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光的大名多年不曾入耳,沒想到再聽到居然跟代城主有關。
而師雨這一去,居然連着幾日都沒回來。墨城官員聞風而動,紛紛登門霍府詢問此事。
霍擎也是焦急得不行,見衆官在此,忽而心生一計,請諸位官員聯名上書,為師雨請命,連裝病至今沒好的刺史也難以幸免。
老宰相也很頭疼,他奉旨而來,是為了處理喬定夜,怎麼也沒想到喬定夜入獄後還咬了師雨一口。
其實師雨當初在長安被若羌右相羞辱為舞女時,皇帝也調查過其身世,但根本沒查到什麼。
喬定夜在西域多年卻是門路廣闊,顯然是早就捏着這把柄了。他自稱手上有一份證據,是施子光寫給即墨彥的信件,信中稱其有一個康國舞姬的情人流落民間,二人育有一女,小字為雨,請即墨彥代為照料。
最棘手的是,他一出事,甯朔都護府就有人将這信送往宮中直呈陛下了。
算算日子,陛下要麼是已經拿到信了,要麼就是快拿到了,反正宰相此時想要無視此事是萬萬說不過去的。
宰相背着手在官署大廳裡走來走去,師雨此時就坐在一旁,一身白孝,臉頰瘦削,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卻是什麼也不說。
老宰相也不想認為她與施子光有關。那位殺神犯的可是叛國之罪,當年太.祖親自下令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師城主,你連着幾日都一言不發,當真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宰相可不認為她是來扮可憐博同情的。
師雨放下手中端了早已涼透的清茶,含笑道:“宰相大人明鑒,正是因為與施子光無關,我才無話可說。您想想,我若當真是施子光的後人,即墨老城主豈能容得了我?何況一封信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喬定夜僞造的?”
宰相點了點頭:“倒也在理,本相一定會将這些話禀明聖上。不過此事究竟如何判定,還得看陛下了。”
師雨笑着點頭,手指輕輕摩挲着桌沿。
墨城已經傾巢覆卵,那寶藏雖然栽贓給了喬定夜,地點卻處在墨城境内,嘉熙帝不會沒數。他若是有意一箭雙雕,讓墨城徹底成為無主之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廳中一時無話,宰相的侍從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貼在宰相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老爺子的臉色頓時變了,花白的胡子抖了幾抖,顯然很生氣。
師雨将他臉色盡收眼底:“宰相大人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宰相沒好氣地拂袖:“師城主,不得不說,墨城百姓也太過奔放了些啊。本相隻不過請你過來調查一二,尚未有定論,他們就開始數落本相了。”
師雨眼珠輕轉:“哦?此話怎講?”
“哼,現在城中風傳本相是收了喬定夜的好處有意包庇他罪行,所以才遲遲不送他入都受審,反而開始調查代城主你。這、這真是……”他氣得說不下去了。
師雨挑眉,這言論挑得還真是時候。
老宰相她對面坐下,順了口氣,有感而發:“當初在朝中時,本相還以為墨城之事好解決的很,如今方知大錯特錯。百姓诋毀,官員施壓,墨城可真是難纏的很,難怪連老謀深算的喬定夜也奈何不得。唉,本相真是希望太常少卿還在世啊,這地方也就他那性子能吃得住。”
師雨勉強牽了牽嘴角:“是啊,我也希望他還在世……”
宰相并未注意到她神色,擺擺手道:“師城主暫且請回吧,我這就奏報陛下,請他另派專人來接手徹查此事,老夫這就押送喬定夜回都,免得被墨城百姓的口水淹死!”
師雨賠了聲笑,起身告辭。
出了官署,夙鸢正在車邊等候,見到師雨出來,一副感謝上蒼的神情,舉傘上前為她遮住午間烈陽:“城主可算出來了,您再不現身,霍老将軍可要帶人來沖了官署了。”
師雨無心理會她的玩笑,心事重重地上了車,忽然問:“怎麼這些天都沒見到杜泉?”
夙鸢跟着爬上車,搖搖頭:“奴婢不知,離上次見他有七八日了吧,那時他好像心情變好了一些,還主動與我打了聲招呼呢。”
師雨皺眉:“不管他心情如何都派人去找找,他是無白最親近的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他的主子。”
夙鸢這才意識到嚴重,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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