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翻了個白眼,真是膽小,都這麼多年了還怕成這樣!
郗清很快就開始犯困,還煎着藥呢就打瞌睡了。
白檀将熱好的飯菜端給他,他也隻是随便吃了一點,含含糊糊地道:“趕緊給我找間房,我現在倒頭就能睡着。”
白檀接過他手裡的扇子看住火:“你愛睡哪兒睡哪兒,這裡交給我就是了。”
郗清也不客氣,眼睛半睜半閉地出門去了,出門時不小心撞了一下門框,碰到了他的屁股,他頓時捂着腚嚎了一句:“真疼!這破地方我真不該來!”
白檀這才知道他沒胡扯,這一路看來是真的挺辛苦的呢。
藥煎好了,白檀端去房中,司馬瑨睡得正熟,她用湯勺一口一口喂他吃藥,司馬瑨醒了一下,稍稍坐起,就着她的手将藥全都喝了,又躺了回去。
白檀将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再回到床邊已經是後半夜,她實在是困了,倒在司馬瑨身邊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環着自己,周身都彌漫着熟悉的藥香,便放心地摟住了他。
這麼些天來,可算睡了個舒服覺。
第二天郗清走到床前時就見相擁而眠的二人,張嘴就“嗷”了一聲:“我的檀檀啊~~~”
司馬瑨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他頓時噤了聲,哀怨地退了出去。
白檀尚且沒醒,這幾日實在是累壞了。
司馬瑨精神好了許多,已無複發迹象,坐起身來,披衣下床,輕手輕腳,沒有驚動白檀。
院中結了一層寒霜,郗清穿得單薄,在門外搓着手,見到司馬瑨出來,不能讓他剛病完一場吹冷風,便請他去廳中說話。
他揣了一肚子消息,早已按捺不住,邊走邊道:“王煥之送消息來說,王謝與白太傅已造成聯結對抗庾世道之勢,庾世道已經按捺不住了。”
司馬瑨道:“王謝根基深厚,庾世道按捺不住,他們也不會示弱。王謝已成我助力,此時将庾世道罪行公諸于衆,王謝一定會支持司馬玹徹查。”
郗清皺眉:“怎麼公諸于衆啊?”
說話間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前廳,卻見郡守周懷良站在廳中,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司馬瑨徑自走去上方坐了,他消瘦了許多,下巴都尖細了一些,身上披着的黛藍錦衫顯得愈發寬大,但這般坐在上方反倒有種潇灑不羁之态,周懷良因此也并未瞧出什麼不對來。
司馬瑨問:“你今日來是不是江南士族已經着手行動了?”
周懷良稱是:“江南士族已經聯名遞了奏折去都中,狀告庾世道謀害親王、勾結秦國陷害淩都王,并為當年率領叛軍的主将,接下來如何,就看閣下了。”
司馬瑨點點頭,他見了一禮,告辭退出門去。
郗清這才明白怎麼将庾世道的罪狀公諸于衆,“殿下竟然連江南士族都用上了。”
司馬瑨給自己倒了盞茶,卻是涼的,他抿了一口,連眼神也涼了幾分:“庾世道逍遙這麼久才被揪出來,我豈能不送他個大陣仗呢。”
郗清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好得很,我反正是最愛看熱鬧的了。”
司馬瑨緊緊撰着茶盞,透過門看着外面風輕雲微的天,這裡曾見識過當年的動蕩,如今卻一片安甯。既然此地能庇護他躲過當年的叛亂,未嘗不能助他東山再起。
“還是那句話,事情完了,庾世道記得留給我。”
郗清摸摸下巴:“反正他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啊。”
廳外忽然傳來白檀與周懷良說話的聲音,二人才知道她醒了。
司馬瑨立即擱下茶盞出了前廳,白檀恰好送走周懷良返回,走到門邊,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了?”
司馬瑨點頭:“差不多了。”
白檀狡黠地笑了笑:“那就好。”說完轉頭叫婢女将飯菜送來給他和郗清,自己回房去了。
司馬瑨不覺有異,回到廳中用了飯,又由郗清把了脈,确定無礙了才回房去找她,這才知道她為何那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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