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眼底隐有惋惜之色。在場的普通人們隻知道自己在觀賞一出畫風詭異的小醜劇,殊不知自己正在經曆一場本世紀最精彩的幻術表演。七色鹦哥若不是在愛人死于非命後便心存死志,執意要以自己的方式向鍬潟隆介複仇。倘若他願意和銀鍠家合作,全身而退并不難,而隻要他肯在接下來的生命裡繼續鑽研,絕對會成為曠古爍今的幻術異能者。這個人,可惜了。
劇院的一處隐秘角落裡,殺手幾度嘗試瞄準七色鹦哥,卻被後者完全無法預測運動軌迹的癫狂表演一一粉碎。他沉思了一會兒,将目标對準了舞台上方錯綜複雜的燈與線路。貴賓席裡,又一次的被七色鹦哥引着一群光鳥從面前呼嘯而過,鍬潟隆介不焦不惱,面上浮出躊躇滿志的笑容。命令已經傳達出去,餘下的時間,他等着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要怎麼收場。
他暗自期待的變故是在七色鹦哥掠過舞台上空的那一刻發生的。當頭砸下的斷裂的燈管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想要後退,又被正後方掉落的燈管阻住。左右兩側各有鋒利的金屬碎塊随後砸下,千鈞一發之際,七色鹦哥險之又險的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滑翔了出去。然而殺手的殺招正等在這裡,一根被大大小小的銳物擋住存在感的尖利燈管正等候在那個位置。他被正正的命中胸膛,刺穿,墜落,釘在了舞台上。血在他的身下聚成了一攤猩紅的水泊,像一顆濃如紅酒的琥珀,以甯靜的安睡包裹住了亡者體溫漸失的軀體。
一時間,劇院内四處都是觀衆們忍痛般的抽氣聲。聽到不遠處有人低聲說:“這演技,太逼真了!”黛玉面上失去了血色,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本能的抓住了赦生的胳膊:“這是謀殺!快叫醫生!”
然而她的聲音淹沒在了巨大的轟鳴聲中。仿佛千萬朵煙火齊齊綻放,定格在空中的無數鳥影齊齊張開鳥喙,噴出色彩各異的光焰。再在光焰陸離之間,化作一道道淡薄的煙氣,消散無蹤。黛玉隻覺得整顆心都快要涼透了,不知不覺的松開了手,忽覺一陣溫暖覆上,她緊咬着唇看過去,隻見赦生肅然的望着空中的絢爛光色,手卻無聲的蓋住了她的。
令人目眩的光焰的亮度還在增強,連台上的身影一并淹沒,觀衆們的喝彩聲與掌聲久久不息。劇院最高層的角落裡,一位老者眉頭緊鎖的望着下方的景象,鬓角的霜白似乎更蔓延了幾許。一個中年人匆匆走來,低聲道:“千裡部長,襲擊七色鹦哥的殺手已經緝拿,他的光腦裡調出了相關記錄,發布命令的正是鍬潟隆介的保镖。現在要對鍬潟隆介他們實施抓捕嗎?”
“現在抓捕,至多隻能抓走一個無足輕重的保镖替死鬼。你有鍬潟隆介才是主使者的證據嗎?”老者攥緊了拳頭。
中年人咬緊了牙:“難道要這麼放棄嗎?”
“當然不能放棄。”老者深深呼吸,“之前七色鹦哥找上門來,說有辦法讓我們拿到鍬潟隆介殺人的确鑿證據。我不相信他這樣的聰明人,不惜用生命做誘餌,卻能隻把一名保镖拉下水。”
說話間,幾令人失明的煙火幻象緩緩聚斂,最終當着鍬潟隆介細微的得意笑容,當着十數萬觀衆的面,凝成了短短三句話:“謹以此表演,敬上來自鍬潟陽介的真誠祝福。”
“看着您的笑容,我知道您肯定非常喜歡這份禮物。”
“生日快樂,我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七色鹦哥的真實身份就是鍬潟隆介的獨子鍬潟陽介,就這樣。
原著從《哈姆萊特》開始,萬裡子就直覺的猜到了七色鹦哥的身份,所以讀者和男女主都知道他是鍬潟陽介,隻有鍬潟隆介不知道。原著在七色鹦哥登台演出鍬潟隆介的諷刺劇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在那之前鍬潟隆介已經命令殺手處理了他。
父子相殘,一方清醒,一方不相識,這就是來自七色鹦哥的複仇。
手冢大師沒有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但是番外裡七色鹦哥的狗已經成了流浪狗,駕着船出海,去尋找自己的理想王國——可同樣有暗示,狗狗們也已經死于核試驗。
上窮碧落下黃泉,何處才是鍬潟陽介的理想國?
第55章尾聲
陽介從小就是個很有天分的孩子,同時也是個很不聽話的孩子。
他在語言上有着超乎尋常的天賦,并且擁有缜密的思維與想象力,但是數學和物理不好,鍬潟隆介就請了最好的家庭教師教導他。
家庭教師說陽介喜歡在老宅玩變裝遊戲,為了讓他不再沉迷于這些歪門邪道,鍬潟隆介就燒了老宅。
家庭教師說陽介迷上了對家裡養的鹦鹉說話,為了讓他集中精力在學習上,鍬潟隆介就授命家庭教師殺了鹦鹉做成菜肴給兒子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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