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恭喜你邁過了高考這道坎。今天有一些話我想對你說,我喜歡你很喜歡。”
蘇果張了張嘴,伸手接過了花束,話還沒說出口。
賀知就從兄弟那邊拿了一沓畫紙過來,“等等,你先不用急着說話,我還想給你看一樣東西。是我最近畫的,有些地方比較模糊請見諒。”
賀知把那些畫紙扣在胸前,翻開第一頁,是蘇果剛轉學過來的第一天的筆繪,也是他們相遇的第一天。
畫上的蘇果紮着馬尾,穿着新校服,拘束地站在講台上面。
“這是你第一天轉來,我當時在台下看着你,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
翻開第二頁,是蘇果在收拾書包的近照,黑筆繪出了當時蘇果的生動形象的表情。
頭向這邊望過來,圖像裡面還有另外一隻手拿着煎餅果子遞過來。
“老李把你安排成為我的同桌,我買多了一份煎餅果子問你要不要吃。當時你吃了,還笑了說說好吃,那是你第一次對我笑。”
翻開第三頁,是蘇果在教室裡面吃便當,視線外伸了一雙筷子,要去夾她飯盒裡的食物。
“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獨處,覺得那時你有些小緊張。”
蘇果呆呆地盯着賀知翻閱記錄自己的畫冊,有些事情她甚至自己都記不清了。可賀知居然還記得,并把點點滴滴的事畫出來。
“這一張,是你參加了校運會,報名女子800米跑。再最後300米時我感覺你已經很疲憊了,但還是咬着牙沖刺逆風翻盤到第一名,為我們班争取了一個金牌加分。”
畫上紮馬尾的少女穿着短運動服奔跑在塑膠跑道上,賀知畫的人物有些模糊,但蘇果還是一眼看出了自己的特征。
一頁頁翻閱,他們一起去吃火鍋,一起吃早餐午餐,一起去校外的小吃攤上吃東西。
還有一張他們趁着晚修下課,偷溜出校外買糖水的畫。
蘇果的回憶在找回,賀知給她看的圖畫基本都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基本沒有看到他入鏡。
她終于看到了一頁沒有她的圖畫,白色的紙上畫了張四四方方的賀卡。
“那張賀卡真的是你。”蘇果捂着嘴巴,默默看向賀知。
賀知點頭:“是我。沒有署名的賀卡,我怕你害怕,就沒有特意寫上署名。”
後面還有他們一起去吃大排檔撸串,蘇果認真刷題的樣子,高考前蘇果一個人在收拾書桌的樣子。
最後一張,黑白色的畫終于有了一抹顔色。蘇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是她剛染的頭發的顔色。
“這張是我剛才臨時畫的,筆畫有些粗糙和簡陋——”
蘇果不知自己怎麼突然搶答了,“沒有。很、好看。”
“蘇果,我想了很久,高考完以後應該用什麼方式和你表明我的心意。我想了很多辦法,最後我想用畫畫的方式向你告白。”
賀知頓了頓,繼續說:“現在,我畫完了。蘇果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你願意給我機會,讓我繼續把這些童話繼續畫下去嗎?畫到我們老了,畫到我拿不動畫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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