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呦在被他抱入房中的時候醒了過來,神智很清醒,他動了動腕子,嘻嘻笑道,“師傅……徒兒愚鈍,還是沒想到錯在何處……”
滄海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知道他是失血過多,又沒有毛皮保持溫度,所以出現了畏寒症狀,歎道,“你為何不封住傷口,别告訴我,你連這個也忘了!”
鳴呦被他卷進被子裡,像掉進冰窟窿裡一樣,渾身不停地打顫,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流點血,死不了的……”
“為什麼?”
鳴呦:“什麼?”
滄海:“為什麼這麼對你自己?”
滄海手掌抵上他後心,熱流從背心緩緩流至四肢百骸,老半天,鳴呦才長出一口氣,身體暖和過來,眼皮子便開始沉重,嘴裡嘟哝了一句,“反正沒人心疼……我,也不心疼……”
這句話也像一根青絲纏,不加法力卻仍然執着堅定地紮進了心裡,狠狠地将滄海的心縛做一團,越來越緊,疼得撕心裂肺,疼得肝腸寸斷,好一個沒人心疼!
過了一會兒,夢中的鳴呦皺了皺眉,然後,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滲了出來,“咕噜”滾進了烏黑的長發。
幾日後,聖旨下,皇帝陛下微服出巡,徒經樂陽,離季仰岚封地不遠,召他前去說話。
季仰岚收拾了行裝,帶着幾個侍衛翌日便出發了。
臨行前,賀暄囑咐了雪虎千萬不可動用法力,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場輪回中,如果傷及人命,會影響他的修行和功德,到時候想成仙,可就難了!
送走了季仰岚一行,滄海也帶着鳴呦上路了,西面河谷的妖獸作亂尚未平息,趁季仰岚不在,正可前去處理停當。
鳴呦與他一同駕着雲,捂着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長頭發,大聲喊道,“師傅,我法術不強功力不深,不能當你的左膀右臂,充其量就是個拖後腿的,您幹嘛總帶着我呀……”
滄海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你不是不想活了麼,正好給妖獸當零嘴兒,這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他這是在開玩笑麼?鳴呦一不留神,差點被風吹下雲頭,幸虧一把扯住了滄海的衣袖。
“嘻嘻……”他誕皮笑臉地說道,“比起妖獸,我更願意給師傅您當零嘴兒……”
滄海凝視着他的眸子,每當他出現這種放誕不經的表情,眉梢總是微微吊起,然後用欠揍找打的無賴樣兒從眼角縫兒看人。
滄海心中啼笑皆非,卻不敢對他稍加辭色。
因為,這個人,給了三分顔色,一定會開染坊。
如果,當初,不是他對芝華稍微表露了那麼一點兒感情,他也不會渾蛋到用“幻夢草”來試探他,也不會走到那麼無法收拾的地步!
“師傅”,鳴呦不覺死地又湊上來,還用指尖捏緊他的手腕。
細細的指甲輕柔地劃過腕骨,像一簇火花,“呯”地在心裡炸開。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亂七八糟纏成了一團亂麻。
心中卻有個疑問更加強烈,鳴呦最近的行為越發乖張,原先他唯恐與他靠近,幾乎是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而最近這些日子,尤其是與解羽下了凡間,他的行為頗為費解,似乎不再刻意約束自己,變着法兒的折騰!
滄海側目盯着他,目光犀利如劍,似乎想剖開他的心看看。
鳴呦卻貼得更近了些,挽着他的手臂,仰起頭來,鼻尖與他隻有一拳的距離,輕笑道,“師傅,怎麼,這麼看着我……是等不及嘗嘗這零嘴兒的味道麼……”
說着,他踮着腳尖,越湊越近,與他唇瓣碰在一起。
緊接着,鳴呦睜大了眼睛,他以為他會躲開,至少會轉過頭去,卻沒料到,他居然一絲半毫都沒有動。
尴尬了,鳴呦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但他很快便尋回了理智,伸出舌尖在滄海唇瓣上輕輕一滑,便從他唇縫中探了進去。
舌葉靈活得在他牙齒上侵略了一圈,也不貪婪,很快便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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