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凜元聽他這麼說,雖極力控制但仍舊沒有控制住面上一閃而過的驚惶。
“不,不會的。”邵凜元咬碎牙齒般重聲道:“邵凜忻也死了,他是顧南辰殺死的,那麼在随安,父皇的死就能推到顧大将軍身上去,一切合情合理,我也安排好了。他們就是亂臣賊子,父皇的血脈隻剩下我和我哥,即便我哥被囚禁當不了皇帝,那也是我。”
于暖聽後,輕勾唇角,哂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來兖州親自處置邵凜忻?你不應該在随安等着消息,不然文武百官擁立你時,你人又在哪兒呢?”
邵凜元面色一白,片刻後又反應了過來,狠聲道:“你休要诓我,太子一死我自會趕回随安,父皇身子不适,幾日不曾上朝,我已安排了人守在他寝宮四周,誰也不見,他死了也沒人知道。直到我回去,我回去後就能拿出邵凜忻的遺書,指證顧家,到時候他們百口莫辯。”
于暖算了算,兖州到随安,好似快快馬加鞭隻需要兩日的路程。這邵凜元确實想的周到,但又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你太不了解顧文津父子了,如果太子死了,你以為顧南辰會以罪人的身份待在兖州等着人調查嗎?他不會,他會立刻回随安,且比你更快。”于暖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年。
邵凜元渾身冒汗,看了眼一旁的邵凜忻和邵容勤,厲聲對于暖道:“你不過是在诓我,想救他們罷了。遺書我不要就是,不要我也能讓顧家背上弑天子殺儲君的罪名。”話落,邵凜元猛地一揮手,那持刀之人不再砍向邵容勤的手指,而是直接朝他脖子砍去。
于暖眼疾手快,拔出佩劍率先刺傷了那人的手腕再将邵容勤一把搶了過來護在懷裡。
邵容勤緊緊的抱着他,吓的大氣不敢出。
“殺,他們三個誰也别想離開這兒。”邵凜元發了狠,全然不管不顧。
于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沒有邵凜忻的遺書,他真以為殺了邵凜忻有什麼用處麼?
“殺了我們,對你可沒好處!”于暖厲聲提醒他。但邵凜元根本不答應他,一口一個殺,桐廬館内立刻厮殺成一團。
邵凜忻武術之道并不精湛,于暖也不精于此,雖這些年進益不少,但終究是他的短處,并且還是在以少敵多,還護着個孩子的情況下,勝算幾乎為零。
那十餘人身手了得,邵凜忻還是赤手空拳根本招架不住。于暖抱着邵容勤,亦是抽不開身,然那邊的邵凜忻已前胸後背中了兩刀。
于暖心急了,如果邵凜忻要是死了,這事兒可就真的麻煩了。但為什麼顧南辰還沒有到,于沁與他隻不過前後腳相差不大,更何況以顧南辰的機警也會想到這一層,自己也會回桐廬館查看,為何還沒來?
“爹!”
于暖微一走神,懷裡的邵容勤便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他側頭一看,隻見邵凜忻胸口被人一劍刺穿!
毫無辦法,于暖将劍微微一收,抱着邵容勤疾退幾步,緊接着從腰封裡拔出十餘根銀針朝前方飛射而去。這還是當初對付胡來等禁軍時,張慶剩下的暗器。當初在嶺南,他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找了張慶學了這暗器功夫。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面前瞬間倒了七八人!
于暖把邵容勤推給邵凜忻,冷聲道:“走,你要是死了,我和顧南辰都得給你背鍋!”話落,于暖一劍擊退了一個未有中毒針之人。
邵凜忻抱着邵容勤,卻是動也動不了。
于暖略一走神,胳膊上便被砍了一刀,令他拿劍的手一抖,手中利劍瞬間落地。
邵凜元心情大好的狂笑起來,對于暖道:“本來不關你的事,你非要出現在兖州,非要來淌這渾水,既然如此,你也隻能和他們父子一起下黃泉了。”
一聲令下,那幾個還未中毒的刺客齊齊朝于暖攻來,于暖後退幾步,在他們的刀劍行來之時,忍着胳膊的劇痛,再射出了身上最後的銀針,剛好将面前人誅殺殆盡。
邵凜元大驚失色,見人都倒下,立刻飛奔離去,并道:“于暖,你不要以為就你會謀劃,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
于暖看他離去,正要去追,衣擺卻被人扯住。回頭一看,是邵凜忻,他此刻正口吐鮮血,面色慘白,且他的胸口正泊泊的流着血,像破了一個大洞,五髒六腑都要從裡面掉落出來一般。
于暖面色冷淡的轉身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這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了眼還怔愣愣的邵容勤,于暖道:“走,去找大夫。”
邵凜忻再次抓住于暖的衣擺,嘴唇蠕動半晌才能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來不及了,于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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