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子軒的記憶裡,他的母親很愛他的父親。
母親出身寒門,有一次上山砍柴回來時,不幸跌落河裡。
這時,正好馬子軒的父親馬英才,路過這裡,并救了她。
因為他的母親是這村裡有名的大美人,所以,馬英才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并說要對她負責,會娶她。
母親也同意了,一是因為兩人有了身體碰觸,男女授受不親,恐被人說閑話。二就是因為,他出色的相貌和滿嘴的甜言蜜語,已經把母親給哄得失去了心智。
他說他獨自一人在京城,做點小生意。掙錢不易,他們就不浪費那個擺酒席的錢了,不如把剩下的錢,給她的家人和留着以後他們過日子用。
當初母親的雙親已經不在,她和哥嫂生活在一起。他們不僅不愛護這個唯一的妹妹,還經常打罵苛待她。
當他們聽說,要給他們一百兩大銀的聘禮時,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把妹子領走就行。
母親雖然心裡失落,覺得沒個禮數,顯得名不正言不順的。但她一是想體貼這個未來的丈夫,向來懂的委曲求全的她,不想讓他煩心。二是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受盡委屈的家。
于是,她就被他帶到了京郊的一個院子裡。從此開始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男人起初對她非常迷戀,所以也真是對她好過一陣。後來因為她懷孕了,不再方便伺候他,他過來的次數就慢慢變少了。
生了馬子軒後,馬英才一看是個兒子,對他還是有幾分上心的。于是,來的次數又多了些。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母親起初是覺得他可能生意忙,但是後來,她漸漸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他每次過來,身上都會有女人的脂粉味。
母親覺得他可能有新歡了,但是她不敢鬧,她隻能在他每次回來時,竭盡全力的伺候他,希望他能滿意,能多留他一會。
可是漸漸的,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就下不來床了。這時候,突然有個女人找上了門。
她辱罵母親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偷别人男人的下賤女人。她說她才是他的正牌娘子,馬英才的夫人。他們有一對嫡出的兒女,身份尊貴,受人喜歡。而母親生的孩子,隻能一輩子都是一個野種,見不得光,上不得台面。
她還告訴母親,母親每天喝的藥,吃的東西,都有她讓人加進去的毒藥,她隻等着她咽氣的那一天。
女人走後,母親就吐血昏迷了。母親再醒來時,最後隻對他說了一句話,就咽氣了。
她說:“跟你……父親……回去……”
然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直到母親去世後,馬英才才出現。
把她草草埋葬後,他就想離開。而且,并沒有要帶走馬子軒的打算。
但是馬子軒想到了母親的話,他死死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馬英才看着才六歲的兒子,可能突然心軟了,也可能覺得這好歹是自己的血脈,家裡可以容不下他在外面的女人,但或許可以容得下他的孩子吧。
就這樣,馬子軒被他帶回了馬家。
但事實卻出乎馬英才的意料,父親母親不僅不接受這個孫子,還讓他立即把他送走,送的越遠越好。
在他還想再争取一下的時候,他的夫人卻突然帶着家丁趕過來了……
她過來後,連一眼都不看馬英才,隻是狠厲的說道:“把這個野種給我攆出去,你們放心,我不要他死。因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變成乞丐,和野狗搶食。我要讓他的父親看着他衣不遮體,食不果腹。露宿街頭,跪着求食,豬狗不如。
記住,他有今天,都是你這個父親造成的。你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到處撒種。他就是例子,你們馬家的野種都将,永永遠遠活在别人的羞辱裡。”
就這樣,在所有人冷漠的眼神下,他從這個剛剛踏入的馬家,被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
也正如那個女人的打算,他成了乞丐,而他的父親,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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