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華面色陰沉,她可不信柔嘉郡主跟周柏軒的兄妹情好到這份上,能讓他主動告知。
綠窈見她的怒火稍稍平靜,才小心着從地上起來,“小姐,沈三少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以前三少爺對她們小姐如何百依百順,綠窈在旁看着都傾羨不已,隻是恐懼大小姐的威勢,一絲一毫都不敢表露出來。可今日,柔嘉郡主就這麼一說,沈少爺就信了,還似乎對大小姐露出十分失望的樣子,令她不敢置信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綠窈的憂慮,白音華體會得更深,哪怕心底已經對沈瑜之撒開手了,乍對上他方才淡漠中依稀失望的目光,她心口還是莫名一痛。
沉吟許久,她長歎道:“左右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借沈瑜之将柔嘉郡主約出來,是以為柔嘉郡主傾心于他,所以故意刺激她。
白音華想要将周柏軒收入囊中,可她處于深閨,周柏軒不主動前來,她就沒辦法見到他。思來想去,就隻能賭一賭他對她有幾分上心,若是下回她再遇上什麼危險,周柏軒或許還能現身相助呢?
至于加害她的兇手,她選中了柔嘉郡主。
白音華一開始就沒想過跟她和解,無論柔嘉郡主是因為什麼才幾次三番針對她,兩人的仇怨甚至在孩童時期就已經結下,即便柔嘉郡主肯放手,她還不甘心呢。
如果能一邊拉攏周柏軒,一邊想辦法離間他和柔嘉郡主,就再好不過了。
有什麼能比将本該屬于她的助力變成反刺向她的刀更好的報複方法呢?
今日一面,白音華對柔嘉郡主的仇恨更深,隻是她給自己的定位太被動,眼下也隻能盼着柔嘉郡主早日再對她出手。
白音華眸色幽深,漫不經心地看着前方:
可惜,剛才刺激的程度可能不夠深,或許,她該想想别的辦法了。
……
沈瑜之心事重重的回到沈府,連去長輩那兒請安都免了,徑自回了墨棠軒。
剛換了衣服,就聽覽溪禀報說少夫人下午來過了,知道他不在,便留了一個平安符,說是才去普濟寺求來的,讓他好好收着。
小小的符躺在他的掌心裡,沈瑜之盯着看了許久,才默默地将它收進貼身的錦囊裡頭:“趁着天早,去少夫人那兒看看吧。”
覽溪一愣:“您還沒用膳呢?”
他這會兒哪還吃得下東西。
沈瑜之搖了搖頭:“不礙事,我在外頭吃過了。”說着,他已經邁步向外走去,覽溪連忙拿了披風在後頭跟着,生怕等會兒夜風大起來,讓主子受涼。
就是前後的院落,沈瑜之一回來白楚這邊就聽到動靜了,她也沒什麼反應,認認真真地坐在棋盤前揣摩着上頭擺好的棋局,纖細白嫩的手指間,一粒黑色棋子靈活地來回穿梭。
下午沈瑜之不在,她也懶得再去沈玧之那邊跑一趟,就讓人将他的那份平安符送過去。結果禮送到,人卻被她引來了梧桐院。
聰明人的腦回路真是難以捉摸。
沈玧之十分感動的表達形式就是在棋盤上把她殺得片甲不留,然後還誠懇細緻地給她複盤整局棋,很有耐性地一一給她解釋她哪處不足,什麼思慮不夠周全、顧前不顧後、預見性不足等等等等,知道的能誇他是個合格的老師,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們多大仇,故意來這兒摧毀她自信心的。
所以當沈瑜之進門的時候,就看她眉心緊皺,面無表情地打量着擺滿棋子的棋盤,或許是他眼花了,恍惚間還看出幾分殺氣來……
“三哥回來了?”白楚發現他的身影,揚起明媚的笑靥,随手将指尖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扔,精密複雜的棋局眨眼間就毀于一旦,“你看到我留的平安符了麼?”
“看到了,”沈瑜之神情舒緩,略微顯出些許疲色,“楚華,多謝你了,我會好生留着的。”
白楚笑了笑,起身給他倒了杯茶:“三哥,你今天遇上什麼事了,怎麼看着臉色不太好?”
沈瑜之心口堵得慌,正是需要纾解的時候,聽白楚這麼一說,暗自松了口氣,順勢坐下來,将白天發生的事,包括他對白音華的懷疑和失望統統說了出來。
他剛回來府中的時候,滿腔心事不知道該跟誰說好,偌大的天地,明明親朋好友都圍聚在身邊,沈瑜之卻猛然被一陣孤獨的涼意籠罩了全身,一個一個排除開來,這些心裡的話他能跟誰說呢?
當初母親拿着白音華與旁人來往的書信到他跟前,哪怕沈瑜之心頭再痛苦,在外頭買醉的時候遇上裴昡章皓等人替他鳴不平,他還會替白音華辯解幾句。
與其說是相信她,到不說是相信自己,覺着他自小看到大、情意甚笃的女子不是那樣表裡不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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