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看了片刻,道:“那個血刀門弟子,不如我約戰的那位大師兄啊。”
而後他瞥柳靜水一眼:“不過那位大師兄也不怎麼樣,都是大師兄,怎麼差那麼多?”
血刀門大師兄和身邊這位隐山書院大師兄之間的距離,大概有西域到碧峭十二峰那麼遠吧。
柳靜水但笑不語。
不過這兩人之中,最後還是那書院學生棋差一招,惜敗下台。接着這位血刀門弟子又連敗三人,一時間竟讓台下之人躊躇無比,不敢上前。
聽得台下衆人小聲議論起他所使的淩血刀法來,楚晏眼神便露出幾分譏诮。
血刀門立派不過二十餘年,卻已經在中原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靠的就是這一套淩血刀法。刀法以自身精血為引,激發出全身力量,招式剛猛卻又靈巧,甚至有幾分匪夷所思。
可中原之人卻鮮少有人知道,這淩血刀法,是血刀門掌門陳綿從大光明神教《獻自首神功》中悟來,而這《獻自首神功》,又是叛教者遮羅所竊所傳。大光明神教之人對叛教者無比厭棄,對血刀門又能有什麼好感。
楚晏看到血刀門之人,便又想起了那十幾人被父親所殺之事。雖然讨厭血刀門,可真聽到血刀門之人被殺,他心中還是郁結。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叛教的是遮羅,創立血刀門的是陳綿,其他人都是無關之人……
想到此處,他輕輕歎了口氣。
那血刀門弟子卻沒能站太久,楚晏再次看向擂台上時,正好見到一青衣女子揮袖将他擊飛出去,引得台下衆人驚歎連連。
那青衣女子懷抱琵琶,神色淡淡,衣袂飛舞,身法靈動,在那空中用輕功躍來躍去,看去好似身體輕若鴻毛,一陣微風便能讓她在空中漂浮行走,那淩空飛舞的樣子真如天仙降世。而她手上又不曾停歇,一直撥弦發出樂音,琵琶聲帶着内勁向對手沖去。
不過片刻,她便已經又擊敗幾人,竟還無人能傷到她,便是連她的裙角都抓不住。
柳靜水見楚晏似乎對那女子武功有些興趣,便道:“那是東海碧落島青蓮仙子甯真。碧落島以輕功見長,門派中人多精通音律。因着輕功絕佳,常常讓人無法近身……你碰不到他,他的音律卻能碰到你。這便是我之前與你所說的,最是難防的人。”
楚晏望着她道:“她雖身形變換極快,可在這擂台上還是太受制,若換個寬敞的地,恐怕那些人下去得還要再快些。”
這個人,總算是讓楚晏有點興緻了。
甯真又一連擊敗十餘人,有幾人甚至鼓聲才響,便被她揮音拂袖直接掀下台去,招式兇得不行。而她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跟一具雕像一般。
半天無人再上去挑戰,楚晏不禁又去看那席中,見到魏王,忽然想起方才似乎不曾見到黑衣旅之人上台,便好奇道:“怎地不見黑衣旅有人上去。”
“這是比武……”柳靜水往黑衣旅那邊一眺,“黑衣旅的武功,是為了殺敵。”
楚晏似乎聽懂了什麼,看向黑衣旅之人的眼中多了幾絲複雜神色。
過了許久,才有人繼續上台挑戰,甯真先前已連敗二十多人,力量雖有些枯竭下去,卻還是不慌不忙,一一應戰。就算最後拔得頭籌的不是她,這連敗那麼多人的戰績,也足夠讓人吹噓個幾年了。
可惜她又擊敗幾人之後,卻被另一名血刀門弟子斬斷了衣袖上的一片衣料。若她穿的不是這樣廣袖,那一刀根本就不能碰到她。
台下之人紛紛為她感到可惜,她卻連臉色都沒有變,飄然飛下台去。
柳靜水看她因為那麼可笑的原因落敗下台,不得不轉頭看了一眼楚晏。嗯,楚晏還是一身的珠寶首飾,不過衣服沒有那麼拖沓,倒是很輕便,袖子應該是砍不到的。
“晏晏,你不是想上去與人比武麼?”柳靜水輕輕拍他肩膀,“先把腰上那些取下來吧?”
楚晏回頭,露出一個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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