青臉腫,身上全是傷,動辄間腹部就有悶痛傳來,但他不敢耽誤,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想要在傅韶反悔前立馬離開。
但就在這時候,家裡的門鈴突然響了,他的手機被傅韶他們拿去,這會沒法聯系人,又不知道門外是誰,隻能小心翼翼的躲在門後,透過貓眼去看。
來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松了口氣,連忙讓對方進來,但是對方卻怪異的看着他,陳與真慌慌張張,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簽證出了點問題,說要再等一周。”女人輕聲說。
“什麼?!不是早就好了嗎?”陳與真焦急,連一貫的溫和都裝不下去,抓着她的手腕連聲問。
“你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天,大使館找不到你人,能有什麼法子。”女人不着痕迹的脫開了他的手,狀似無意的問,“那麼着急幹什麼,隻不過拖一周,又不會有什麼事。”
陳與真怎麼能不着急,傅韶突然好心放他回來,誰知道會不會反悔,這個時候不走,那以後,還走得了嗎。
陳與真不敢露出破綻,連話都不敢再多說,他還要想其他法子,要早點給自己找好退路,卻在轉身時聽到女人的聲音,“你身上怎麼回事,還有,你這幾天去哪了?”
陳與真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但今晚女人卻不依不饒,一步步的逼問他,甚至聽到他怪異的聲音也不放過,懷疑的打量着他,要他給個解釋。陳與真心煩意亂,不想跟她再吵,但女人脾氣越來越差,甚至脫下外套,說這幾天都要在這住着。
陳與真不知道她今晚撒的什麼瘋,他急着出門,本市已不能再呆,最多今晚,他一定要離開這,但是女人卻撲了上來,攔住他不讓他走,嘴裡叫嚣着以前的一些矛盾,看上去非要吵一架不可。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女人竟然報了警,說陳與真家暴她。雙方都被帶到警局反省,陳與真自打進了警局的門就坐立難安,他又是一副被人毆打過度的模樣,警察自然要照常詢問,但他不敢爆出被傅韶綁架了三天的事,隻說是自己醉酒打架,已私下調解過了。
警察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陳與真心跳得激烈,怕得要死,一旁的未婚妻不依不饒,還在與警察争執,他不知道為什麼往常溫順的女人會變成這副模樣,但鬧到最後,也沒逃過拘留的命運。
女人去做了檢測,證明是輕傷,要關他五六天,陳與真目瞪口呆,他們倆吵架,他根本沒怎麼動手,怎麼會受傷。
但事情已不容改變,陳與真心裡急得要命,也不敢當着警察的面露出半分不對的神色。好在傅韶像是徹底遺忘了他,他被關的五天,竟毫無動靜。甚至等他安全出來後,收拾了東西直奔機場,也順利的很。
未婚妻又恢複了往日模樣,陳與真還需要個擋箭牌,自然不能這時候跟她分手,他們一路到機場,已托運了行李,等待半個小時後的登機。
未婚妻說要去趟洗手間,他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眼皮突然跳得厲害,整個人都有些心驚肉跳。
直到一分鐘後,他看見不遠處一堆警察走過來,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他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扭頭就要離開,但對方動作更快,飛速撲了過來,把他壓在地上。
陳與真隻覺得天旋地轉,手腕上一陣冰涼,但比不過耳旁聲音的冷意,像刺刀一樣紮向他。
“陳與真,你涉嫌多起猥亵侵犯幼童事件,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
傅韶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嫌身上髒,就先去洗了個澡。謝斂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隻是不願意醒,醫生說他的情況特殊,如果一個月内醒來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沒有,那也要做好準備。
傅韶聽得心裡發緊,連想都不敢想那個恐怖的沒有,他不能容忍植物人這個稱謂出現在謝斂身上,隻能緊緊抓着少年的手,求他醒來。
他們把醫院當成了家,傅韶把一切工作都帶回了這裡,除了必須要出去的事,每天二十四小時陪着謝斂,像是看守寶藏的惡龍,牢牢的看着謝斂。
他快速洗完了澡,渾身水氣的出了浴室,披上浴袍就去看謝斂。少年已經睡了半個月,這會乖巧的躺在床上,像個精緻的洋娃娃。他身上的傷慢慢好轉,臉上猙獰的傷口已經愈合,隻剩兩條幼嫩泛紅的長線,是手術後的效果。
傅韶低頭親了親他,拿着毛巾給他擦洗身體。病房裡開了暖氣,熱烘烘的熏着房間,他脫了少年的上衣,白嫩細膩的身體已不複存在,密密麻麻都是結痂的傷痕。傅韶每一次看心裡都止不住的痛,他少年時受過比這嚴重百倍的傷,自己都覺得沒什麼,但到了謝斂這,他就是嗑一下碰一下,他都要心疼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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