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再一次用打空彈匣的槍拍飛對方的□□,自己的武器終于也因為乏力而脫手。
他的武裝帶上本來應該還有一把軍刺,但是剛才為了擊殺在水下攔截他的人,軍刺卡在對方的肩胛骨裡拔不出來,他手上沒有再多的武器了。從來沒有一刻死亡如此接近,痛感仿佛都在遠去,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腦海中浮現的竟是剛才被他殺死沉入海底的人,他有些不甘的想,他竟然要和這樣一個人葬身同一片海域。
海風裹挾着子彈刺破他的皮膚,劃開血肉,紮進了右心房。如同一片落葉,他跌落海中沒了呼吸。海水帶着他的屍體開始下墜,頸間的軍牌項鍊斷裂,先一步消失在無底深淵之中。
鏡頭結束,季淩如一條靈活的魚,撥開海水露出了頭。抹一把臉上的海水,他就着工作人員的手上船。
實景和造景還是有差别的,本來這種鏡頭大多是在遊泳池造景拍攝,再加上後期,效果就很能打了。但是唐導其實還是很想在近海實景拍攝的,于是他試着找季淩談了談。若是華章本人,當然是不會同意這樣去冒險,季淩卻一口答應。
遊泳都是他曾經的必修課,他的水性拍這點鏡頭沒什麼難度。
等劇組的船靠岸,季淩身上的水都被海風差不多吹幹了,他正擦着臉上的海洋迷彩,就聽到了岸上的掌聲。
擡起頭來,沈滕帶頭,一幫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在碼頭等他們。季淩一下船,唐導先他一步下船,然後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塞到了季淩手裡。接着是沈滕、女一号、男二号、男四号等等,季淩愣愣收了一沓紅包。
“去去晦氣。”沈滕說着接過助理手中的花束,也遞到了季淩手中,“恭喜殺青。”
季淩從華章記憶的“角角落落”裡找出來了,在拍了死亡的戲以後,劇組其他成員給送紅包壓驚去晦氣這是業内習俗。抱着花和紅包,季淩心裡暖暖的。上個世界他是個獨來獨往的賞金獵人,兩年沒有交到一個朋友,居無定所颠沛流離,受了傷自己裹,每一天都在死神鐮刀下搶機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不過是演了一場戲,就有這麼多人真誠的為他送祝福。
季淩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參加國際聯合軍演,他和隊長潛伏進藍方指揮所,擊斃藍方指揮官的那一刻,隊長塗着迷彩的臉上也是和他們現在一樣的笑容。
“謝謝。”他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清晰,所有情緒都在這兩個字裡。
沈滕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大笑着說:“下次我去海市找你打移動靶。”
季淩也微不可覺的勾勾嘴角,說:“好,移動靶不夠帥,我教你打飛碟。”
當晚沈滕還有戲要拍,于是季淩做東請大家吃宵夜,沈滕看着人高馬大,鏡頭前也完全是硬漢人設,沒想到是個二兩倒。第一個醉的就是他,然後他就拉着季淩絮叨學槍,360度托馬斯旋轉把季淩裡外誇了個遍。
季淩一陣尴尬,他練槍的時候指導員最多誇一句不錯,現在被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他真是不适應。
喝醉也好,清醒也好,季淩拍的第一部電影就這麼結束了。第二天一早,兩個助理幫着他收拾好行李,再和大家打一聲招呼,他就離開了阿拉港返回海市。
返回海市的第一件事,季淩去見了提前預約好的心理醫生。
“我的朋友一會溫柔粘人,一會就冷若冰霜。”季淩描述了盛勳的狀況,最後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華先生,如您所述的症狀,您的朋友極有可能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不過要确診的話,還是需要本人前來。您什麼時候方便帶這位朋友過來嗎?”
季淩想了想,第二人格盛勳随時冒出來,估計不會聽他的,于是搖了搖頭。
心理醫生見他皺着眉頭不說話,以為他産生了戒備心理,于是轉移話題說:“那位小姐原本一定很可愛吧。”
季淩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來,盛小姐?很可愛?
“他是個男的。”
心理醫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轉入正題:“那您準備怎麼為他治療呢?疾病都需要本人配合治療才行,心理疾病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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