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我師兄的事情,我們自幼一同學藝與師父,他的身世我大抵是記不得了。”“若說偏心肯定是有的,這世間本就沒有一碗水端平的事情。那時我雖是年少也是知曉,師父更喜歡師兄多一點。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師兄天賦極高,是個練武奇才。”
“至于那柄劍,隻知道是我師兄偶然所得,一次師兄随着師父出去,回來的時候便有了這把劍。那柄重劍一看便是個寶物,我為此還哭鬧過一陣。全因了師父不願意将那把劍給我。”他低頭笑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後來為何我來了皇城而我師兄卻去了漠北,許是我當年負氣。覺得自己在師父身邊永遠都得不到重視吧。”柳飛卿沉思片刻,仿佛能看見那是兩個習武練劍的少年。
“前幾年還偶然會同師兄傳信,時間長了便是沒有了。後來聽說師父去世還打算去祭拜,不知因為何時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聽師兄說,他後來他通曉藥理是為了救濟天下替師父還願。”
“還願?”歐陽打斷他,“為何要還願?”
柳飛卿思量片刻,“師父生前是那人錢财□□的閑散殺手,在江湖上頗有名氣,晚年時分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殺戮太多,便收了我們兩個弟子,來消自己身上的殺戮之氣。後來師父死後,師兄便師從醫家四海雲遊。”
“歐陽姑娘。師兄是性情純良之人,乃是我所見曠世奇才中的僅見,雖說滄淩閣之事是我等所不能及的,但還望姑娘看在唱月姑娘的面子上多多幫襯。”
如何幫襯?歐陽苦笑,她不知如何同飛卿提起他師兄那柄重劍是唱月至親生前之物,這很可能便是唱月的血仇。
。"柳飛卿?。"她低聲念這人的名字。
這個黑衫勁裝劍眉星目的男子擡眸望她,等待下文。
。"你恨我嗎?。"歐陽娴月自以為自己看過世間離合悲歡不會因為這一點點小事而感到憂愁,這此刻的她脆弱的随時都可能破碎。
柳飛卿沒有說話,是恨嗎?恐怕不是,他曾對這個女子片刻失神,曾有一刻覺得若是他不是帝王侍衛,她不是蒼淩閣的算命人,或許會有其他結局,可不會有的。那雙黑眸中閃過片刻失神,但也僅僅是片刻而已。
臨了,這個步步為營,知天命信天命的女子突然道。"你這裡有酒嗎?。"一朝夢醒,她便回蒼淩閣為江霖推命。雖說歐陽曾暗地裡嘲笑過飛卿颠三倒四的人生,但他有有一句話說的極對。"若是讓我重新選擇,我也絕不會學你這等推命的把戲,天機看多了便不會再相信自己了。。"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唱月望着自己,黑眸中無悲無喜,可眼角的淚痣總像是剛剛哭過。她想要走近些,唱月卻後退的更遠。她喊着她的名字。"唱月,唱月。。"沒有回答。
夢醒時分,衣袖是濕的,想來是在夢中哭過。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她再度看了一眼那簡陋的小小木屋,手攥緊至骨節發白,最終還是放開,她知道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來到這裡。
☆、第18章
第十八章落子無悔
她回了蒼淩閣站在朱砂大門前凝望棵藍花楹,這棵花樹謝了又開開了又謝,就如同這裡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她為世人推命,自是窺伺天機,她攤開手掌接住淩空飄落的花瓣,自己也終是逃不過這宿命。
屋内的香爐燃好,她将浸在水中的黑白棋子一顆一顆地拎起來,在白絹布上擦拭,此時若是江霖過來恐怕會笑着問。"需不需要幫忙?。"
他一直在還願,為師父還願,為唱月還願。好似自己從來沒有什麼願望要還,揚素劍,滄栾鈴本是一對,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失神之際,江霖推門而入。紅衣似火,桃花眼中依舊是盈盈笑意。在她面前抱拳後便自己拉了椅子坐下,幫她撈起水裡的棋子照她的樣子擦拭。"今日怎麼有功夫找我下棋?。"
。"江霖,你現在走還來的及。。"唱月笑着起身,打開香爐蓋子,霎時間香氣溢滿了整個屋子。
江霖将棋盤擺正,。"若是不下這盤棋恐怕你不會安心的。。"
圍棋落子黑白決策,有人可斷謀略,而有人卻可之天命。這盤棋他下的格外的認真,歐陽無心棋局雖是修的推命之數,此次卻破綻頗多。。。
棋局将定,江霖黑子落下,抱拳笑吟吟地道了句承讓。。"未想到此生還能赢歐陽姑娘一盤。。"
歐陽似是未聞專注地盯着棋盤,看了又看,久久沒有說話。江霖雖不懂推命之法,也知她此刻格外認真。并未出聲,把玩着桌案上的兩盞蓋碗,杯蓋碰撞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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