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對着夏許淮的背影不以為意:“鄙臣恭送攝政王。”那架勢,看不出半分恭敬,而後又對着夏墨時擡了擡手,笑道,“後會有期,慢走不送。”嗓音比方才明顯多了點溫度。
聞言,前方夏許淮的臉又黑了一個度,臉上的表情凍得那叫一個吓人,都快可以跟外面的冰雪相媲美了。
“陛下可知,今日與你一起厮混的人是誰?”
混你媽。
“知道,顧延麼不是,正好同病相憐還能做個朋友。”也許是見過顧延與夏許淮相處的模式,被顧延啟發之後,夏墨時膽子也大了起來,“怎麼,攝政王管天管地管家事國事還管起我喝酒來了?”
“那臣倒是還管不着。不過你也是心大的很,顧延一個敵國質子,還是南疆人,他給你的東西你居然也敢放心入口。”雖然進宮之前已經搜幹淨了,不該帶的半件也沒叫顧延帶進來,但用來吓一吓他還是可以的。
說完這句,夏墨時仿佛還聽見他說了句:“是啊,你膽子本來也不小。”細細碎碎的,還沒等他聽太真切,便已消散在刺骨的晚風中。
大概是酒壯慫人膽,夏墨時又怼了回去,怼了什麼他不太記得了,反正不是什麼好話,要不然最後夏許淮也不會是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他給吃了似的。
将煞神氣走之後,夏墨時又安心地睡了過去,因前一天晚上夏許淮就示意他第二天應該起不來,讓候公公也不必叫他,這才令夏墨時躲過一場令人着惱的早朝,他一覺好眠,直至翌日巳時方醒。
吃了幾塊梅花糕墊肚子,拿了一卷遊記當雜志來翻着打發時間,他發現這個皇帝原身應該也挺喜歡它,有好幾處都翻破角了,不過他特意找到那幾處看了看,也沒瞧出來到底有哪裡吸引了“他”,就又回到了起始的地方,一頁一頁或快或慢地用眼睛掃描下去。
不知不覺間到了午時,夏墨時用了午膳後,趁着血糖還沒上升倦意還沒上來,又跑去了流風殿找顧延,不過這次他倒不是偷偷摸摸地溜進去的,而是坐着改良過後能夠擋風防雨的小轎子,大搖大擺地往流風殿而去。
并且在接下來的幾天,隻要一有時間,夏墨時就同顧延聚在一起,吃喝玩樂,怎麼不務正業怎麼來。傳到夏許淮耳朵裡,他忍住了要翻白眼的沖動,冷笑道:“還真對得起我送他們的‘厮混’二字。我倒要看看,顧延他打的什麼算盤。”
管家注意到他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建議道:“要不,您還是将顧延移到宮外?隔壁也修葺得差不多了,住人是不成大問題的。”
“不必,這要傳出去,豈不叫人指摘我大祁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不周到?”況且他很懷疑,顧延會不會再給他燎一把火,燒到他這來。
“那……”管家再次提議,“我們再加大對流風殿的監管?”
“管得住什麼,看得了什麼?現在暗藏在宮中的難道是死人不成,夏墨時不也照樣往那邊跑得勤快,他們還敢攔他不成?”話音剛落,夏許淮又改口道,“增加人手,必要時……算了,随他去吧,讓他們盯緊一點就是了。”
善解人意的管家繼續補充:“千機太過棘手,不像是中原武林之物,說不定是出自南蠻也未可知。”
夏許淮點頭表示贊許:“啊,你說的對。我要知道顧延每天的動向。”
接下來,奉攝政王嚴密監管的令,夏許淮日日都能聽到宮裡傳出來的消息,也因為夏墨時與顧延的來往甚密,傳到他手裡的紙條幾乎每張都會出現夏墨時的名字,夏許淮看着,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就是不大舒坦就對了。
不過此時的他還在為千裡之外的北境出謀劃策,對這點不對勁并未細想。
令夏許淮感到糟心的二人組卻在彼此一見如故之後,不到十日的功夫,關系就得到了飛速的發展。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臘月二十九的宮宴之上,夏墨時居然給顧延安排了一個就近的位子,還正兒八經地敬了他一杯酒,對夏許淮卻隻是遙舉了個杯便将祝酒之事就此揭過。
哦,可能是看夏許淮表情太過冷硬,瞧着像自帶冰箱降溫效應似的,夏墨時很想打破那份冷然,便不怕死地加了句:“攝政王長得如此俊俏,合該多笑一笑,說不得這冬雪也能被你化成一江春水了呢。”
然後,被他說笑一笑更好看的夏許淮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駭人,倘若視線能夠實體化,相信夏墨時身上已經被紮了滿身窟窿了。
過了片刻,降溫系統夏許淮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端起酒盞将一杯清酒盡數灑在食案前的空地上:“祝我大祁的将士們旗開得勝,亡靈們都能找到歸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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