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後,顧悠悠嬌喘籲籲,步履踉踉跄跄,渾身前傾,她手仍不放棄握住的豬肉條,忽然渾身一僵徑直地撲去大大的桌案上。
柴子然做了一個欲英雄救美的架勢,可這畢竟是别人家的媳婦,他如是救了,不僅害了顧悠悠還得害自己,走了兩大步,又退了三大步。眼眸瞥見張哥緊張地救桌案上的豬肉與生死危難間,除了支撐桌案的四條腿,其餘的東西都被他擡高,挪到了一旁。
“啊啊啊!”倔強的顧悠悠手裡還抓住一把豬肉,摔到地上時終于顧不得豬肉了,五指攤開,露出完好無缺的豬肉條。憤憤地擡頭瞪着張哥:“你個混蛋,誰才是你媳婦。”
張哥老實道:“你是我媳婦。”兩隻端着桌案的大手把有些歪的桌案扶穩:“但沒了媳婦,我不會餓死,可沒了豬肉,我就會餓死。”
“混蛋!”顧悠悠目露兇光。
“砰”地一聲,張哥把手裡的桌案跟四條腿子連着一起,順帶擋住了顧悠悠兇殘的目光。
張哥心裡在媳婦和豬肉之比較緊張豬肉,可他也不能放任媳婦不管,蹲身把媳婦從桌案低下拖出來,抱到一旁的小椅子上,歉意地對柴子然笑笑:“我這婆娘不能人省心,讓子然兄弟見笑了。”
柴子然眨眨眼眸,心道:這便是剛才聽到的聲音。嘴道:“無妨無妨,你們夫妻感情還真是好。”
“哼,廢話。我們是夫妻,感情怎麼不好?”顧悠悠不屑地瞪了眼柴子然。她身穿粗衣布料,一言一行雖算不得什麼賢惠端莊,可怎麼看都是一名嫁為人妻的小婦女,難以與京都名妓這個名号聯想起來。
“悠悠,别這麼說,來自是客。”張哥本想讓柴子然坐下,可整個屋子就一張凳子,他隻好倒了一杯水:“子然兄弟剛才說幫什麼忙?我們都是兄弟,什麼都不在話下。”
看張哥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柴子然一陣心虛:“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昨日不小心丢了一本詩集,不知道張哥有沒有收來?”
張哥歪頭看了眼小門後的幾個給小孩玩的破浪鼓,搖頭:“都是那些玩意兒了,沒了。”
柴子然頗為失望,告辭道:“既然如此,我到别處尋尋吧,多有叨擾,告辭。”
張哥皺眉:“子然兄弟,既然你來了,不如……”
顧悠悠攔在張哥面前,打開大門,笑道:“子然公子請。”
柴子然一步步走出大門,回眸一笑:“張嫂子,你相公叫我兄弟,你叫我公子,恐怕不太合适。可若是讓你跟着你相公喚我兄弟,怕你也不太樂意,不然……”哼笑:”你叫我子然哥哥吧!”
顧悠悠臉色鐵青,她保養得宜的小臉隻有二十出頭,正是花般的年紀,本叫柴子然一聲哥哥的确不過分,可這厮那副流氓滑頭的嘴臉,讓她見了隻想抽死他。
柴子然怕怕地退兩步:“張嫂嫂,你生氣啦!你可别,萬一張哥哥來打我可怎麼辦?”
“你嫂嫂不會真生氣,既然你來了,也該好好聚聚,我們兄弟也好久未見了。”張哥追出門外,熱情地拉着柴子然的手,那熟絡的臉色分明在說,我們兄弟早就認識了,你怎麼才來看我。
可柴子然分明不認識他。
柴子然又想起那個恐怕不是胡同巷的婦人,呵呵道:“不了,不了。”欲從張哥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張哥的手如牢裡關押死刑犯的鐵鎖鍊,讓柴子然一動不能動。還是顧悠悠拉開自己的丈夫,瞪他:“你當着你媳婦的面跟一個大老爺們拉拉扯扯,像話嗎?”
張哥面色苦惱:“悠悠,你怎說這些,你明明知道……”
“咳咳。”顧悠悠輕咳了兩個向他使眼色,張哥才歉意地看着柴子然。柴子然見他們夫妻二人古怪,還有張哥的熱情更是古怪,迅速地告退而去。
他人未走遠,張哥粗狂的大嗓門便響起:“子然兄弟,常來啊!”
顧悠悠終究無奈地吼道:“不是他。”
柴子然跑得極快,狹窄漆黑的小巷冒出許多他不認識的人頭,有男有女,有大有小,皆睜着一雙好奇疑惑的大眼看着他。風在他耳邊吹得厲害,忽地聽到張哥的震驚大吼‘啊,不會吧!’鬼使神差,柴子然越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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