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名,鬼神來了都能醉。”瑕清遙引以為傲道。
“誰這麼厲害,能釀出這種酒。”羅天佑一臉驚訝地問道,特别是聯想到鬼喪海下面的僞神,那種驚訝簡直溢于言表。
“我大嫂。”瑕清遙道着,後面本還有話隻是瑕清遙不知道該怎麼說。
瑕清遙的大嫂就是樊漱,羅天佑的娘親叫梵淑。
稱呼雖然類似,樣貌也是如出一轍,卻是不同的兩個人。一個是普普通通的羅家主母,一個是飛天遁地的大能。
“你都這麼厲害了,那你的大嫂一定很厲害。”羅天佑捧場着。
“嗯。”
随着一壺酒逐漸打開話匣子的二人一路聊了許多。倒是這越是往北走,天氣越是寒冷,随處可見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巅之上是皚皚白雪經年不化。
“出了北涼洲,就到天棄國。”
“我娘在天棄國?”羅天佑下意識問道?
“到達天棄國再往北方走,就到了地方,不過你卻需要徒步而至。”說到這裡瑕清遙忽然嚴肅了起來。
“徒步而至,會很遠麼?”羅天佑問着。
“若是很遠呢?”瑕清遙反問着。
“那就靠我這條腿,也一定能走到的對吧~瑕叔。”羅天佑的眼中閃爍着天真的光芒。
“若是要你徒步千裡萬裡,你覺得你可以麼?”瑕清遙問着。
羅天佑并不覺得千裡萬裡有多遠,他在此刻無比堅信,娘親就在那頭,他很想見她,那是日思夜想的。
凡世間有一句話,有娘便有家,特别像羅天佑這種孤兒更是真實寫照。
他孤身一人太久了,時常恍惚,時常還是那個半夜驚醒喃喃喊娘的小孩。
“當然,一定能行的。”
……
兩人在天棄國最北邊的一處小鎮子落了腳。
小鎮這邊大雪紛飛,地覆雪白之色。小鎮那邊一片焦黑,一片死寂毫無生機,就連空氣都像是停滞的。
天上飄落着雪花,一朵也不飄向那頭,像是有什麼恐怖的禁制般,能改變天地意志。
“有些事情我已經都交代你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瑕清遙看着裹着厚厚棉衣的少年出口提醒道。
“不後悔。”當羅天佑說出這段話時,腦海中浮現出詩呓的身影,不知不覺她已成了他的牽挂。
見少年如此倔強,瑕清遙的身形拂袖間消散。
雪花飄落在少年的肩頭,隻是站在雪地裡稍許一會,便壘上了薄薄一層。
有一掌櫃的推門而出手裡拎着一桶殘食,看見陌生少年拉着一輛大車。
“少年,你要去這死地裡面?”
“嗯。”羅天佑點了點頭。
“唉呀!這可去不得~去不得,這裡面無邊無際,稍有不慎就會迷失裡面。”這位掌櫃的将殘食傾倒在雪地中,連忙出聲制止道。
“這麼兇險!”羅天佑絲毫不懼怕,反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可不!每年都有幾個不怕死的,可從來不見他們回來。”掌櫃的拿起鐵鍬,敲了敲尚未凍成冰塊的殘食。
“我不會。”
羅天佑告别了這位勸導自己的好心掌櫃,在雪地中用力地拉動大車。
車上裝的都是些水糧食,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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