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李家寶沒回來,是不是證明他真的還活着呢?”我側過頭,懶懶地趴在他腿上,從下往上看他,覺得廖宗棋除了臉上缺少點血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很好看,360度無死角,就連他臉上的每一個根線條,都硬朗清晰,充滿男人的“陽剛“”之氣。
“也不一定,畢竟咱們寫給他的陰書,信息也不完善,隻有他陽間的地址和生辰,沒有他墳的地址,和卒死的年月日,陰差那邊查找起來也有一定困難。所以,希望也不打,能不能見面,隻能看緣分了。”廖宗棋說。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
我的目光又看了看村子旁的漆黑一片的山坡,想到那晚看到的血吼,心裡還是很害怕,心有餘悸地問廖宗棋,“那個血吼把李爺爺咬死了,怎麼沒去禍害其他的村民呢?而且,這兩晚也沒又出現,好奇怪啊。”
廖宗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表示也不理解。
我想到廖宗棋說血吼靠吃活人血肉,能長出新皮來,忽然眼睛一亮地,直起身子問他:“大叔,你說血吼吃活人,能長出新的血肉,那不等于重新活過來了嗎?那你要是吃人,是不是也可以變成血吼,重新活過來?”
廖宗棋的眸子頓了一下,伸手掐了掐我的鼻子,吓唬我說:“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成天都想什麼呢?你想讓我天天去吃人啊?那我就先把你吃了,從胳膊到腿,慢慢細嚼慢咽。”
我打了個哆嗦,又乖乖地趴到他腿上。聽廖宗棋繼續說:“而且,血吼是由僵屍變的,想要變成僵屍,也得又新鮮的屍體,埋進養屍地才成。我的屍身,已經變成骨頭棒子了,埋哪都不能變成僵屍,更别說血吼了。而且,就算變成血吼,長出新鮮的皮肉,也不過是一具見不得陽光,靠吸食人血,思維遲鈍的行屍走肉。”
額,廖宗棋的話,讓我浮想到外國的吸血鬼.......
我在廖宗棋腿上趴一會,迷迷糊糊要睡着時,眼角的餘光,憋見一個人影從門口,向院子裡飄來,我以為是李家寶,激靈一下站起來,才看清,是李福根從門口回來了,看得出他情緒低落已經到極點,頭都失落地低到胸前了。
就在我也失望至極地要坐回凳子上時,忽然瞧見,在李福根身後的大門口,竟然站着一個“人!”
我激動地指着大門口,說不出話來,用手直拍坐在我身旁的廖宗棋。廖宗棋也看到大門口的“人”,神情驚詫地站了起來,他可能也以為,李家寶不會收到那封信。
李家寶在看到院子裡李福根的背影後,木木地站在大門口,肩膀在不停的聳動,我看到眼前時隔二年,父子要相見的情景,也被渲染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二十年啊,父子在重逢,已經都不在人世了,還真是世事無常,生死兩茫茫。
李福根看到我的異樣,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停在原地,沒有回頭,慘白的鬼臉,神情複雜快速地變化着,說不出來的激動,就連嘴唇也跟着抖了起來。
李福根沒有回頭,可能怕回頭又是一場空,他可能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點的失望了。
李家寶的魂魄終于一點點的朝着院子飄了進來,雖然臉上沒有淚,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在哭。
我驚訝地望着李家寶,他眉眼間和李大寶很連相,隻是看起來比李大寶要年輕很多,個子也要高一些,看他的樣子,死的時候,也就二十六七歲,臉色烏青,渾身濕淋淋的,額頭還有血迹,穿得破破爛爛的,看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他在李福根身後一米處停下來以後,臉上也慢慢發生變化,額頭的傷,也消失不見,恢複到他生前正常的樣子後,再也控制不住地沖着李福根的背影,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爹,然後一下子跪在李福根身後痛哭。
李福根哆嗦着手轉過身去,看到李家寶以後,也一下子哭出聲來,“兒啊,你怎麼也死了呐,爹心疼啊!我想你啊,你是怎麼死的啊?”
