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蓦然紅了臉,走到床邊,十指捂着眼睛,偷偷地從指縫中打量着床上的兩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是誰啊?”
床上的“古冰青”和“葉時”并沒有理他,猶自互相對望着。
古冰青走過去将葉時拉到一邊,說道:“阿時,這是記憶的碎片。”
葉時依舊捂着眼睛,問道:“記憶的碎片是什麼?”
古冰青:“不知如何向你解釋,總之你說話他們是聽不見的。”他的臉色很蒼白,但誰知道他的心早就跳得不能抑制地歡快了呢?
葉時聽話地退到一邊,和古冰青一起靜靜地看着記憶碎片中的他和他。
碎片中的葉時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在古冰青的嘴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分開。
古冰青的眼裡有些水霧,帶着些許委屈喊了一聲“師兄”。師兄又誘惑他,忍不住怎麼辦?
葉時捏了捏古冰青的臉,伸出手去抓起古冰青的紅色發帶,在食指上繞了兩圈,笑盈盈地說道:“不過就是看看你的發帶和你的身體是不是一樣的,你怎麼就委屈上了?”
古冰青一手枕着頭,一手抓住葉時不安分的手,冷冷淡淡地陳述道:“師兄,早課時間要到了,你還不起嗎?”
葉時又繞了兩圈,懶懶地說道:“早課哪有你好看?”
古冰青抿着唇不說話了。
葉時繞了一會兒發帶,好似玩膩了,便又湊近了古冰青幾分,笑着說道:“冰青,一會兒師父講課,你要擋着我點。”
古冰青道:“為什麼?”
葉時扯了扯胸口的衣領,露出脖子上的紅印子,笑嘻嘻地說道:“你想啊,師父要是看到我身上有這些東西,還不得氣個半死啊?”
古冰青:“師兄好好穿衣服,師父不會用神通看你的身體的。”
葉時:“那你會看嗎?”
古冰青紅着耳朵尖,驟然起身,眨眼化作一陣白煙消失在屋中。
葉時“切”了一聲,用胳膊肘支起身體,側躺着說了句:“昨夜留下痕迹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羞?”
記憶碎片中的葉時剛說完,卧室眨眼變為一座小閣樓。
閣樓的四方除了立柱,便是純白的輕紗幔帳,七八個長相不凡的年輕人坐在閣樓中,與一仙風道骨的年輕人相對而坐,靜靜地聽着仙風道骨的年輕人吹笛子。
葉時眼睛放光,頗為激動地說道:“冰青,他們在學樂理嗎?”
古冰青依舊淡淡地說道:“早課。師父的笛聲能讓人平心靜氣,比凡間的藥物效果還好。”
葉時問道:“師父就是吹笛子的人嗎?看着好年輕。”
古冰青道:“師父有幾千歲了,樣子年輕而已。第一排的白衣劍客就是今日到葉府找我的那位,大師兄陳巽,後面是二師兄,三師兄……阿時,你排行第七。而我是最晚入門的。”
葉時好似沒聽到古冰青的介紹,奇怪地“咦”了一聲,說道:“冰青,你看你的師兄弟們都在聽師父吹笛子呢,你為什麼站在我旁邊不是坐着啊?”
古冰青也愣住了,定定地看着記憶碎片中正在打瞌睡的師兄與一臉冷漠地站在師兄身旁的他。
他為什麼沒有聽師父吹笛子?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葉時好笑地說道:“我知道了,冰青一定比我還不喜歡上課。”
古冰青覺得頭開始疼了。
第10章冰青是妖嗎
頭疼的感覺如巨斧劈開了巍巍高山,亦如一雙無形的大手暴戾地撕裂了大地。古冰青此生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楚。他的忍耐力很強,卻也耐不住這種痛。他的身體緊繃,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壓抑的、低低的、破碎的嘶吼。
早課的場景在這些低吼聲中如同凋零的山茶花,一瓣一瓣的随風凋零,然後陡然消失于視野之中。
葉時顧不上周遭環境的變換。他緊張地扶着古冰青的胳膊,好看的眉毛糾結起來。“冰青,你怎麼了?”葉時的一顆心慌亂無比,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古冰青的額上青筋凸起,臉上的汗水不斷浸出、彙聚,最後滴落到大理石地闆上,很快打濕了一大片地闆。
葉時心中焦急,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葉府上空的雷鳴之聲越來越密集,古冰青的痛苦也越來越壓抑不住。
“我不過開了個玩笑,冰青,你别吓我。大不了我們不上課還不行嗎?”葉時急得手忙腳亂,熟練卻不自知地橫抱起古冰青,擡腿就走。
可是,當他抱着古冰青走了兩步過後,上空的雷鳴聲忽然消失了,兩道白色的影子一前一後落在他的前方和身側——前方的自然是陳巽,身側的也是魏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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