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堅知曉輕重,又焉能放松警惕讓她再度逃走?
隻怕她根本不是他苦尋之人。
可君亦止又怎知何堅早在數月前見過雲樂舒真容,那般姿容怎逃得過他目光如鏡,他斷定二人為同一人,方遞了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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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君亦止正欲喚人傳話時,晏子缪突然來報,稱雲浈接到一封信件後便茶飯無心、坐立不安,甚至與同行醫者告假,一整日都未曾出診。
這實在蹊跷,雲浈自投身于義診之列便不曾懈怠過一日,連晚上大多數時間都與病患一同宿在救治所。
這樣一個人突然告假,一日都不曾到救治所出診,确實有異。
更奇怪的是,晏子缪說雲浈看過那信,便開始收拾随身之物,可收拾了一半,卻又沒了動作,一個人在院中站着,自天亮站到了天黑。
他們皆意識到雲浈此番反應極有可能與雲樂舒有關,均不敢等閑視之。
藍玄親自跟着送信之人探其來曆,晏子缪則命人暗中将那封信件竊來轉呈與君亦止。
那封信甚為奇特,内容隻是寥寥幾句詩,另還附有一頁紅紙,乃是合婚問蔔所用的庚帖,上面隻有男方的姓氏名諱,并生辰八字、籍貫、祖宗三代等信息,卻未有女方的。
燙金紅紙上的字與那封告密信上的字如出一轍,君亦止比對後确認為一人所書,因那字迹收尾一劃都向左斜飛,此等巧合,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癡女去尋使君子,漂搖獨活悲歧路。
烏頭白盡苦參商,葉下紅盡何人賞。
當歸不歸煎人壽,續斷難斷使人愁。
魚躍鸢飛奔遠志,君不留行妾自安。
結語是,壬戌年正月初一,冠婚吉日候君子。盼君至。
使君子、獨活、烏頭、葉下紅、當歸、續斷、遠志、王不留行,每一句竟都藏着藥名。
通篇讀來,君亦止心神皆顫,唇邊百轉千回,終究隻喃喃重複道,“是她......”
她——還活着,不僅活着,還不忘偷偷來信,告訴他金陵的事情。
哪怕此信字迹全然不似她,這詩卻真真切切是她所寫。
行文遣字是她慣用的風格,她通曉醫理即合了詩中藥名的玄機,遑論這詩中看似深奧實則粗淺的意思,說的正是她和雲浈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詩中道,她癡心一片,苦苦尋覓,隻怕熬盡白頭也等不到與她賞紅葉之人,全因那人當歸不歸,百般逃避,當斷不斷,徒增她的憂愁,她已生倦意,不如令鸢飛戾天,魚躍于淵,使各得其所,各奔己志,他既不挽留,她亦顧自安好。
何堅信中所言,還不足以讓他确信那人便是她,看過這幾句詩,他才有十分笃定。
君亦止掐着那所謂請柬,手指發顫。
逐句拆解下來,覺出雲樂舒對雲浈已有釋懷之意,心裡既驚又喜。
可他還未從這莫大欣喜回過神來時,卻見末尾那句“冠婚吉日候君子”。
周身的血液頃刻凝固了一般。
原來此乃婚書,亦可謂請柬,那庚帖上所書乃是即将與她成婚的夫婿。
夫婿?
他死死盯着那紅色庚帖,幾乎咬牙切齒,不敢相信她竟敢這般草率地嫁了人!
他将信連同那庚帖拍在桌上,怒道,“回圖璧,回汴州。”
晏子缪大緻掠過信中内容,提醒道,“君上,不如等都護将軍探過确切位置再啟程?或等雲浈動身,我們追随其後?”
君亦止将何堅的信遞給他,眉頭緊鎖,仿佛一刻也不想拖延,“來不及了,徑直去此地。”
他須得在正月初一前趕到。
晏子缪還想再說什麼,便聽門外有人敲門,“君上,晏大人,都護大人來信。”
藍玄在信中說送信之人為府衙一名編外胥吏,家中有一啞巴兄長,今日正在籌辦婚事,新婚娘子乃是小吏遠房表姐,在汴州事首飾業,是個小有名氣的簪娘,隻是當地村民皆未見過其容貌,有些令人生疑。
他因未曾近身,暫時無法确定其身份。
君亦止翻看至藍玄信中指向的位置,果然與何堅提供的地址一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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