李福根哭着扔開拐棍,上前把李家寶的頭摟在懷裡哭。
李福根哭兒子,兒子哭爹,爺倆哭天搶地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好像把這二十來年,壓抑的所有情感,都哭了出來,聽得人難受,也跟着落淚,廖宗棋把我摟進懷裡,不住地用手幫我擦拭眼淚,安慰我别哭。
難受歸難受,但鬼哭的聲音,一點也不好聽,陰悚慎人。
他們爺倆哭夠了,李家寶從地上起來,扶着李福根在凳子上坐下,說出自己死怎麼的。
原來當年李家寶賭氣離開家以後,在外面混得并不怎麼好,心裡想家,但是一直沒臉回家,想家的時候,就往家寫封書信,報報平安,也問問家裡的情況。
後來,在離家五年以後,他接到他弟弟從郵局打給他的電話,說母親病危,讓他趕緊回來,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結了工資,就火急火燎地從外地往回趕,想見母親的最後一面,誰曾想,下了火車,換乘大巴車時,路上大巴車卻出了車禍,翻到了河水裡,他就這樣死了,因為身份證落在河水裡,警察不知道他身份,就成為一具無名屍,後來,被殡儀館火化以後,埋在一個亂葬崗子裡。
他死了以後,魂魄想回家,可是隔山隔水的,又沒又人給他的魂魄引路,他也沒錢打點攔路的小鬼,就這樣,成了有家不能歸的孤魂野鬼了。
李福根聽了以後,心疼地摸着兒子的臉,又是一陣恸哭,過了好辦天,才止住哭聲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認祖歸宗,你是咱們老李家的子孫,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受惡鬼欺負,你告訴爹你墳現在埋在哪裡,明兒爹讓你弟弟過去,把你墳給遷回來,就埋在爹的旁邊。”
李大寶哭着點頭,然後李福根拉着兒子的手,顫顫巍巍地飄到我面前,看着我和廖宗棋,讓李大寶跪在我和廖宗棋面前,給我倆磕頭,我和廖宗棋見了,趕緊伸手,把李大寶從地上扶了起來。
李福根看着我倆說:“你們幫了我們老李家這麼大的忙,還給墳地破了煞,磕個頭是應該的,沒有你們倆幫忙,家寶要在外面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也沒人給他燒送紙錢,受鬼欺負不說,我們父子倆也不能相見,我們一家子都感激你倆。現在家寶回來了,也得把他的墳遷回來,可遷墳的說道多,也得有個明白人,還得勞煩你們兩個,幫着大寶把他哥的墳給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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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小鬼想投胎
我一聽犯了難,你說答應他吧,山高路遠的去遷墳,回來還得給李大寶在他爹墳旁邊看個墓地,這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想一想都麻煩。而且,我啥也不懂,充其量就是一個廖宗棋牌的複讀機,風水上的事兒,幹啥都離不開廖宗棋。
你說不答應他吧,看他們爺倆也怪可憐的,都是橫死的,沒得善終。而且,這個李家寶更可憐,做了那麼多年客死他鄉的孤魂野鬼,也該讓他魂歸故裡了。
我這邊一犯了猶豫,李福根就着急了,他見我沒答應,就去苦着臉求廖宗棋,“小夥子,你就幫我這一個忙吧,現在能碰到廖家村的“人”,也是我們爺倆的福氣,昨天那墓地旁邊的土坎子平整完了,我躺進墳坑裡試了一下,你還别說,真管用,立竿見影的就沒有心慌不舒服的感覺了。家寶這孩子命苦,你就可憐可憐他,幫着把他的墳給遷回來啊?”
李福根言詞懇切,滿眼期待地忘着廖宗棋,廖宗棋聽完,用手指了指我,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我們家都是我媳份兒說的算,她要不松口,我也沒辦法,就算我去了,沒我媳婦兒在中間傳話,我也就是一空氣。而且,去亂葬崗遷墳,那裡沒人祭拜的孤魂野鬼多,窮地出惡鬼,我也舍不得我媳婦兒涉險,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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