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已經已隔陰陽,恍如昨日。
門口栽兩棵拂柳,好辛頭暈目眩,扶着它才不至于跌倒,擡頭看一眼,發現将軍府的門口貼上了交叉的封條,門口守兩個士兵。
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隻看了一眼将軍府的大門,她便不得不承認這一切居然是真的,無力地倒在地上,不禁恸哭。
哭過後,她踉踉跄跄地上前,問他們道:“為什麼封府?!你們是誰派來的?!沈見朝嗎?!将軍之職官居一品!沒有陛下的旨意怎麼能擅自封府?老将軍呢?!老将軍在哪兒?!”
一個如同瘋狗一般的女人披頭散發地質問他們,還是一股腦抛出這麼多問題,兩人不禁齊齊蒙了:“将、将軍……我們也是奉旨行事……”
“奉旨?奉誰的旨意?!陛下重病在宮,怎可能下旨封将軍府?!”
說完這話,她自己倒是反應過勁兒來了,攝政王沈見朝,攝政攝政,陛下不在時,他的旨意便是君意!
她又問:“為何封府?杜天澗犯了事?”
涉及朝堂中的事,守衛不敢說,好辛立馬扭頭走開,駕馬奔向攝政王府,雙眼通紅,誓要得知前因後果!結果馬蹄剛踏,便被一顆石子打中了後腿,好辛猛然摔在地上,她撐着力氣爬起來,狼狽不堪。
趙娥永頭戴鬥笠,自不遠處的屋檐躍下,她走到好辛面前,搭上她的肩膀:“起來。”
對方沒起,仍是趴在地上,身上的皮肉被擦裂出了血痕,她滿臉淚痕泥土,痛苦地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啊?我隻是離開了幾天……我隻是離開了幾天!”
趙娥永從沒聽過這麼透入靈魂的深痛喊聲,下一秒她就被好辛抓住了手腕,她看到這個女人如狼般猙獰的表情:“你告訴我!将軍府到底怎麼了?!”
她一路追好辛而回,卻還是遲了許多,便先到沈見朝那裡看了看情況,見到了他。而這一點,好辛已經猜到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問,可是趙娥永不知道該怎麼說。
趙娥永道:“将軍府被封是因為杜天澗……私藏兵械,與餘慶犯了一樣的罪。攝政王沒把他趕出京城已經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封府是必然的,但不是永久塵封,他等你和陛下的态度。”
好辛慢慢睜大了眼睛。木然地看着他:“你是在為沈見朝辯護嗎?”
“我沒有。好辛,别這樣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現在的将軍府得靠你撐起來,攝政王沒有做過的事,沒有行過的惡,我不允許任何人污蔑他,如果真是他所為,我也不會有任何袒護。陛下不在京城,他必須得執政,這件事的發生不過恰好輪到這時罷了。你應該先調養好身體,去見你的哥哥,隻有見了他,你才知道所有的始終。”
趙娥永的語速很快,卻異常的沉穩,還是和她的人一樣,不帶一點溫度的,理智的。好辛看她的眼睛,默默道:“……好。”
她又問:“老将軍的遺體在哪兒?”
“……攝政王府,王爺在等你。”
好辛站起身,輕擡起頭,短短幾日趕路,把她眼中的光彩磨得隻剩晦暗,她默了片刻,道:“是我太過魯莽、不計後果……你追我出來,沈子昭怎麼辦?獨自回京若是遇到危險該如何?我有武藝在身定然不會出事,他卻不行,你為何不陪着他?”
趙娥永道:“我執行他的命令。”
好辛啞然了。許久道:“抱歉……”
“若路程趕得快,他會在明後日回京,我出城去接他,你不必擔心。”趙娥永深深看着她,“好辛,振作起來,你我此時一見便是我作為白衣對你的最後一面,接到陛下後我們會回到宮裡,陛下出京是隻有他、你我、攝政王四人知道的秘密,他必須進京後馬上回宮,希望你能理解他。”
第44章謀世
若是趙娥永不說,好辛也知道輕重,自然不會怪沈子昭。
她懂的。
若她真要事事依賴他,那她就不是那個年少挂帥的好辛将軍了。
好辛道:“我會的。”
趙娥永看着她,抿了抿唇,湊到她耳邊,喃喃了一句話。好辛愣在原地,看着對方轉身,輕踏樹枝飛躍而去。
她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她想馬上就這樣倒下去,昏死過去,再醒來時,父将還在,兄長也還在……
可是——不行。
好辛咬了牙,重新站起身。半炷香後,她出現在沈見朝的府邸,在庭院中見到了一個放置的木棺。府内仆人打開棺蓋,她看到了熟悉的父将的臉。
平日裡他都是十分嚴肅,不苟言笑,她幾乎沒見過他這樣和藹慈祥的樣子,溫柔地淺笑,好像隻是睡着了。
好辛哽咽地也笑了一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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