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有一隻黑鳥,黑鳥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後開始用尖利的喙啄食他的身體。可諸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黑鳥小口小口地将喙刺入自己的身體搗食。
逐漸破碎、撕裂,默默忍受。
諸伏以為自己就快要死了,被吃得一幹二淨,痛苦會走向盡頭。但下一秒,黑鳥又出現了,繼續重複着一成不變的啄食行為。
一遍又一遍。持續着這樣的噩夢,諸伏的意識處于清醒和混沌的邊緣,前方隻有黑鳥,垂目看不見自己的身軀,恐慌将他淹沒。
在這樣的狀态下,諸伏徹底放棄了清醒的意識,他隐約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騰空,然後落入了一片虛無。
不過,不管諸伏清醒與否,他都聽不到甚爾和系統的對話。
[醜寶的異空間能裝活人嗎?裡面有空氣嗎?]
“對可以死而複生的蘇格蘭來說,這沒什麼影響。”甚爾把最後露出的一點腳尖徹底推入了醜寶嘴裡,“需要預防他假意順從,在外面可比在屋裡容易逃脫多了,一直看着他也太蠢了不是麼?”
“而且,我沒車,錢也不夠賣兩張車票。”甚爾理直氣壯地一攤手。
皮夾裡的現金被他買燒烤花了個七七八八,雖然還有蘇格蘭的銀行卡,但他不準備動用。如果組織監視了銀行賬戶,一用卡他的動向很快就會暴露,而他不準備讓組織妨礙自己。
再次醒來時,諸伏正躺在潔白的床上,是酒店裡的床。日光滲透進窗簾,滞重感還殘留在腦際,諸伏大概能猜出來,自己已經到了蟲鳴島。
“滴——”随着門禁卡解鎖的聲音響起,伏黑甚爾推門而入。
“你去哪了?”諸伏下意識詢問道,問出口後他才意識到這句話有些多餘了。
“我沒興趣和男人睡在一個房間裡。”甚爾抱臂倚在牆上。
“你給我下藥了。”諸伏跳過了剛才的話題,提起自己昨天莫名的困意,他語氣肯定。
“哦,這個啊。在素串裡放了點安眠藥而已。”甚爾狀似無意地撇了諸伏一眼,“怎麼,昨晚睡得不好嗎?”
諸伏陷入了沉默,他不确定那個夢境到底是警告,是啟發,或隻是自己潛意識裡對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不可思議事件的聯想。
突然,諸伏從兩片窗簾連接處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黑鳥。他連忙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卻隻看到冬日裡漆黑的樹枝尖銳地直指天空。
諸伏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定了定神轉身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調查?”
“随時可以。”甚爾扔出了一疊圖紙,“這是蟲鳴島的旅遊地圖。”
諸伏伸手接住地圖,果斷将其展開。
“真着急啊,綠間。”見狀,甚爾挑了挑眉。
“……是綠川。”諸伏一點不驚訝甚爾知道自己的化名“綠川光”。皮夾裡有他的假·身·份證,想必證件和一點現金那時都被甚爾翻出來了。
甚爾沒有理會諸伏的糾正,漫不經心道:“我不擅長記男人的名字。”
“是嗎,那麼我們先去哪裡?”諸伏沒有被甚爾的态度惹怒,自然地繼續了關于正事的話題。
“圖書館。”甚爾一錘定音,眼裡閃過志在必得的光。
不過,現實往往比想象骨感得多。
“我忘記自己堪比‘胎教’的教育水平了。”甚爾馬甲下的泷谷隼一臉沉重,“甚爾根本沒有[圖書館技能],甚至他的靈感也是‘0’,就連靈光乍現的可能性都沒有啊。”
[要不要花些點數點亮技能?圖書館裡這麼多書籍,誰知道有線索的書在哪個犄角旮旯。]
“但是買特級咒具花了很多點數呢,其他馬甲也不是沒有[圖書館技能]很高的,總覺得有點浪費。”泷谷隼思考了片刻後,成功安慰了自己,“算了,目前想到來蟲鳴島的應該隻有我們,時間上還很充裕。而且,一個人找不到線索的話,我們可是有兩個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泷谷隼的暗自祈禱生效了,圖書館的面積雖然不小,但本土曆史類的書籍被單獨放在了剛進門的顯眼區域,很大程度上縮減了搜尋時間。
甚爾蹲下身,從最底下一排開始掃視起來,偶爾看到有可能相關的書,就抽出來翻閱一下,不過他隻看到許多無關緊要的民俗相關書籍,裡面并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内容。
“民俗書籍的話,還是‘黑貓’的比較厲害。”甚爾喃喃自語了一句。
一旁的諸伏沒有錯過這句話,他看似随意地接口道:“黑貓?一直以來好像确實被當成不吉利的象征呢。”
“呵呵。”聞言,甚爾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什麼啊,你不知道啊。明明在找那種書,卻不知道‘黑貓’嗎。”
諸伏還想追問,而此時在書堆裡白費了大量時間的甚爾煩躁地錘了一下書櫃。木結構的書櫃大概也有些年代了,伴随着甚爾的舉動,書櫃發出了“吱呀”的聲響,些許搖晃後,一本書掉落下來,正砸中諸伏的腦袋。
諸伏吃痛地眨了眨眼,順手接住了從頭頂二次掉落到自己懷裡的書籍。
那是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标題是《黑鳥信仰記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佛系供應商日常[種田]+番外 70後的女人 雲時錄 穿成大冤種宿主她又打人了 快穿之今天宿主他幹掉反派了嗎 捧着冰塊當媳婦+番外 修仙:從查看他人機緣開始 王者:開局拿捏公孫離 開了花的休斯敦 人在江湖飄呀+番外 穿書:八零團寵小廢物 亂世黑馬 女配飛升 我們這裡禁止單身[星際]+番外 奇幻異典 系統崩潰中 黑白界的庇佑+番外 所有人都以為我開創了修真 奉崽成婚 他不做大嫂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