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勾唇一笑,也虧了這身純白的冕袍,也讓她多了幾分清俊儒雅,猶帶幾分邪肆魅惑。
這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她,才能将這兩種極端的美感揮灑得淋漓盡緻。
而同樣是一身純白的荼風垂首盯着竹猗的足尖,俨俨虔誠,如敬天地。
“國師辛苦了。”
竹猗虛扶一把,苦他累于奏折,也累于祭典。
“陛下說錯了,此祭典,重在陛下。”
荼風腰間的鈴铛搖晃,卻晃而無聲。
一旁伏卧的仙鶴卻晃了晃腦袋,眼中有疑惑之意。
“寡人隻是來湊個熱鬧,國師若是把重擔放在寡人肩上,那這祭典,定然會萬分精彩,國師,可敢賭?”
竹猗目似寒星,唇邊的淺笑卻依然璀璨,想讓她賣苦力,沒門兒。
對于竹猗的脾氣,荼風不說拿捏,但也不懼,他直接對上她的眸:“陛下若敢賭,荼風又有何不敢?”
“那國師就說說,想讓寡人做什麼?”她摸了摸下巴,他敢說,她就敢給他搞砸。
這乖覺不羁的嘴臉啊,荼風第一次覺得,世人唾罵的暴君不過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罷了,心中所想都挂在臉上,并不難猜。
不遠處的各國使臣看着那兩位難舍難分的白影,紛紛猜測他們在聊些什麼。
唯有武安侯,眯着眼睫,似在發呆愣神。
沒人知道他熟知唇語,即便與玉盤離得有些距離,也能将二人之間的你一言我一語,看得真切。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連自家的祭祀都毫不在意,甚至還存了搗亂之心,實在是難懂。
武安侯身後的林副教頭此時也是滿腦子疑惑,這病秧子魔怔至此,望着陛下叨叨些什麼呢?
“陛下若想知道,随我來便是。”
荼風執起竹猗的手,往玉盤之外行去。
分明無路可走,卻被他硬生生踏出了一條路來。
仙鶴左右飛來,夾道歡迎。
站在石階上的衆人都心驚不已,這可真是神迹的,淩雲而踏,飄飄似仙人登臨,這就是天神庇佑的南梁嗎?
竹猗感受到腳下的支撐,眸中溢滿興味,“你說寡人這一腳下去,滿地的琉璃可會碎?”
荼風并不訝異竹猗會瞧出這裡的把戲,他掏出一方木盒,扯斷一根棉線——
隻聽“咔哒”一聲,那碩大的玉盤竟轉動起來。
見他默不作聲,竹猗也覺無趣,看着那玉盤中央升起的月神石,雲淡風輕道:“想不到這月神石藏在這裡,怪不得無人敢搶奪。”
荼風收回木盒于袖中,此刻七彩的天空已經落下寒雪,簌簌飄落。
伸手接住,冰涼刺骨,卻并不融化,實在是詭異得很。
“這……大晴天下雪了?”肅将軍驚呆了,手指揉搓間有些紅腫,卻仍是風雪不化。
三皇子對眼前這情景卻是有些熟悉,他震驚于月神石上的幽幽綠焰,低聲呢喃:“冰焰重現于世了……”
北越曾經也是有過如此場面的。
百年之前,祭司還在北越,不在南梁。
“是啊,重現于世了。”
五公主神色莫名,并不像肅将軍之流的震驚,也不像自家皇兄的感慨。
她目光飄忽,似有若無地瞥向月神石。
竹猗不悅地望着月神石,對這玩意兒,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用這塊破石頭祭祀,滿山的皇帝不會半夜爬進寡人的夢裡,追殺寡人吧?”
荼風不禁莞爾,明月清風的臉龐似谪仙無煙火,眉間的一瓣紫堇蕊更是惑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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