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徒弟,你也并沒有賦予過我們什麼。若真要尋點什麼,連那救命之恩也都隻是一場遊戲。”傅衡看着那堆熊熊烈火,像是燃在心裡一般。
隐寒笑道。“呵,好一場遊戲。你倒是會借戲作戲了。淩煙谷中,我最懷疑的人,便是小五,斷不敢想的,卻是你傅衡。”
“江湖,不就是戲嗎。你不是沒想過,隻是你不敢想,對嗎?”傅衡接着隐寒的話回着。
隐寒聽着人的話,心道:這個老三,心思太過玲珑剔透了。整個淩煙谷中,恐怕也就屬他能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吧。以前隻道他淡然沉穩,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對他信任有佳,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小瞧了人。
“衆多弟子中就屬你最合我心。知我言,懂我意,我将你視同我雙手一般。傅衡……你當真叫我心寒。”
“哦,是嗎?是你心寒,還是本就無心?”傅衡突然加重語氣的問道。
第七十九章二上淩煙
“此話怎講?”隐寒反問。
傅衡看着對面坐的人,那一臉無比真誠的臉,更讓人難以接受。“你的心,全都用在那個女人身上。又何來的心,用在這一群無家可歸的徒弟身上。我如此,雲晔,亦是如此。”
隐寒壓住心裡的火氣與失望。“傅衡,但凡你有一點良心,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你要離去,我隐寒自是不會攔你,又何必将前塵往事一一否決,你不認可的又豈非我一人而已。如今的這番話,若不是你為了讓自己安心離開,而尋找的托詞,就是為了激怒于我。這樣做,于你有何好處?”
傅衡微微仰起頭。“并無益處。隻是激怒也好,托詞也罷,都已經毫無意義了。從看到教主發出撤退暗号的那刻開始,我便已經做好決定回到暗影。”
隐寒也不想再與人說下去,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準備離開。“既已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你去吧,他日江湖再見,我隐寒定當清理門戶。”
“師父……”傅衡看着起身,自己也站了起來,對着人正要離開的背影叫着。
隐寒停下腳步,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剛才一聲裡明明還是自己遇見的那個衡兒,可是……
傅衡去拿起隐寒沒有動過的酒壇,走到隐寒身邊遞給人。“師父。”
隐寒看着傅衡的眼睛,終于還是擡手接過酒壇,與傅衡在空中一碰。
傅衡将酒壇擡起,那一縷清流直灌入喉。突然傅衡将手一垂,手中的酒壇應聲而碎。
傅衡也就地跪下,對着隐寒重重的一個磕頭。“此一拜,當是我傅衡最後一禮。從此,自願與淩煙隐寒斷絕一切關系。師父……保重。”
隐寒擡起頭看看一片漆黑的天空,歎出一口長長的氣。嘴角微微抽搐着,擡腳離開了。
猜疑一個人,信任一個人,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有時候,明明懷疑,卻還要選擇信任;
有時候,明明知道是有問題,卻還是要去選擇相信。
隐寒覺得,人生來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不管自己如何選擇,都隻不過是想按照自己的心在走。
“吾本性寒,卻狠不下心狠,如今隻能是自己心寒了。”
“傅衡,但願你我永無再見之日……”
半月之後的淩煙谷,又如從前一般恢複生機。隻是,再也無人敢提及離開的那三人。夏羽軒下山替冷月查探雲晔的消息,也是一點收獲也沒有。他們三人自離開淩煙谷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而這一日,歐陽翎華突然又闖進淩煙谷,一路沖到冷月的住處。
歐陽翎華終于在冷月的玲珑苑裡看見了冷月,隻是那個女子,比自己上次來看見時候還要憔悴。也不管院中的唯喏,一把沖上去抱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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