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亦輕咳了兩聲,面上也泛着病态:“見過皇後娘娘,微臣前些日子落了冰湖,渾身都是病痛,這幾日寒氣入體甚為嚴重,陛下憐憫便叫微臣留在宮中調養了。”
她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擔憂,下一瞬便溫然笑道:“那餘亦你可要小心身子。”
“多謝娘娘關心。”
夏侯南鬥走上前指着那紛紛盯着餘亦面容嬌羞的女子道:“你瞧瞧這些丫頭看到你都這般不好意思,可要選兩個入府?”
樂正餘亦猛地咳了兩聲,歪在木柱上歎氣:“微臣開年就要離長陽了,留了入府是讓她們在京中老死嗎?”
衆女一驚。
餘亦壓着聲音道:“暮家如今可真是權勢之大啊,前朝都是暮家官員還不足,就連後宮也要滿是暮家人嗎?”他頑性一笑:“那今後後宮可真是熱鬧了。皇後娘娘的表姐,堂姐,表妹,堂妹都入了宮。陛下,人家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您如今可是舉頭三尺有暮家啊。”
聽到此話暮皇後一驚,忙的跪下,身後三個嬌媚的女子也皆跪于石闆地。
夏侯南鬥對着他無奈一笑。順帶着擺手叫他回去了後殿。
男子得意一笑,恍然往後飄去。
跪地的暮皇後施以大禮:“陛下,臣妾母家絕無此意。”
“朕知道。”他重返高位而坐,冷眸無情的視着堂下誠惶誠恐的皇後,又莫名的靜默了一時,才毫無波瀾的開口:“皇後若是無事便離去吧,朕此處還有不少奏章要審閱。”
暮皇後這才在宮婢的攙扶之下起身,福了福禮道:“臣妾告退。”
窗戶大開,夏風暑意,餘亦坐在軟塌上吃着新進的貢梨,那梨子清甜溫軟,入口便是一腔甜意。帷幔飄揚而起,他的面容就藏在那輕紗飛揚後,暮皇後終是忍不住回了頭,在她眼中,他依舊是多年前乖戾又靈透的少年,那個會坐在高高槐樹上,晃着雙腳,因偷吃了甜梨而歡暢笑然的餘亦。
許是她停下的時間有些長,身後的宮婢出口喚了她一聲,暮皇後匆匆回首離去。
澹台綠水見殿中的人離去,從帷幔後行到餘亦身邊,搶過他手中的梨子:“寒氣未消,你莫要吃這些涼性的東西,當心寒氣入心,小命難保啊。”
他連連應下,随後靜默下來,疲倦的打了個哈切:“南宮可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多謝你那日給他的好禮,如今江湖上都說玉人山莊真為慈悲心腸不似神農谷一味作賤醫者之名。他這段時日打算對神農谷下手了。”
他瞧着手邊楠木桌子上精雕的卷雲龍紋,指尖輕撫上去:“南宮心裡應該……多有傷懷吧。”
同在江湖,又是身邊之人,澹台綠水自然知道餘亦在說些什麼。
“他們二人都是江湖兒女,愛恨情仇,身不由己。”
餘亦笑道:“我從未聽南宮說起過那個女子,隻知道他二人是在去藥谷尋藥時遇上的。”
“當年玉人山莊想要斷魂花,神農谷中人那樣好強的性子,怎麼會讓南宮奪了那奇藥。”澹台綠水多為歎息:“玉人山莊與神農谷多年不合,他二人一人為玉人山莊的少莊主,她又是神農谷少谷主。怎麼可能會有結局。南宮想必也清楚。”
餘亦卻搖首:“我倒是覺得他心裡一直都牽挂着那女子。”
“如何說?”她抱臂問道。
“保和堂。”樂正餘亦拉過她的衣袖,頗為八卦的笑道:“有一回兒南宮喝醉了,無意告訴我,他喚那女子呆禾。”
“呆禾?”澹台綠水隻感覺荒唐,一雙秀眉都緊蹙在一處:“哪有女子叫這個名字。”
“哎呀,那是南宮給她起得綽号,說是那女子有些呆。名字之中又有個禾字,所以他這麼叫她。”小侯爺似孩童般得意:“你瞧,保和堂的保便是一個呆字,和字的半邊是一個禾字。你要知道玉人山莊的藥館起名都以清雅為主,哪裡有一處是保和堂這般随處可見的俗名?”
澹台綠水這才了然,将手中的梨子放在一旁,給樂正餘亦沏了一杯茶,夏侯南鬥也從殿外取了蓋好玉印的聖旨前來,見他二人面上都挂着半縷愁意,隻笑問:“何事這般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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