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靈兒忍不住詢問,萬婷也很疑惑,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和緣滅之前隐瞞自己的事情有關,一旁的含月顯然有所顧忌,始終沒有開口。
萬青與圖克對視一眼,皆沉默不語。
夜晚,絕情殿内燈火缭繞,緣滅獨自調息,吞吐間無盡的靈力納入體内,強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
“你的功力又增強了!”萬青走進大殿,感受緣滅所發出的勢,蹙眉道,“這樣的增長,不覺得可怕麼?”
“呼~~~”緣滅輕吐濁氣,氣息在歸攏,勢的感覺逐漸消失,他睜開雙眼,黑色的瞳孔中藏匿着一抹暗淡,而後靈光閃過,又恢複了清明。
“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萬青顯然察覺到緣滅的變化。
緣滅起身,越過萬青,緩緩的說道:“您多慮了,當年魔池都未能将我同化,一點點的功力,又何足挂齒呢?”
“上古魔池固然可怕,但那力量始終是外界的!”萬青鄭重的說道,“而内心的力量才是最強的,你能運用幾分,或是受到幾分的反噬,其中艱險,比當年要更甚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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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滅背對着萬青,神色中帶着一絲猶豫,伸出右手,力量在掌心彌漫,他的眼中也随之出現瘋狂,但轉眼間功力内斂,目光又恢複了清明。
“當年你能脫險,靠的就是這份的心力!你修道至今,不用我說,也能明白才對!”萬青依然在勸解。
“夠了!”緣滅打斷道,“蠻荒強敵,虎視眈眈,怎會給你時間!如今能做的,便是不計代價,提升實力!不然......”
“你認為他會大舉攻過來?”萬青反問,而後又搖了搖頭,顯然是對西蒙有幾分了解的。
“西蒙自然不會!”緣滅也搖頭,看着門外的蒼茫,說道,“他所圖之事,遠超想象,這天下我倒是不擔心他,隻是怕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以此為利!到時就難了!”
緣滅轉過身,面對着萬青,直言道:“萬聖終是個禍端!此番歸來,已是将四靈之力修成了氣候,如今盤踞溟山,約束下屬,令天下人對其改觀,這讓我始終尋不到理由剿滅,上次匆忙對決後,至今未離開溟山半步,他這是在等待機會,想等決戰之後,坐收漁利!”
“那你要如何?”萬青詢問道。
緣滅沉默了片刻,搖頭歎道:“攻入溟山,終究不太穩妥!強起而攻,恐會讓天下人诟病!兩難啊!”
萬青神色複雜,說道:“終究是我弟弟,或許我該與他見上一面!”
“沒有必要!”緣滅說道,“百年之心,如何能在一朝改變!十年前你未辦到的事,現在去不覺得是徒勞麼!”
萬青沉默,沒有回應,顯然是有了打算。
“你深夜前來,不會隻是為了說這些吧!”緣滅看着萬青,目光有些複雜。
“自然不是!”萬青恢複平靜,上下打量着緣滅,反問道,“你恢複巅峰了?”
緣滅臉色大變,下意識回應道:“還差一點!”
“你不用如此驚訝!天梯中的對決雖然我意識不全,但發生了什麼,卻也都清楚!”說話間,萬青的右手緩緩的擡起,就見虛空中靈光浮動,如細水纏綿般浮動,彙聚成一團靈氣。
“上善若水之力!”緣滅盯着這團靈力,眼中的期待是不加掩飾的,但見萬青身體搖晃,向後傾斜,匆忙上前将其扶住,問道,“你怎麼還有這種力量!”
“殘存...而已!”萬青神色暗淡,聚集這樣的力量對他來說,消耗巨大,看着手中的靈力,感歎道,“這便是我們青城山世代所追逐的力量,可惜對我而言,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緣滅不語,将靈力灌入萬青體内,穩固他的狀态。
“它是你需要的力量!”萬青看着緣滅,說道,“第六層天梯必須要有這種的力量才能進入......”
此言一出,緣滅驚出了冷汗,在萬青面前,自己無所遁形,這讓他下意識的想到在天梯,自己盯着萬青時,心中某種念想晃過,或許早已被這個風燭的老人察覺。
“去吧!不必猶豫!”萬青借助緣滅的力量穩固了身體,但仍有些虛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殿門。
緣滅呆呆的看着萬青離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期待的東西會以這種方式得到,看着掌中的靈力,他久久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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