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遊子安搖搖頭,他到底在想什麼,許懷瑾的靠山比他厲害得多,她怎麼會需要他的庇護,他隻要竭盡全力傷害她便夠了。
走出皇城,來到西市街角處的典當鋪,許懷瑾将手中的文書遞進去,沒過一會兒,便有人請她進去。
典當鋪的店主是個中年人,不管說話還是一舉一動,都透露出成年人的世故與圓滑。
許懷瑾拿出所有的存銀放在桌上,也不跟他多說話,自己坐在凳子上打量周遭的環境,思考他若是将她來此的消息散播出來,她要如何在無聲無息中殺掉他,接手這家名為典當鋪,實為販賣消息為人做事的暗部窩。
能知道這個地方,也是重生前為易鶴川勞心勞力偶然間得知,她與他交易過幾次,效果顯著,且做事不拖泥帶水,不透露買主消息,幾乎零失誤,什麼樣的價錢做什麼樣的事。
中年男人笑了笑,将放置在桌上的銀兩收入口袋,知曉典當鋪收了這樁生意,許懷瑾站起身,與中年男人點頭示意,走出典當鋪。
“你缺錢?”
目光掃到突然出現的易鶴川,許懷瑾吓得身體一抖,穩好心神,才鎮定自若地撒謊,“下官瞧西院景色還差了些,想置辦些盆栽放進去,讓西院有生機些,平日下官不喜存錢,到用時隻能将以往買的名貴物件拿來抵押。”
易鶴川看着許懷瑾撒謊不臉紅的模樣着實好奇,明明遇見他,如做虧心事被抓現場般吓得身體抖,現在倒是能從善如流的編造出合理的謊話。
易鶴川的目光太過**,再對視下去,許懷瑾不知自己會變成何樣,她緊接着問道:“将軍為何到此處?”
易鶴川擡頭看向典當鋪的曰字,斜眼看向許懷瑾,冷然道:“本官見府中景色不夠美,想移植幾株紅楓和檀香,橙綠交映,讓将軍府增添些許顔色。本官鋪張浪費,沒有足夠的銀錢,隻好拿着以往買的名貴寶石來典當鋪換現錢。”
許懷瑾擡眸看向易鶴川,又沉默地轉開頭。
…
他是知道她在撒謊了。
許懷瑾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天默默吐出一句。
“同是天涯淪落人。”
易鶴川:呵呵
正巧遇見,又不能不告而别,長時間尴尬的氛圍讓許懷瑾跟着易鶴川走了一段。她正想尋理由告退,易鶴川突然開口,“以後說話不要加些奇奇怪怪的官名,你住在将軍府也算是将軍府的一份子,說話随意些無人會治你的罪。”
這是怪她官腔太重?
熱鬧的西市人來人往,許懷瑾跟着易鶴川身旁,看向比她高了一個頭的易鶴川,初冬的暖陽照在人臉上,竟不覺得刺目滾燙也不覺得溫度不夠,寒風一吹,臉上便一陣冷。
許懷瑾猜不出易鶴川的心思,隻能朗聲應道:“是。”
察覺微揚的小腦袋低下,易鶴川才轉眸看向身邊的人,她喜素,挑什麼都樂意挑顔色素的物件,就連身上的衣裳,一年四季也隻有白灰棕三色。
聽官場上喜歡去伶人館的官員讨論館内的男色,他們皆喜歡水綠色等豔些的顔色,為何許懷瑾卻相反?
難不成是為了隐藏身份不被人知曉?
易鶴川額間擠出褶皺,對許懷瑾這方面的愛好有些不能理解。
他在得知許懷瑾可能是斷袖之時,尋人問了有關斷袖的事,聽着他們講得神情飛揚,他覺得心裡膈應得很,十分的排斥,再聽不下去,揮手讓他們離開。
可面對許懷瑾他竟覺得心中擁起的惡心全無,她就該嬌滴滴的被男人護在身後,嬌養起來,關在後院隻供一人欣賞寵愛。
發覺思維走得有些遠,易鶴川不自在地看了眼許懷瑾,朗聲道:“三日後,我會去向靈山,你在旁陪同吧。”
許懷瑾并未察覺到易鶴川親近幾分的話,反倒是對易鶴川三日後也會去向靈山的事感到十分好奇,第一時間裡,許懷瑾想到的是遊子安,後發覺遊子安沒有這個本事,她隻能确定是李浩儀讓易鶴川去向靈山。
或許李浩儀也會去。
這件事在重生前根本沒有發生,現在會發現都是源于她最先将李浩儀的計劃攪亂。
許懷瑾沒有拒絕的理由朗聲應道:“是。”
去向靈山那日,許懷瑾在院裡思考了許多次李浩儀一定要去向靈山的目的,不可能是因為向靈山的原因,重生前,李浩儀沒有去過向靈山,證明向靈山沒有李浩儀想要的東西。
他想要出手針對的是易鶴川,現在他實力還不夠,不可能對易鶴川一擊擊殺,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許懷瑾身體微震,如果她切斷了李浩儀的計劃,這個計劃是必須實施的,那麼李浩儀會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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