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
“玄鳴,刀劍無眼,昭陽宮可不是暗衛營,練武歸練武,斷然是不許受傷的。”姜泠小心翼翼的幫穆衍敷上藥膏,直接打斷了玄鳴的辯解。
聽她這樣袒護,穆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像是春天吹來的風,迎面的都是幸福,他輕聲道:“隻是一些皮外傷,不疼的。”
“怎麼會不疼?”姜泠滿臉的不贊同,“流了這麼多血就不要嘴硬了,即便你說疼,也沒人笑話你的。”
玄鳴生無可戀的望了穆衍一眼,早知道受傷還有這種效果,他甯願流血的人是他!
正在這時,跟着跑出來的阿寶停在穆衍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烏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遲疑,小聲問道:“公主姐姐,這兩個哥哥都戴着面具,到底哪一個才是救阿寶的那個呀?”
他的語氣稚嫩又乖巧,引得姜泠臉上立刻挂滿了笑容,穆衍收在袖中的另一隻手悄然捏緊,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一口一個公主姐姐叫得親切,殿下何時有過這樣的弟弟?大言不慚!花言巧語!巧言令色!
偏姜泠對這個稱呼特别滿意,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她踮腳想要把穆衍臉上的銀面摘下來,可卻一個站不穩,身子朝前歪了歪,兩隻手剛好按在他的胸膛上,費力的想要往上夠。
穆衍眼中劃過一抹無奈,稍稍往下低了低,剛好讓她把銀面摘了下來,露出了俊美的面容。
“阿寶你看,”姜泠眨了眨眼,笑眯眯的問道,“就是這個哥哥,他長得好看嗎?”
阿寶乖巧的點頭應了,烏黑的眼中滿是感激與笑意,開口道:“多謝侍衛哥哥救了阿寶,你長得真好看,和少爺一樣好看。”
他嘴裡的少爺是沈清墨,那個生了一雙桃花眼的書生,公主最喜歡的二表哥。在僅存不多的記憶中,穆衍隐隐記得,沈清墨好像還中了狀元,公主足足用這樁事炫耀了半個月。
穆衍眼中飛快的掠過一道暗光,下意識的看向姜泠,卻見她彎彎唇,毫不猶豫道:“二表哥當然好看啦,阿寶長得也很漂亮,尤其招人疼呢。”
姜泠彎腰捏了捏他嬰兒肥的臉頰,小臉上帶着竊喜與滿足:“走啦,去吃酒釀圓子。”
兩人背影漸漸遠去,穆衍望了一眼包紮好的傷口,心口又酸又澀,額上青筋被逼得直跳——
這隻小兔崽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滾蛋?!
“啧啧啧,酒釀圓子呢,”玄鳴望着姜泠遠去的身影,搖搖頭,幸災樂禍道,“穆衍,你吃過嗎?”
穆衍冷冷的瞥他一眼。
“哼,承認吧,你在昭陽宮的地位絕不是無法動搖的,”玄鳴按了按鐵面,語氣中帶着驕傲,“而我已經看到了曙光。”
穆衍一雙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阿寶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姜泠細細的詢問了他被拐前後的記憶,打算幫他尋一尋家人。
她原以為在天子腳下的京城,貪贓枉法之人總會有幾分忌憚,可沒想到阿寶在街上乞讨了那麼久的時間,仍沒有人發現異常。
像他一樣的孩子不知道會有多少,還有那可惡的人販……姜泠眉頭緊皺着,臉色很不好看。
她将兩個暗衛叫到面前,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而後下意識的看向了穆衍,但很快她想起了他的傷,便轉而看向了玄鳴。
“此事本應交給五城兵馬司,但這麼久了都沒有人發現,我擔心或許有官匪勾結的情況,”姜泠緩緩說道,“所以要先查探一番,先将人販的行蹤下落,交往密切的人都找出來,如無意外再移交兵馬司。”
兵馬司總指揮使魏成澤是父皇的重臣,姜泠沒有不信任,隻是兵馬司内部也并非鐵桶一塊,她必須慎之又慎。
玄鳴拱手道:“殿下放心,卑職一定調查清楚。”
“還是我去吧,”穆衍上前一步,低聲道,“我幼時曾長在京城,比玄鳴要熟悉一些,更何況我的輕功比他好,減少了被人發現,打草驚蛇的可能。”
玄鳴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家夥現在說得倒是漂亮,之前故意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他輕功多厲害!
“可你有傷在身,還是靜養幾日吧。”姜泠眉眼間帶着一抹擔憂,相比玄鳴,她的确對穆衍更熟悉、更信任一些,但穆衍今天才傷了手臂,确實不适合再出去執行任務。
穆衍道:“隻是小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流血了怎麼能是小傷呢,”玄鳴暗中冷笑,信心滿滿道,“你就在宮中好好養傷,别讓殿下擔憂,此事交給我就好。”
他已經在宮中憋了好長一段時日了,公主不出宮,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呆着,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正和玄鳴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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