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白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剛剛說什麼?”
南星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對勁來,又重複了一遍。
突然,程霜白有些激動地說:“你有關于阿卻那段時間的記憶對不對?”
南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有些時候沒有說話就是默認。
“你真的記得。”
南星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我确實記得。”
程霜白問:“那你為什麼要說你不記得?”
“因為和你相處一段時間的是我,但是也不是我。”南星解釋,“我和阿卻長相、身形甚至于性格都完全不一樣,你能把我當成阿卻嗎?”
程霜白沉默了,然後搖了搖頭。
他不能。
他不能将眼前的他完全陌生的人當做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阿卻。
南星繼續道:“你不能。所以如果我告訴你我有阿卻那段時間的記憶,你心裡也會糾結,所以不如不告訴你,讓你将阿卻當做一個獨立的人。”
“我是我,阿卻是阿卻。”南星又一次提醒他,“所以當做我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對你好。”
程霜白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外面陽光明媚,天一如既往的藍。程霜白擡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頭也不回的離着龍家莊園越來越遠。
“小白,我要離開玉京一段時間。”蕭聿青趕來告訴南星。
南星正想着程霜白的事情出神,聽他這麼說,“你要去哪兒?”
“去琢南,陪龍潛鳴的五姐去考察一個項目。”
南星沒有問蕭聿青為什麼要陪着蕭聿青的五姐去琢南,她隻是在想琢南這個地方。
“正好。”南星擡頭看他,“順便幫我辦件事。”
南星示意他湊過來,蕭聿青附耳,聽南星說話。
“你确定那東西會在琢南?”
“我曾在古書籍上見到過,但究竟在不在我不能确定,所以讓你去看看。”
蕭聿青點頭,“行。我會注意的。”
蕭聿青和龍菲菲去了琢南,南星帶着龍潛鳴去了趟青雲觀。
“同雲,”南星見到了身着道袍在為遊客講經說法的同雲打了聲招呼,“你先忙。”
同雲笑道,“南星小姐,我已經給這位香客講完了。你來這裡是有事還是參觀?”
“算是有事情。”
同雲和香客拜别之後,和南星兩人同步而行。
南星邊走邊說:“我想求一份三清祖師爺大殿前的一爐香灰。”
“這不難辦。”同雲說,“一會兒我就為你取來。”
南星來的時候正是下午,人不多了。
在路過一所大殿的時候,迎面走來兩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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